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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上马车,她弃了伞在雨中狂奔。贺子初耳目过人,能听见她的呼喊和一路小跑的动静,男人的心突然揪的一疼,像是被沾了盐水的细针戳中了心窝子,疼的不动声色,却又锥心刺骨。马车疾驰,他太清楚卫韵近日遭受过什么,那次抱过她,那样纤柔的腰身着实不宜cao累。她不过只是个替身。不该留下。贺子初告诫他自己,可就在下一刻,他听见少女突然跌倒而发出的吃痛声,贺子初所有理智瞬间消散,“停下!”赵三会意,听主子方才的急切声,还当真是罕见。可见,主子对卫小娘子还是很关照的。马车停下,贺子初撩开车帘,他也不知怎么的就跳下了马车,三步并成两步,一弯腰就将卫韵提着站了起来。少女浑身浸湿,脸上分不清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她看见贺子初,像是看见救命的稻草,一双素白的手揪住了男人的衣襟,生怕他又跑了。“侯爷,我愿意跟了你,只要你救救我爹爹和阿兄,我什么都能答应你!”曾经的京城第一贵女,放下了所有的骄傲和清高,她像是失了智,原本还以为能有回旋的余地,但如今她就只能依附着贺子初了。雨还在下着,没完没了。贺子初没答话,弯身将少女打横抱起,大步迈向马车,男人身上也湿了,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赵三立刻上前掀开车帘,等到贺子初抱着卫韵进去,他又马上将车帘放下,之后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继续赶路。马车晃动,卫韵窝在贺子初怀中,避开了暴雨后,她的视线开始清晰,一抬眼就看见贺子初俊挺的眉目,他拧着眉,目光看向别处,不知道在想什么。卫韵再也不敢矫情了,弱者根本就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人人都夸她美貌,她现在也就剩下以色侍人了。她扬起白皙的脖颈,唇落在贺子初的唇上,她半点没有经验,以为这就是亲吻。唇碰触着唇,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贺子初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拉回神,唇间触感细柔温香,和他记忆中的滋味重合。他看见少女紧拧着眉头,一副豁出一切的架势。她还什么都不懂,附着他的身子在发抖打颤。贺子初没有动作,他舍不得推开,享受着这一刻的软玉温香。那个人也喜欢亲他,还十分嚣张的说过,“子初长的这样好看,就应该被我多亲亲,不然真是暴殄天物。”他总会被她的孟浪行径惹的俊脸微红。贺子初正沉浸在久违的美妙之中,卫韵以为自己完成了初步“任务”,她的唇移开,怯怯的询问贺子初的意见,“这样行么?”贺子初,“……”他很想告诉她:这当然不行,完全不够。可她终究不是他的阿韵,他想要,又不愿意要。此时,少女一双水眸潋滟,被雨水冲喜过的苍白面颊,一瞬间染上了红晕,正十分不安的看着贺子初,活像一个妖精。男人哑声问,“告诉你,你到底是谁?”卫韵不明白,为什么贺子初是这个反应,到底行不行,他倒是给句话呀。有求于人,她只能乖乖道:“我是卫韵,侯爷可以唤我……唤我阿韵。”只有亲密的人才这样唤她。眼下,她只能选择委身于贺子初,她以为让贺子初喊她“阿韵”就是在向他示好了。贺子初只听见了后面一句,她说,她叫阿韵。“阿韵……你以后就当我的阿韵好不好?”他又开始自欺欺人了,如果他可以蠢一点,直接相信卫韵就是楚韵,那该有多好。卫韵误解成了其他意思,贺子初当然不会平白无故的帮她,在恳求贺子初出手相助之前,她肯定要先付出一些筹码,而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她自己了。少女紧抿着唇,她的唇色极美,是三月桃花初绽的颜色,葱白玉手扯开了裹在身上的衣裳,她还太过稚嫩纯情,就这样让自己彻彻底底呈现在男人面前,明艳的小脸浮上一层妖艳的红晕,她仰头看着贺子初,美眸潋滟流光,“请侯爷怜惜。”少女肤色雪腻光洁,几缕湿法粘在细嫩的锁骨上,再往下……第二十二章她一手捂着胸口,想要在贺子初面前证明自己的价值,但终究还是无法彻底放开,便是这般半遮半掩最是勾人心魄。十五前的贺子初也曾一度纵情,他和那人定情之后,大婚前边便数次险些越过雷池,他总能轻易溺死在她狡黠潋滟的眼神里。这十五年,有无数女子试图接近他,其中不乏也有长的像她的人,可贺子初只觉厌恶,他就像一个清心寡欲的佛子一样,素了十五年。然,此刻看着少女的美好,沉寂在男人灵魂上深处本能的/欲/望,顷刻间迸发了出来。贺子初不是一个重/欲/之人,他寡了十五年,并非是从来没有过念想,但那些人不是她,他也不屑沉迷。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舍不得移开视线,目光近乎贪/婪,雨水自他的鬓角滑落,顺着凸起的喉结,没入衣襟深处。带着一丝的侥幸和不甘,他哑声的问,“你是阿韵对么?”卫韵窘迫到了极点,她已经拿出了所有的勇气,娇弱的身子在轻颤。她不是阿韵还能是谁啊,可贺子初好像不止一次这样问她了。在她慌神、窘迫中,他又不停的问,“你是阿韵对不对?!你就是我的阿韵对么?!”他是想让自己成为他的么?卫韵不懂男女间的痴/缠,可她看过很多话本子,仿佛知道该如何接话才能讨男子欢心,她方才大胆的亲了贺子初,便是已经彻底豁出去了,想起两月后就要被问斩的爹爹和阿兄,她的清白,乃至性命都变得不重要了。所以,卫韵一鼓作气,顺着贺子初的话,说,“我是阿韵,从今往后,我就是您的阿韵。”这话像是世间最好的佳酿,让听的人醉了,贺子初几乎是急促的,有些迫不及待的突然低头,什么也不说,吻住了那张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