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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她嘴角露出笑意,连忙跑去把矮低低的院门打开,让高悸进来。“怎么起这么早?就去捡柴了?”男人身段结实,阳刚有力,看了她一眼,笑道:“早上要生火做饭,需要柴啊。”山村的早晨太阳并不毒辣,严秋落却看见高悸额头上出了细汗,她拿出自己的手绢,想给他擦擦。高悸把柴禾放在灶房门口,回头边看严秋落,边说:“水已经打好了,你先去梳洗吧,这里条件艰苦,还要夫人多多担待。”严秋落脸一红,突然感觉有点晕厥,她咬着下嘴唇进了灶房。灶房里,有一个盛满溪水的木桶,还有一个洗的很干净的木盆和棉帕、柳条。“你先梳洗吧,我去做饭,饭做好了,咱们就吃饭。”严秋落点点头,认真梳洗起来。高悸随后也进了灶房,开始生火,做饭。他要做的饭简单,先揉些面团,等锅里的水烧开了,把面团扯成一小一小个,扔进去,煮熟了,盛出来,放点砂糖,就能吃了。甜甜的,很饱腹,也有营养。她洗漱后,早饭已经做好了,高悸把早饭端去堂屋,去洗洗手,等着严秋落一起过来吃。哦,对了,他起床时就已经洗漱过了。“昨天折腾得太辛苦了,多吃点,早上匆忙,只能将就点,中午我给你做好吃的。”高悸开口。严秋落赶紧摇头:“说什么将就?这个很好吃的,我以前在酒楼帮忙干活时看见后厨的厨子做过,上面散上砂糖再撒上细碎的新鲜桂花,又香又甜,客人都很喜欢。”说起酒楼帮忙干活的时候,好像已经是很遥远很遥远了。“酒楼?”高悸愣了愣,有些疑惑,随后又想起了在山洞时她告诉过她发生的事情,反应过来点点头道:“你觉得好吃就成,这东西也是我当年在厨房看见厨子做的,自己学了学。”那时候他表面是在陈府帮忙打理家业,实际上日子过得和下人一般,高家的人不喜欢他,庄子上的那些奴才也知道,总有那么几个不是什么好东西,巴不得想尽法子欺负他。两人吃过早饭,要去捡些柴禾回来。上山的时候他们买了许多东西,最近这段时日是能凑合过下去的,可家里柴禾少,要用就得去捡或者砍啊。高悸要出门,严秋落跟在他后面一起出去。山林里,光线暗暗,沿山路蜿蜒而上,进入密林深处,林子里的泥土夹着清醒的气味,草叶慢慢地探头,在树根下,在灌木丛里,在她的脚下,安静地蔓延着浅绿。有些野草她是认识的,她顺势摘了不少野菜,高悸捡了一大捆木柴。她准备回去,高悸却告诉她,带她去个地方。微风柔柔地吹着,闻到了一股山泉水的甜腻,山泉水从林间流过,留下一串叮叮当当的旋律。林中有黄莺鹧鸪等鸟儿们把这山林当做自己的地盘,自由自在地在树枝间飞来飞去,发出婉转迷人动听的声响。周围有不少参天大树,她叫不出什么名字,只看见那些树木一排一排整整齐齐的立着,像是百年前,旁人特意这般种下。山坡上有挂满了又红又大果子的树木,万古长青的松树伸展着苍劲的枝干,她认识的香樟大树撑起绿荫大伞。山上山下,全是绿叶茂密的树林,他们一直走着,她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拿,侧头看见他严肃的模样,心里有些紧张。前面山高林密,绿树成荫,大风吹过,万木倾伏,目之所及,都是绿的。进入一处谷幽隘险处,她有些紧张抓着他的衣服一角,他却笑了笑把背起的柴禾放下,拉起她的手,让她把装满野菜的竹篮也放下,一会过来拿就好。她点头照做,心里莫名紧张。他握住她的手走近山谷,路过狭小的通道,看见一方广阔的景色。这处山花烂漫、五颜六色、红绿两叶漫山遍野,与天边蓝色交相辉映,相辅相成。大片大片的花开,让她有些迷茫,她放开高悸的手走到花丛中,回头望了高悸一眼。高悸正站在山谷处,望着他。公子清俊如嫡仙,让她有些如梦如幻,花香飘过来,悦耳的鸟鸣传过来,深谷下潺潺的溪流声传过来,她看见他朝着自己走过来。一步两步三步四步……然后看见他走近自己,低着头对自己道:“嫁给我,好不好?”嫁给我,好不好?嫁给我,好不好?严秋落脑子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她是怎么点头答应了也忘记了,夜里有风从窗户处吹动她的衣衫,她盖好被子,望着窗户外面的月光。她傻傻的想,成亲改准备些什么,改买些什么?母亲可没告诉她这些事情啊?静夜中的屋里,总有清爽的芬芳扑面而来,那朦胧的月光之下,小院里的人儿心意满足。唯一(三十五)如果可以再重活一次,她一定不会选择招惹陈锋,也不会选择招惹高悸了吧?如果不去招惹他们,不认识他们,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然后,高悸还能好好活着?娶妻生子?严秋落的眼泪无声的掉落下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高悸突然就被打的灰飞烟灭了呢?她眼神空空洞洞,有些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在哪里,她不愿意相信,高悸就这样没了。他们不是准备要成亲了吗?他们不是准备要好好过这一世吗?可为什么?为什么高悸就没了?旁边疯疯癫癫的老道看她可怜,叹息道:“到时候我把你送去京城,去找你的祖父和你的外祖父吧,他们能庇佑你。”她没有反应,继续坐在树下,呆呆傻傻,只知道流泪,像是被抽了魂魄一样。前面山高林密,大风吹过,万木倾伏,卷起飓风,刹时间,波涌浪翻,轰轰声响不绝,下起大雨来。老道见情况不对,拉起她,施法就逃。头顶灰色的天空,倒映在死寂的睡眠,空气,让人窒息。大雨倾盆而下,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崩塌下来,黑云密布,雷声殷殷隆隆。一直到回了严家,她还有些呆呆的。直到有人来请她,说是那老道快要死了,她才终于有了反应。严家给她住的一处院子不算很大,但也不错了,任由丫鬟梳洗好,上了轿子,去看那老道。老道住在郊外一家寺庙里,那寺庙人来人往,香火旺盛,她进了寺庙后院一间厢房之中,老道躺在床上,正看见她进来。老道开口,把身边守着的人赶出去,只留下严秋落。她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