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讪讪的不好意思起来。13下.没几天后,杨广舒和孙阳闹崩了的小道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年级。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正独自一人坐在食堂里,旁边一群6班的男生,边吃边大声七嘴八舌的说:“听说了没?杨广舒那小子把咱班孙阳给甩了!靠!那小子真他妈带种!自打来咱们学校,都甩了三个了!”“你说孙阳哪里不好了?人又漂亮,身材又棒,成绩也不错!杨广舒也不知道嫌人家哪里了。。。”另外一个胖胖的男生举起大拇指说:“你们还真别说人家杨广舒,人家是这个!他初中就是这个学校的,那时候也没听说有什么桃色新闻冒出来。可人家要是真来劲了,小手指勾勾,什么样的钓不来!你们没听说?被他甩了的那几个女的,他都是说分手就分手,分手以后就连话都不和人家再说一句,再看见了就和见了个陌生人似的,连眼角都不夹一下。”我默默坐在凳子上,机械地咀嚼着,心道:杨杨阿,你到底曾经对多少人说过喜欢?哪一句才是你的真心话呢?顾岩的声音又浮现在耳畔:远,我是担心你啊。。。千万不要陷进去。。。以你那种容易认真的性格。。。边胡思乱想边扒完碗里的饭,心绪不宁地回到教室,刚坐下,忽然一个篮球砸到我的桌子上,熟悉的声音响起:“远,去不去打球?”14.从我知道杨广舒那捉摸不透的性格后,看他的目光就多了几分回避。自打那天雪地里的拥抱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什么超出朋友以外的亲密举动了,多数时候只是一起打球,吃饭,连两个人独处的时间都很少,总是一大帮男生一起来来去去。不知不觉中,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很久,外面的天气已经是春暖花开了。太长时间没有听到他说过“喜欢”二字,当日那个教学楼顶上的夜晚似乎变得有些不真实起来,就像隔世的梦一样遥远、恍惚。唯一真实的,是外班的男生女生关于杨广舒反复无常的性格的传言。在无边无际的八卦中,我感到了窒息一般的痛苦,自信越来越少,动摇越来越多。在我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心态就像是害怕被抛弃的女人时,我才明白:我真的早已经爱上了这个名叫杨广舒的男人,无法自拔。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我走上前去和杨广舒打招呼。谁知道,当我把手放在他的肩头时,他马上像躲瘟疫一样躲开了,扭过头来,还是一样漂亮的双唇却一字一句吐出了残酷的话语:“神经病!”我一下子呆掉了。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可是,这几个月来,我们单独见面的机会都很少,哪里有可能惹到他呢。下一秒,我的耳边似乎响起了顾岩担心的话语,还有那些男生女生茶余饭后的八卦。终于明白,他们口中的事也同样发生在我身上了,我和那几个被甩的女生根本没有分别:都是连原因都没有就被一脚踢开,置之不理。强烈的痛苦几乎要把我敲散,杨杨的甜言蜜语似乎还仍在耳边萦绕,却硬生生被冷冷的毫无感情的话语所替代,而且简直是毫无原因我就被一棒打死,连喊冤的机会都没有。但是,好强的我在他毫无感情的说出这种鄙视的话语之后是怎么也无法再低声下气的对他说话了,不管我是如何想要他回来。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质问他,更伸不出去手揍他。于是,我若无其事地瞟了他一眼,抬高头理都不理他,径直越过他走了过去,坐到我自己的座位上。顾岩把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但是什么也没说,只是拍拍我的肩,把作业本递给我。跟两年前一模一样的场景,一模一样的心情。我忽然很想哭,却只能强自忍住,迫使自己平静地翻开手上的作业本。15.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冷战中,一晃期中考试结束了。像所有中学一样,班级的排名表高高地挂在教室的前面。虽然心情不好,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到我的考试成绩。我第一名的成绩遥遥领先第二名20多分,独占鳌头,而且这次据说是“必杀”的数学我居然考了满分。全年级也只有两个人是150分满分—我,和杨广舒。放学后,我无聊地走到教室前面看那张大大的排名表,忽然,耳边响起那熟悉的、让人心跳的、却又是久违了的声音:“考的不错啊。。。尤其是数学!”这是两个月以来他第一次单独和我说话,我的心里忽地一热,随即又想:好假啊!数学你不也考的不错吗?用这种话来作开场白,你也太白痴了吧。把心里的悸动强自压下,口里装作不甚在意地慵懒地应着:“对阿。。。我们两个珠联璧合。。。”接下来猛烈的、好似即将把我揉进身体里的突然拥抱让我几乎透不过气来。挣扎着抬头,看到杨广舒和我记忆中一模一样的晶亮的眼睛,那个瞬间,刚刚还把两个月以来的怨气聚集在手上,想要一个勾拳把他轰到一边凉快去的心不受控制地软了下来,紧攥的拳头慢慢落在了他的背上。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我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悄悄流下了我五年来的第一滴眼泪。为了我无聊的自尊,我根本没有问他那时候为什么无缘无故骂我神经病,无缘无故冷落我长达两个月之久,他也装作根本没有说过那种话,也根本没有这么久对我不理不睬。这件事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杨广舒又回到了我的身边。终于知道了杨广舒忽冷忽热、反复无常的性格。而我,经过婷婷那件事以后属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类型。所以,虽然喜欢,但是再也不敢主动去接近他了。如果我还把喜欢明确的挂在脸上,我怕当杨广舒再次露出如此冷淡的神情时,我会丢盔弃甲,无法全身而退。即使如此,我的内心里还是非常清楚地明白自己其实早已泥足深陷,无法从杨广舒的禁锢中脱身了。再然后就是不出所料的一次次冷落,与反反复复。每次都是杨广舒无缘无故露出冷淡的神情,从我身边离开,但是,少则几天,多则一两周,他却又会千方百计地寻找各种理由回到我的身边。不管我有多气他恨他,在他用各种花样百出的理由嬉皮笑脸地回到我身边,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地和我聊天、打闹甚至亲昵时,我还是发觉我根本不能拒绝他,漠视他。我真地感觉他给我的感情像是施舍:他高兴时便给,不高兴时便把我一脚踢开,想我回来就随意打叠几句甜言蜜语,或搞点小花样。但就算如此,我还是对他没有任何免疫力。在他离我而去时,我可以高傲地昂着头,表现得毫不在意;可当他再回过头冲我伸出双手,我却每每经不起蛊惑再次原谅他。我真地怕,如果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