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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去做自己的事后,阮余笙凑到秦骜身边,小声问道:“你之前说你爷爷请病假了,你……知道是什么病吗?”秦骜道:“不知道。阮余笙犹豫道:“那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要不要打个电话送一句新年祝福?”秦骜半垂着眼,道:“有,但王姨说我最好不要去找爷爷。”阮余笙怔了怔:“为什么?”“好像说爷爷家里的人不喜欢我。”秦骜顿了顿,“本来爷爷可以不用继续留在我们家工作的。”阮余笙恍然。据她上次所见,郑烨的儿子是私立医院的医生,想来也是事业有成,家里不说很富裕,但不至于再让老人出去给别人当佣人的地步。而郑烨之所以继续留在沈家,可能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不放心秦骜。阮余笙心中涩然,她问:“秦骜,那你想念爷爷吗?”秦骜微微蹙眉:“我不懂什么是想念。”“想念就是即使这个人不在你跟前,但是你还会时不时想起他。”阮余笙缓缓道,“会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会在意之后还能不能见到。”秦骜沉默。阮余笙也不催他,能说的她也已经说了,剩下的就等秦骜一个人慢慢琢磨了。吃过午饭后,阮家的人都有睡午觉的习惯。也许是因为思虑郑烨的事,阮余笙翻来覆去没睡着,索性下床去找猫玩。今天B市天气好,午后出了太阳,冬日暖阳从落地窗洒进来,在木地板上洒下淡金色的光影。只见猫房里除了那三只同样吃饱喝足准备午憩的主子外,还有秦骜。男生身上穿着宽松的米色毛衣,正靠着墙坐在地板上看书,两条大长腿屈膝,深灰色的家居裤裤脚往上,露出两截白皙的皮肤和突出的踝骨。梦梦自不必说,安心地睡在他腿上,而令阮余笙惊讶的是,连她家的糯糯米米也乖巧温顺地侧躺在他跟前,任他抚摸。不得不说,眼前真是一幅美好的画面。阮余笙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却还是打扰到了本来都快睡着的猫咪们。梦梦翻起来警惕地看着她,糯糯也睁开眼挪了一个位。秦骜抬头看向她:“你来了。”“看来你对撸猫已经很熟悉了。”阮余笙挠了挠脸,“看来我家的猫还挺喜欢你的,对你比对我还亲。”秦骜道:“它们有名字吗?”阮余笙在他身旁坐下:“你不知道吗?黄色那只叫糯糯,灰蓝色这只叫米米,都是英短,品种不同。”“品种?”阮余笙解释道:“是呀,英短就是英国短毛猫,猫也分很多种类的,有名贵的,也有不那么名贵的。”秦骜低头看了眼赖在他身上的黑猫,问:“那梦梦是什么品种?”“唔,就是中华田园猫吧。”“名贵吗?”阮余笙道:“中华田园猫很普遍,不名贵,但是很好养,生命力非常顽强。”秦骜挠了挠梦梦的腮帮子,道:“那就好。”阮余笙想起中午在厨房帮忙时阮母跟她说的事,问道:“怎么不收我爸我妈给的红包?”秦骜看了她一眼:“不是说我的压岁钱都由你承包了吗?”阮余笙没想到是这个理由,有些意外道:“好吧,算我用词不当,我的意思其实是以后无论怎么样,你的过年红包起码有我给你保个底,你不必为此拒收其他人的红包。”秦骜淡漠道:“但我不需要红包。”“虽然对普通家孩子来说,每年收红包都算是一笔小收入,但对你而言,那些钱应该也算不上什么。”阮余笙将碎发撩至而后,“就当收个好意头吧,跟祝福一样,如果拒绝的话反而不太礼貌。”“不礼貌吗?”“嗯。”秦骜点了点头:“那好吧,我收。”阮余笙见三只猫都昏昏欲睡,想着秦骜在这里一个人看书也挺无聊的,于是建议道:“想不想参观我的房间?”要是换了别的男生,她是万万不会说这句话的。但面对秦骜,她想要带他去了解普通人的生活是什么样的。秦骜礼貌道:“方便吗?”“当然了,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说着,阮余笙把他拉了起来。她的卧室在二楼的走廊尽头,带着秦骜进了房间后,她把房门大开着,没有关上。秦骜看着她墙壁上的贴画,道:“哆啦A梦。”“对。”阮余笙笑了笑,“我以前最喜欢哆啦A梦了。”秦骜问:“为什么?”阮余笙道:“不觉得它很可爱吗?而且它总是能帮身边的人解决问题,帮助别人。”秦骜道:“和你一样。”阮余笙笑了,上次对方就说过了,觉得她笑起来和哆啦A梦很像。这种评价,她还从没有听过。阮余笙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厚重的相册,然后自个儿跪坐在床边的地毯上,将相册在床上摊开,道:“这是我大学时的影集,里面的我和现在的你年龄差不多。”秦骜也学着她的样子,在她身侧跪坐下来,跟着她一起翻看相册。大学初期的阮余笙额前还带着刘海,整张脸虽然和现在变化不大,但明显可以看得出脸上的稚气与青涩。刚考上A大的她大大咧咧的,是一个看起来就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而越到毕业的时候,她身上的气质越发成熟收敛了,但与现在已经二十七岁的她相比,还是很不一样,毕业季时的她眼神清澈透亮,笑容比现在要明媚青春得多,整个人就像是正午的太阳,光芒四射,十分耀眼。阮余笙也很久没翻看这些相片了,一时间也感慨万千,她突然道:“大一的时候,学校里讨厌我的人其实挺多的。”秦骜看向她:“为什么?”阮余笙微笑道:“别看现在身边的朋友都说我什么温柔啊稳重啊成熟啊,但那时候我跟这些词完全不沾边。”“我一路过得都比较顺风顺水,在家里有父母和哥哥jiejie疼着,在学校也是一路直升,身边同学很多都是从小到大都认识的,很单纯,老师们都教过我哥我姐,所以对我也比较照顾,后来高考考上A大,也算是金榜题名吧,不过和你这位保送的还是没法比。”“可能就是因为一直过得太顺了,我当时的性格也不能说是骄纵,就是有点太……怎么说呢,太直?脑袋转不过弯?非常天真,觉得事情都非黑即白,凡事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做事横冲直撞的,正义感爆棚,太爱多管闲事了,得罪了不少人。”阮余笙回忆起来,自己都笑出了声:“你想象得出来吗?我当时为了帮我们班一个同学出头,还差点和我们辅导员打起来,闹得很尴尬,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