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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那叫阴叶树。”王铁牛开口道,接着往树林深处指了指,“这是那年我和老刘一块种的,就在第一块墓那儿,下棺后顺手种的。”“可不。”刘富贵接话道,眼中露出丝追忆,“这得有好几年了吧,没想到这玩意儿都长这么大个儿了。”闻言,苏凭渊扭头看了眼树林深处,脸色有些难看。几年?姜妙妙面露诧异,看了看远处爬满山壁,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阴叶树,这是几年能长成的吗?有这几人在场,姜妙妙也不敢做什么小动作,这一忍就忍到了中午。“这坑挖得差不多了,咱是现在下棺,还是回去吃个饭,下午再来?”刘富贵用脖间的毛巾擦了擦汗,开口问道。“下午吧。”苏凭渊微微有些气喘,“这几个角儿我再清理清理。”“成。”王铁牛爽快答应,“那咱再挖挖。”“不用不用,我一个人就行,几位先回去吃饭吧!”苏凭渊客气道,“咱们节省节省时间。”“也行。”刘富贵想了想,这样确实快些,“那俺哥几个先回去吃饭,下午还得再挖个坑哩。”“苏兄弟,辛苦你啦。”“小兄弟,我们走了啊。”“好。”苏凭渊应了一声,低头继续挖土。待几人身影消失,姜妙妙快步走到苏凭渊身旁,拽了拽他的衣角,“走。”苏凭渊将铁锹一甩,扔到一旁,反手握起姜妙妙的手,“走。”两人想法不约而同。他们缓步往树林深处走,越走视野越开阔,地上密密麻麻挤满了坟墓。姜妙妙暗暗咋舌,“这些不会全是这几年死的吧?”一路走来,万籁俱寂,树林四周的阴叶树仿佛将生与死隔开,外面生机满满,而其内全无活物,万物皆死。脚步声显得格外清晰,一步一步踏在松软的土壤上,姜妙妙的心跳越来越快。太奇怪了,这走来少说也有两公里了,二人却还未走到尽头,视线里全是数不清的墓碑。“这…得有数千个了吧?”姜妙妙压低声音,不可置信道。按刘富贵所说,第一个乃几年前下棺,阴叶树也是那时种的。也就是说,这地底下埋的人皆为这些年失足所死。“不止,已有一万多座了。”苏凭渊沉声说道。“一万多?”就算是十年,一天也要死好几个,这些修道之人是脑子坏了组队来送死吗?坟墓数显然与刘富贵所说对不上,姜妙妙心中一沉。“到了。”二人终于走到了尽头,一根粗壮的树干出现在视野之中。苏凭渊快步上前,轻轻摸了摸树干,面色凝重,“这树的岁数远远不止几年。”“怎么看?”苏凭渊顿了片刻,心中有了决断,“只能冒险一试。”他低头将手指咬破,几滴略微发黄的血滴溢出,接着便被他贴到了树干上。姜妙妙咧了咧嘴,看着都觉得疼。血滴沾到树干后,竟诡异地融了进去,它们化为几道黄光在粗大的树干上游走,不过几瞬便游回苏凭渊的手中。后者身体一震,脸色难看。“如何?”姜妙妙急切问道。苏凭渊有些失神,稍稍扭头看向姜妙妙,缓声说道:“此树,已活了一万多年了……”“什么?!”姜妙妙低呼,不敢置信地捂住了嘴,“那就是说…王大哥他们也活了一万多年?”“或者说……”苏凭渊敛眉,“这村子的所有人,都存在了一万多年。”姜妙妙脑中如同惊雷炸起,顾不上害怕,一个荒唐的想法在她脑中缓缓形成。“走,撬棺。”苏凭渊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转身快步原路返回。回去的这一路上,时间显得格外漫长。一个问题在姜妙妙心中久久萦绕不去。为何村中人对时间的记忆如此混乱,却又对事件记得如此清晰。远如一万多年前的事情都能记得清清楚楚,却将时间记错了。山上白眉说他活了一万多年,山下这村中之人皆是,这些到底有什么关联?是“界”在作怪?是了,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解释。可这“界”到底为何如此?姜妙妙脑中乱成一团,明明抓住了许多,却怎么都联系不到一起。难道…她漏掉了什么?良久,二人再次回到棺材前。心中有股强烈的预感,答案就在里面。“如何打开?”姜妙妙有些焦急。苏凭渊四处张望了一番,回身捡起了两把铁锹,“砸开。”姜妙妙迟疑地接过铁锹,“砸开?下午怎么和王大哥他们解释。”“没那么多功夫了,机会只此一次,你是砸还是不砸。”苏凭渊停住,低声问道,脸上看不出表情。姜妙妙咬了咬牙,“砸。”不砸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她话音刚落,苏凭渊就一铁锹重重地敲了上去。见状,姜妙妙转身砸向另一口棺材。这棺材格外难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姜妙妙面前的这口棺材却是纹丝不动,只余下几道淡淡的砸痕。姜妙妙有些力竭,刚将铁锹放下,正巧看到苏凭渊面前的棺材盖被击落。与此同时,姜妙妙面前的这口棺材盖子也应声而落。姜妙妙一愣,与苏凭渊对视一眼,沉住一口气走上前,低头看去。眼前场景将她一下钉在原地,这几日之事一一浮现在眼前,她只觉毛骨悚然,似有阴风顺着她的每一个毛孔往里钻。棺中的姜妙妙面容完好,似在沉睡。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来了!谢谢stardust小可爱的营养液~第85章神仙怎么会这样……姜妙妙瞳中一震,脸色发白地望向另一口棺材。苏凭渊静静躺于其中。棺中人隐隐传来一丝莫名的感应,姜妙妙一顿,僵硬地转回头,看向棺中的自己。睡在棺材里…是什么?站在棺材前的自己,又是什么?“你们干啥!”背后传来王铁牛震惊的高呼,“怎么把棺材砸开了?!”他的声音响在脑中,似是带了回音,久久回荡。姜妙妙却是有些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只是呆呆地望着棺材中的自己。“说话呀!”刘富贵语气中带了些焦躁,上前推了一把姜妙妙。力气并不大,姜妙妙却猛地栽到棺材上,思绪一下被拽了回来,她迷茫地转回头,似是刚听懂他们说的话。“哎,你们咋回事,紧说着别看别看,居然还直接砸开了。得,这还得重做盖子。”王铁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