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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就是她的名字。闺中少女向外男吐露乳名,这意味着什么?永寿一整天当差都魂不守舍。傍晚回去摘了衣襟里贴身佩戴的香包,在手中把玩查看。一个普普通通的素锦香包,并无半点绣纹流苏,想来是为了避嫌,只在面上用鹅黄针线绣着当日他们对上那句词:九转不须尘外,三峰只在壶中。佛家讲究超脱尘世,方能九转成佛。她生于富贵天家,却喜欢“九转不须尘外”的明志之语。虽身在高门广厦,却常有山泽鱼鸟之思。上哪儿再去找第三个这样的傻子?永寿一夜不曾好睡。第二天清晨,十三爷却拿着本散轶词来了,站在莲花池子边摇头晃脑地读着,突然合了扇子一指:“来呀。给爷摘几个莲蓬下来。“有侍卫劝道:“爷,这季节的莲蓬还青涩着,熬粥苦得很,吃不了。”十三把眼睛一瞪:“爷就爱吃苦的!还不快去?”转而又对永寿说:“这莲子的心最苦,可要是剥了不吃又少了几分味道。你们纳兰家的人最懂风雅,永寿你来帮爷决定好了,剥不剥由你。路上好好考虑,回京之前送到爷屋里就是。”说着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举起书本摇头晃脑,状似无意地念了一句:“浮云聚散各缘由,你若无心我便休。”永寿不由神色一凝。“怎么样,怎么样?”瑚图玲阿躲在月亮门后头,揪着胤祥的胳膊问,“他听懂了吗?”“当然,魂儿都要丢了。”十三抱着胳膊疑惑道,“九姐干嘛费这功夫?这事成与不成还在皇阿玛。永寿怎样想都无所谓。反正到时候圣旨一下,他还敢抗旨不成?”“jiejie说纳兰大人身世坎坷,最是个瞻前顾后谨慎小心的性子,不愿沾惹朝堂皇家的是是非非。如果他敢回应,主动惹事上身,便足以表明真心。否则我们也没得倒贴。”瑚图玲阿说着又啧啧叹道:“‘你若无心我便休’,如今就看这傻莲蓬会不会剥掉莲心了。”胤祥苦笑不已,握拳轻咳一声:“他有没有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日后四哥追究起来,我们只怕逃不了一顿竹板炒rou。十二姐,到时候你可要和弟弟共进退才是。”瑚图玲阿顿时一缩脖子。第二日,康熙带了几个大点的阿哥并山东省文武百官去祭孔庙。绣瑜则带着小儿女们陪同皇太后到千佛山上兴国禅寺拜佛。兴国禅寺乃前朝宝刹,晨钟暮鼓,松柏笼罩,其庄严清幽自然不必多提。绣瑜这几日颇有些心神不宁,传了太医来瞧,又不知缘由。今日晨起,派去惠民县探望晋安夫妇的太监又回禀道:“福晋于七日前产下一个小格格,如今仍在卧床修养。”绣瑜叹息不已。倒不为重男轻女,而是难得他们二人夫妇相得,可董鄂氏这身体想必是不能再经历一回生育之苦了。这胎是个女孩儿,就难免涉及到娶侧纳小的烦心事。她心情郁结之下,却见大殿佛祖金相俯视众生,笑容飘渺悲悯,冥冥之中仿佛有种神秘的吸引力。绣瑜难得诚心诚意地在蒲团上跪了,握着签筒摇出支签来。那签头上画着一茎之上数朵小花,参差不齐,错落有致。签云:“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竹月拾了那签,喜道:“恭喜娘娘,是支上签呢。”绣瑜难得迷信一回,闻言也略微开怀,抚着那签头之花问:“作何解释呢?这花一枝数朵,倒也奇特。”竹月经常与小宫女斗草,闻言笑道:“一箭一花为兰,一箭数花为蕙。这支上下结花,名为‘兄弟蕙’。想来娘娘求签时,心中想的必定是几个阿哥。”竟真叫这丫头说中了。绣瑜瞥她一眼,略微诧异,目含期许地向那白发僧人望去。“阿弥陀佛。”那僧人先喊了一声佛号,然后闭目叹道,“这签解做: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绣瑜在心中默念着这两句话,若有所得。傍晚,龙船之上。“这妆名为‘凝脂妆’。济南多温泉,福晋格格们得空就往山上庄子里泡温泉。这妆容取自‘温泉水滑洗凝脂’之意。”身后穿鸦青袍子的宫女笑着解释道。敏嫔拦镜自照,左右瞧瞧,果然觉得气色红润许多,把咳疾复发造成的些许苍白之色都掩盖过去了。她放下镜子笑道:“山东不愧是圣人故乡,果然人杰地灵。连你们这些山东巡抚进上来的丫头都格外心灵手巧些。”“谢娘娘厚爱。”那宫女忙低了头福身道谢,又说,“奴婢不过是山野丫头,哪里比得上您宫里的各位jiejie,日后还要多跟嬷嬷们学习才是。”敏嫔更是觉得她知礼懂事,笑着从妆匣里捡了支金簪赏给她,又问:“日后就跟在本宫身边伺候吧。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儿来着?”那宫女喜滋滋地磕了个头,正要回答,门外突然有人来报:“那边船上十三阿哥回来了。”敏嫔忙起身到甲板上眺望,果然见岸边停着皇太后的銮驾,东边阿哥们所居的小船上。十三十四打打闹闹。十四手上举着个竹签子,不知是为何物。胤祥追着他跑了一阵,最后捉住弟弟按在船舷的围栏上,伸着脖子去咬他手上的糖。敏嫔脸上的笑容一滞。泰嬷嬷跺脚叹道:“这……这是什么规矩?堂堂皇子阿哥,这也太不成体统了!这样下去可怎么了得?”然而德妃不管,权当两只小猫小狗打打闹闹,反而看着开心得很。胤祥小的时候还听她的话,现在也全当耳旁风了。敏嫔黯然回身往舱房中来,却见那山东来的宫女还跪在地上,便笑道:“本宫忘了叫起。你这孩子,也太实心眼儿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那宫女喜滋滋地磕头道:“奴婢贱名鱼儿。”敏嫔脸上笑容一僵,冷了声音说:“下去吧。”鱼儿茫然无措,不知自己为何得罪了娘娘。泰嬷嬷忙令人赶了她出去,劝道:“娘娘别气。荣主子赏了这些宫女明天上岸与父母拜别。只要过了明天,您怎么罚她都行。”六月,夏至。天气开始渐渐闷热,四九城像被一个大火炉子扣在里面,才摘下来水灵灵的小白菜送进城的功夫就被晒焉了。胤禛素来畏暑。正值夏丰收的季节,衙门里本来就事多。康熙又吩咐他和胤祉辅佐太子监国,更是忙上加忙。上回旬日休沐,他被人叫出去了一回,回来之后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厨房精心烹调的清淡菜品送到外书房,往往是原封不动地退回来。四福晋多方打探,却只知与佟佳氏的人约莫有些关联。无可奈何之下,她只得趁胤禛午睡的时候,叫来心腹嬷嬷吩咐道:“去隔壁请六爷过来瞧瞧。”苏培盛服侍了胤禛在水阁歇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