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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一次夸过老十三聪明讨喜,然而在这处处阴谋算计的紫禁城里,真的会有人因为别人的儿子聪明讨喜就宠他疼他、将自己儿子的前程拱手相让吗?世上最绝望的事不是没有光,而是眼睁睁地瞧着光照在彼岸,而你这儿永远是黑的。九阿哥见他沉默不语,又托腮问道:“对了八哥。曹李两家给太子送银子的事,你为什么要捅给皇伯父知道啊?多好的立功机会啊!弟弟说句实话你别恼,皇伯父虽然也喜欢你,可到底及不上六哥。你处处想着皇伯父,小心吃亏。”胤禩足足愣了半天,又好气又好笑,笑到最后眼睛里竟然一阵潮湿。在外人看来,他是宠爱爵位职务什么都有了,胤禟出身高贵却仍是光头阿哥一个。论本事心计,胤禟更是逊于他千百倍。到头来,小九竟然还在担心他。原来此间也不是没有光的。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老天爷公平得很。“放心吧。你当八哥傻呀?”胤禩低头掩去眼中水光,顺手拿笔杆敲了敲他的脑袋,“连你都知道皇伯父跟永和宫过往甚密,太子会不知道?”九阿哥捂着脑袋沉思半晌,突然跳起来大喊道:“你是想让太子和四哥……”“嘘!噤声!”胤禩捂了弟弟的嘴,打开窗子四顾无人,才放松下来改捂嘴为捏脸,“小九儿,你闲了还是多跟十四玩玩。”“还找十四?”胤禟不禁苦了脸,“可他总向着十三说话,爷凭什么要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啊?八哥,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老十四?”胤禩抬头一笑,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他:“因为他傻起来的时候,跟你挺像的。”比如同样一门心思地对十三好,实际上老十三也是个心大的。再比如人人都知道曹家有钱,皇阿玛指婚是疼他,有心叫他人财两得。这个傻子偏偏要去嫌弃人家的钱来路不正当,到处送人的姿态不好看,还把不满写在脸上。却不知曹李两家雄踞江南,名为奴才,实际上势力早已渗透到方方面面。如果被曹寅察觉,十四只怕要吃个大亏。让胤禟缠着十四,曹家不敢一次得罪两位妃子,兴许能给十四挡一劫也说不定。哈宜尔挨了板子。八阿哥亲自带着九阿哥、十阿哥来看望胤祥。名为赔罪,实际上送礼物、致歉意、表关心的事儿都由八阿哥一人做了。胤禟胤俄在一旁端着假得不能再假的笑容,哼哼唧唧含含糊糊,拿比蚊子扇翅膀还小的声音赔了个不是。算是把这件事情圆过去了。稍微有些出乎八阿哥意料的,曹家好像对十四的不满一点反应也没有。瑚图玲阿的生日三天过后,康熙率众人登上了回宫的大船。十四阿哥依然跟在皇帝身边,备受荣宠。上船后,敏嫔足足隔了两天才知道哈宜尔挨了打,又花了整整一个时辰逼问他为什么挨打,终于闹明白了事情的前后始末,这才急急忙忙带了宫女过来瞧儿子。彼时胤祥胳膊上的伤早在宫廷秘药的作用下好得差不多了。可敏嫔还是拿指尖轻拂着他胳膊上新长出来的嫩红皮rou,眼泪掉个不停:“你如今大了,这样大的事连我也瞒着。”胤祥逞了一回英雄,结果接连被养母生母埋冤,早已后悔不迭,只讪笑道:“额娘,我都好了。九哥十哥也给我赔罪了。”敏嫔仍是拿帕子捂嘴哭个不停:“你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不如把我身边的泰嬷嬷留给你,她跟了我许多年,老成持重。只有她跟着你,我才能放心。”十三正值青春期,正是渴望自己当家作主拿主意的时候。实际上他也早就收服了身边的奴才,把他们牢牢掌控在手里,才会有这回受伤两位额娘均不知情的情况发生。好容易自己立起来了,胤祥如何肯再要一个板着棺材脸的“监察御史”在房里?他推辞不过,只得强辩道:“额娘,四哥从九岁开始就学着管自己屋里的事,如今我都十二岁了!”胤禛是一直是十三心里的楷模。四阿哥九岁学着管屋里的事,当然只有跟德妃学,她却没什么可教儿子的。纵有,也没那资格。敏嫔顿时无话可说,转头出来,恰好撞见胤祥的乳母孙氏抱着他指定的一摞书进来。孙氏见了她忙屈膝行礼,袖摆晃动间露出手腕上戴着的赤金绞丝镯子来。那镯子上的缠枝莲花纹编得惟妙惟肖,其间镶嵌细碎的红宝,精致非常,绝非奴婢所能拥有。敏嫔顿时觉得心中堵了一口气似的,走到舰首要过舢板时吹了点江风,回到妃嫔们所居的三层金船上时,竟然又咳嗽不止。这时有人从身后上来扶了她一把,笑问:“jiejie这是怎么了?”却是与她同住一层的王贵人。王贵人巧笑嫣然,似乎一点也不嫌弃她这多病之躯不吉利,热心地替她捶背顺气,又问:“jiejie可是去瞧过十三阿哥回来?听说阿哥的哈哈珠子不谨慎,叫十三阿哥被热茶烫了手。伤势可严重?也不知痊愈了没?”敏嫔本不欲与她多交谈往来,闻得这话却情不自禁停住脚步:“你也知道这事?”王贵人奇道:“连我都听说了,是德主子请八阿哥处置了哈宜尔,难道竟然没人告诉jiejie一声吗?”不是胤祥叫打的人,竟然是德妃做主?那岂不是说德妃先于她知道了胤祥受伤的事?是了,说什么让胤祥自己掌管身边的人,最后还不是暗中收买的收买,拉拢的拉拢,全替换成她的人?孙氏手上的金镯子就是明证。见她面色有所松动,王贵人趁机笑道:“meimei刚得了些好茶叶,jiejie可肯赏脸去我屋里坐坐?”第145章五月二十七,上驻跸开济南行宫。“纳兰兄!”中午当值的间隙,舜安颜突然神神秘秘地把永寿拖到凤船的角落,压低了声音说:“我听皇太后唤她‘九儿’……”永寿愣了许久,方才一肘子怼在他胸口,压低声音喝问:“你的礼义廉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舜安颜脸上guntang,低声嘀咕:“九者,数之极也,看似大俗,可正合了公主尊贵的身份,真是个好名字。”永寿继续用胳膊肘招呼嘴上没遮拦的好友,脑海里却不由自由浮现另一段对话。“……我行九,又生在九月,额娘说九通‘久’,长长久久,和和满满。”“‘九嶷缤兮并迎,灵之来兮如云’,这是极好的字,奴才佩服。”“这个字的出处多了,这句虽好却不是我最喜欢的。来,我们各写三句,瞧瞧能不能对上。”那是他们在五台山的最后一天晚上。永寿当时略觉诧异,因为古往今来,含九字的诗词实在是太多了。意思从深到浅都有,有什么可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