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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关心她的话,安越一愣。范文书说完已经站起身子来,几步就往屏风后走,倒在了安越的床榻上。听见动静安越一脸惊讶。“我是叫你去你自己的床榻睡会?没叫你睡我的床榻?”“一样的 ̄”那人已经有些赖皮地倒下了,还把鞋子踢掉,给自己扯了安越的薄被盖好。想到这床榻的主人安越在这张床榻上睡过无数次,他好心情地闭上双眼,舒心睡去。安越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没再去管他,接着绣着自己手中的东西。到了午时后,外间的牛婆婆在喊大家吃饭了,安越放下手中绣帕,往屏风后去喊他。她弯腰伸手摇摇他肩膀,可那人不醒,她没法子只好坐在床沿,想了想,狠狠推了他一把。本是熟睡中的男子,猛然睁开眼睛,伸手抓住了安越推他的手腕,安越一惊,面露尴尬。她反应过来后,手腕用了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那人抓着她的手不放,还一脸戏虐地盯着她。范文书拿着她的手,盯着她的脸,看着她有些恼怒的神情,手心传来丝丝暖意,触感很明显。范文书望着她,脸上慢慢浮现笑容,有些睡意朦胧的眼底清明起来,接着慢慢变的炽热起来。春末夏初,若是说起来,也是好时节,这江南小镇春雨下的多,地面上花草杂树都吸收了不少雨水,等到花开时,那些花草瞧着便知道雨水充沛,花开芬芳,授粉饱满,而等到结果时,果子结的自然多了些。房里气氛越发尴尬,男子穿着白衣锦袍,衣袖处滚边用了金丝线绣了花纹,衣袖下的手抓着女子手腕。空气中,仿佛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一浅一重 ̄安越心口砰砰砰跳了几下,她张了张嘴,有些哑然,心头砰砰砰又跳了几下,最后她反应过来,用力要抽回自己的手腕,斥了他一眼,“我饿了,吃饭吧 ̄”“我也饿了。”“你 ̄”安越又斥了他一眼,看着他眼中的炙热,脸上莫名染上了一丝红晕。这人!她垂下头,咬了咬牙,手腕被抓住,心里有些羞涩,可他这般没皮没脸,她羞涩什么?再说从前,他们何止手腕抓住?她瞄了范文书一眼,哪怕心里告诉自己不要羞涩,可脸上却越发尴尬红润。范文书看见了她脸上的红晕,舒心地笑了笑,想到她说饿了,忍痛割爱放开她的手,“我们去用饭吧。”接着他起身,和她一起去吃饭。吃了饭。范文书出门了一躺。回来时,挟了好几个药包和买的一些零嘴儿。他进了她房门,见她还在绣东西,他把东西放在她案桌上,对她笑道:“这有药包,你今晚敷敷,眼下的乌青应该就能消了去。”没等她回答,扫了一眼她的房间,见了窗台案桌上的书籍和学生功课,“学生们的功课你改好了吗?”说着便自顾自走了过去。(五)放晴三月时节江南多雨,可偶尔也有天晴的时候,比如这日,天总算真正放晴了。小雨过后初晴好天气,阳光闯入厢房中,厢房里的隐晦一扫而空,人的心情也随着好上了许多。这书院不大不小,安越在这书院授上午的课,书院院长周老先生授下午的课,周老先生自己一手创办了这家清风书院。他会请安越来书院做他的帮手,纯属是巧合,安越少时便跟着自己的爹爹安老秀才读书识字,一身所学倒是不差。周老先生和安越的爹爹多年算是老相识了,可一开始他也不会想到请一个相识之人家中的长女,来自己书院授课。哪怕新唐民风开放,繁华些的州城早就开设了女子学堂,也有出了不少有名的女先生。周老先生的心里到底还有一丝迂腐的,可后来想来想去,又等来等去,他也是没法子了。在这小镇,凡是中了秀才的年轻后生,都在准备考取举人,也倒是有些年老的秀才,比如安越她爹爹 ̄可她爹爹这般岁数的人大多在自己的村里开了私塾的,周老先生自己的年纪本就不小了,他也不想再请个年老的。最后拖来拖去,只好请了安越过来。书院里。安越在房中,站起了身子来舒展舒展。她走了两步,想到昨日绣好的绣帕,瞧着外间的天色,掐算着时辰,移动身子,从绣篮里拿出绣帕,推开了自己房门,提起步子往外走去。过了一会,安越才从外间赶了回来。她刚刚进了自己的厢房,歇息了会,还叹口气,她放下东西,看见了放在一侧的新鲜药包和新鲜果子。这几日,那没皮没脸的人送了很多药包了,可她眼角下的乌青依旧没有消散。她望了一眼那药包,拿起来闻了闻,一股药香味,她闭上眼睛,把药包放在眼眶上敷着。药包很香,敷在眼眶上有些微凉感觉。她隔壁房中,那个送药包的男子,正坐在房中窗台前的案桌边上,拿着一本书籍,他把那一页看完,书籍放下,站起身子,推开房门,敲响了隔壁房门。“是我。”安越听见了声响,把药包拿下,“进来 ̄”范公子一听,把房门推开。“我见今日天气好上了不少,可以去河边走走 ̄”安越盯着他,没回他也没拒绝。范文书看见她手上拿着的药包,见她眼角乌青还没有消散,心疼道,“我瞧着这药包好像没效果?一会我带你去药馆瞧瞧让大夫仔细给你做个药包,或者看有没有其他法子……”安越盯着他,把手中药包捏紧了紧。“那果子你尝过了嘛?可以直接吃,我打水洗过了。”不止洗过了,还是一个一个一点一点的仔仔细细洗的。安越望着他,暼了一旁他说的果子,果子红红彤彤,想起她上午无意间望见他洗果子的神情。那神情好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样。“你尝尝!”男子拿起一旁的一个果子递给她。她看着他手中红红的果子。“我试吃过,这很甜的。”很甜?她眸子闪了闪。“我知道你吃不了酸的,不过这个不酸的。”吃不了酸的?她眸子暗了暗,瞧了他一眼,他还记得。安越摇了摇头。范文书见她摇头,放下手中果子,突然想到了什么,柔声道:“你等我一下,我给你烤了地瓜。”说完,男子转身出门了,一身白衣白袍,往灶房里去。灶房灶洞灰土里,还有些温热,有一丝丝火星,身份高贵的男子找了个铁夹,在里面找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