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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道:“贵夫人可否告知老夫,你的姓氏?”严秋落有些疑惑,望着白胡子大夫不解。大夫见她不解的模样,摸了一把自己的胡须,望着院里的几棵树木开口道:“贵妇人像极了我在画像上见过的一位女子,说来话长,那女子是家师心心念念的意中人。”“家师临终之前交代过我们师兄弟,若是有朝一日见到那女子,或者见到那女子的后人都要以礼相待,给予帮助。”严秋落一听,更加疑惑了,她望了高悸一眼,两人摇摇头,十分不解。要说她长得像她母亲?可她母亲即便还是也不过是和这白胡子大夫一般大的年岁,至于他的师傅?他师傅应该比他大很多吧?这辈分?严秋落望着这大夫,想到今日行李反正已经收拾好了,开口道:“我姓严,我母亲姓王,是清河王氏,我相貌生得和我记忆中的母亲有些像,不知道大夫您口中的女子是?”“清河王氏?”大夫回头望了她一眼,点点头道:“怪不得我从见到夫人第一眼起就觉得夫人气度不凡,原来夫人来头和老夫想得一样不小。”清河王氏,铃兰严氏等都是京城的世家大族,家族人群错中复杂,势力庞大。白胡子大夫看了她几眼,开口道:“还想请教,贵夫人的外祖母姓什么?”这个问题还真难倒了严秋落,她还真不知道自己的外祖母姓什么,只听母亲说过外祖母原先是京城某个芝麻小官家的嫡小姐,一次在庙里上香,被出自世家大族的王氏嫡长公子看中,纳了去。可怜外祖母倾国倾城心有所属,有一位情深义重的表哥,根本不愿做妾,可根本抵抗不了王家家大业大,只能委屈求全。严秋落想了想,没把这点事情告诉白胡子大夫。能说的,她已经说了,再说下去就不好了,何况这还是老一辈的事情。事情说到这里,白胡子大夫见她没再说什么,也不好追问了。大夫一走,高悸带着严秋落随后拿起行李,准备搬家。这里还是德州管辖内,不算安全。他们要去远一些的地方。拿着行李,外出准备去城门口叫一辆马车。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小,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有个算命的走在街上,瞥了一眼高悸,又瞥了一眼严秋落,皱起眉头,心里有些惊讶。很快,他拦住二人,望着高悸,又望着严秋落。他像是半疯半癫一般,盯着严秋落道:“夫人容貌倾城,应当富贵安康,怎么如今弄成这番模样?连相貌都破了?命脉也改了?”说完他掐指一算,大惊。望着严秋落哆嗦道:“夫人命脉改了应当是好事,只要夫人按照自己的心意走,一定会心想事成。”严秋落皱起眉头,高悸有些生气,把这半疯半癫的老道赶走,最后带着严秋落坐上城门口的马车,扬长而去。那半疯半癫的老道也坐上一辆马车,跟随两人而去。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街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了。高悸早就察觉到了那老道还在跟踪自己和严秋落,没感觉到什么杀意,也就任由他跟着。马车一路停停走走,走走停停,很快来到了幽州。幽州,离京城有点近,不似德州那边远了。在幽州一家客栈住下后,高悸带着严秋落去找了医馆看伤,这些日子,一直奔波着,每到一个地方歇息时,就找医馆给她看伤。她伤势已经好的八九不离十了,额头上之前结的痂已经自动脱落了,留下的疤痕比她想象的要好很多。本以为会留下两道很深的疤痕,可没想到结的痂掉落后,只有淡淡的伤痕,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什么。高悸请医馆的大夫给她看完隔壁上的伤势后,给她开了一些药膏来摸额头上的伤疤,这位大夫医术好像高明许多。他幽幽的开口道:“把这药膏摸上去,坚持十日之久,应当恢复如初了。”高悸点点头,严秋落也高兴的点了点头。那有女子不在乎自己容貌的,何况……何况她最近越来越在乎高悸的看法了,高悸虽然说不在乎,没关系,可她在乎啊,她想漂漂亮亮的和他在一起啊。现在伤疤好的差不多了,她实在高兴。从医馆出来,她抓住他的手道:“真好!”高悸也高兴,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夫人,咱们现在就去吃饭。”严秋落一听,白了他一眼,随后两人去酒楼里吃了饭,回到客栈后,严秋落开始和他商谈找个地方安家。两人赶了这么久的路,也是该找个地方安家了,总不能一直这样赶路吧?高悸点点头,问她对这个地方还满意吗?她心里是满意的,可是幽州也是繁华的地方,万一有那个什么刘盈盈的眼线怎么办?她不知道刘盈盈会不会放过她,可总要注意些才好。严秋落考虑了很多,才提议道,两人要不找个偏僻的村庄,隐居起来?找个风景好的村庄,找个好地方隐居起来。高悸应了,第二天就去打听有没有偏僻的村庄。打听了几个,他却一个也没选,而是带着严秋落赶路,越赶越偏僻,最后上了山。唯一(三十四)这座山上有十几户山民,见来了人还赶着马车大包小包的,有些惊讶。高悸编了一个完美的理由,和山民买地买房子,最后以十分快的速度在这里安了一个小家。山村里早上一轮叠一轮的鸡叫把人吵醒了,逼得严秋落睁开眼睛。她翻身起来,看着这个小土胚屋,屋里整齐干净却极其简陋陌,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和高悸已经来到山里住下了。这是他们买的房屋,三间房加左边一间小一点的灶房。中间的那间房屋做堂屋,可以在里面吃饭、待客,旁边两间房他们暂时一人住一间,等自己和他成亲了,就搬进一间房,以后要是有了孩子,孩子就住空出来那间房。想到这里,严秋落脸红了又红,她摸摸自己的脸,抓着薄薄的被子,暗骂自己一句,没出息,一个女儿家,总想着嫁人干嘛?她赶紧起来穿好了衣,穿戴整齐后,头发还有些散乱,她摸了摸凌乱的发丝,咬咬唇想给自己绑上一个妇人发篦,可两人还没成亲啊,也没和这里的山民说他们是夫妻啊。她想了想,还是梳了一个未出阁姑娘的发篦,这才勇气推开门。推开门便是一个小院,四周用木篱笆围了起来,院子里空落落,没有鸡鸭,也没种树。她又望了一眼,才看见高悸背着一捆柴禾从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