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4
书迷正在阅读:我当燕王妃那些年/穿书后被迫营业母仪天下/王妃烧香敛财送鸡汤、蛇瘕(生子人兽)、腐男落败大叔控、末世王爷宠妾日常、[剑三明唐同人]千殇、受之无愧/攻受那些事、回到冥府做少爷(父子)、大清皇孙日常、黑色婚约、乙男情怀总是诗
挨打的份,万年青即便是武功再高也分身乏术,难以护得天钺周全。天钺此刻,不只是逝水的弟弟,而是掌权的帝王,无论从血脉之亲的角度,还是从也许虚作的心系百姓的角度,逝水都不允许天钺有任何差池。卷五且尽欢—尽欢颜第31章雨夜夜色渐浓,起初的阴霾之气更加凝练,掩映着的雨丝从万丈高空坠落,溅落到泥泞的地面上时会砸出浑厚的声息。马蹄声急,踩落开噼里啪啦的水声,周遭光影变幻,青灰色的建筑群飞驰而过,逝水高束的发丝早已在滂沱大雨中紧紧粘附爱脸颊,末梢处还有晶莹的水滴垂落,在湿漉漉的外衣上再泛开一圈寒意。逝水才骑上马,往功曹史的府邸处行了不过大半个时辰灰蒙蒙的天中便已经氤氲不住过重的湿气,逝水冒着雨沿着行人寥寥的长街,手里紧攥着缰绳,努力透过雨帘辨认着方向,终于听到了远处喧闹的对话声。功曹史的府邸在长街尽头,逝水勒了缰绳而后翻身下马,将马牵到一间沿街店铺的栏杆处,将缰绳打了个结,而后又徒步往功曹史的府邸走了几丈。从这个距离看,逝水可以看见功曹史府邸左右伫立的两头镇府石狮,黑漆木门边站着笔直的两个家丁,里面隐约有红的黄德烛光射出,混杂成一片的交谈声尽皆模糊可辨。逝水来的有些晚了,来赴宴的官员大多已经鱼贯而入,而因大雨的关系,马匹和马车也大多转到屋檐或外院中去了,逝水目之所及只有三两个家丁和未及安排的高头骏马,徘徊在雨中有些难耐地嘶鸣。看样子,设宴为万年青接风洗尘的确是功曹史无疑了。宴席约莫会持续两三个时辰,万年青出来时定然是前后簇拥,溜须拍马者不断的,自己不必担心会走丢了人去。逝水稍稍放下心来,而后又从街口转了回来,抖落了身上的雨珠,而后又吐气吸气,运气内力蒸干湿漉漉的衣服和发丝。风雨交加时,逝水饶是内力过人也觉得有了一丝寒意,待到身上衣服几近干了,逝水便抬眼看着长街道路中被洗刷冲淋的青石阶,忽然有些思绪万千。狩猎犯人之时,天钺竟是愿手刃爹爹,背负起犯上弑君的罪名来保护万年青的性命的,天钺当时年不及舞勺,负着与自己共争皇储之位的重担,却能下如此决心,能如此不顾一切。与天钺相比,自己好像都有些畏首畏尾了呢。逝水敛眉轻笑,踱到安静地站在栏杆边的嘛边,一手抚着它的鬃毛,一边思量着等会儿该如何行事。从功曹史府邸一路跟出,大约要行过三五条长街,各府的地方官员都四散了,世无颜的人才会出手,自己这一路要跟地不近不远,不被察觉,倒是有些难度的,毕竟万年青也是个杀手,身边即便没有跟从着骠骑将军,也该带了身手警觉不错的高手,那自己还是弃马徒步于屋檐行进为上。世无常与世有金皆在世宅,那这次行动不是由四大堂主指挥,便是由世欢颜指挥的,若是四大堂主,自己倒不用如此担心,毕竟上次劫盐之时已经见识过了,已经心中有数,而若是世欢颜……逝水微微拢了一下眉头,若是世欢颜,自己倒真不知他的功夫深浅,也不知他擅使什么兵器,比起四大堂主有些麻烦。不过若是世欢颜亲自出马,便是代表爹爹现在是一个人在底下的宅子里,只要爹爹想出来,随时都可以……想到这里逝水又有些振奋,只是还未及多想,忽然感觉手边正在抚摸着的马匹挪了挪头,很是亲昵的在自己手里蹭了蹭,便开口温和的说道:“我放你走吧,等会儿我徒步就好,你还记得回世无颜的路吧?”说着逝水解开了缰绳,也不再管那匹马,往后退了一步就靠在早已打烊的店铺门上,开始闭目养神。约莫过了三个时辰,雨小了又大,屋檐上淋淋漓漓一直滴着水,逝水脚边台阶下的石坑都已经囤积起了一汪清泉,逝水迷蒙间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大人您慢走”“大人恕不远送了”“大人接下来要靠您了”的恭谦之声,便迅速将身子平贴在门框上,往回走了几步躲在门柱后,凝眸费劲地透过重重雨帘,看着功曹史府邸门前的情况。深着各色锦衣的中青年官员们互相拱手,夹道簇拥起了当中一个挺拔的身影,久时马车被一一牵出候着了,人群方才有散去的趋势,被簇拥着的身影当先挣出来,打了马车的帘子便跳上了车厢,而后坐在车内,伸出手来将车边一个稍显瘦小的少年拉入了车厢。“大人慢走。”逝水听着齐齐的恭送声,看着车夫一扬鞭,并行的两匹马扬蹄便悠然往长街来了,随后的一溜披甲带盔的官兵立刻跟上,‘啪嗒啪嗒’的溅水声不绝于耳,逝水倏然眯起了眼眸。虽然看大不清,但方才先入马车的定然是万年青无疑,作侍童打扮的少年也不会有别人,决计便是天钺了,看这阵势,跟来的也就寥寥二十来人。逝水屏息看着马车越来越近,又越来越远,而后待到最后一个官兵离了十数丈,逝水方才沿着街口的店铺门慢慢跟上。原本还有其他出了府邸的官员在后跟从,但转了几个街角,官员向着自家府邸而去,逝水视野中便仅余了万年青的队伍,逝水警惕起来,看着黝黑的建筑群和时不时延伸伸出的深深巷道,忽然手一紧。万年青马车过处一个巷道口,掩映着绵延不断的雨丝,灼灼地闪过了精光和难耐地喘息声。“停!”跟在马车后的带兵之人知觉有异,忽然一扬手,一溜人马顿时齐刷刷地停了下来,马车夫‘吁’了一声,还未来得急询问出声,便被巷道中射出的一支寒光凛凛的箭穿眉心而过,‘扑’的一声上半身往后仰躺进了车厢里。车内传来少年清脆的‘啊’一声,而后是青年沉着的吩咐声:“将军,率人围住马车,不宜滞留,缓缓前行。”青年话音刚落,前后几条巷道里,屋檐上便倒挂下了数十个黑衣人,冲入有些散落的官兵中左右冲杀,绵延成网的箭四面八方向着马车汇聚过来,官兵们不及反应,正苦苦支撑暗自心焦,担忧马车内国师的安危,便见车厢整个炸裂开,连同逼近的箭一道飞刀向了街道。万年青劈开车厢后紧紧抱着天钺,瞥了一眼周遭围拢的黑衣人,沉声说道:“本官是太后钦定来扬州城剿灭私盐的万国师,来者何人,又是何意?”万年青见事发突然,敌众我寡,又怀抱着天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