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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来打去的……”时措悬着的心缓缓落了下去。“哥……总之你一定要找到一个对你好的人,谁对你不好,你就动手揍他。”时对说完像是害羞般悄悄撇过脑袋。恰巧一个红灯,时措伸手揉了揉那个毛茸茸的脑袋,轻轻叹了声:“没白疼你……”车在靠近家的一个十字路口停了下来,时对知道哥哥和家里关系不好,也没强求着让把自己送到家门口。他拿过车后的书包,忽然一拍脑袋大喊了一声。时措被吓了一跳,一回头便发现时对再次用渴望的眼神看着他。他叹了口气说道:“别撒娇,说正事儿。”时对鬼鬼祟祟地从包里抽出一张卷子递了过去,笑呵呵地打着哈哈:“您签个字,签个字……”时措接过那张薄薄的纸片,翻到打分栏,鲜红的60差点晃瞎了他的眼。“160分的数学卷,你也能考60分?你能不能向我学习学习。”时措骂归骂还是接下了时对递来的笔,龙飞凤舞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时对收回卷子,撇撇嘴说道:“我也想向你学习啊,爸现在给我找的补习老师我一点也不喜欢,我和他说了把你叫回来给我辅导,他不听。”时措一愣,这么高个儿的一个小伙子了,心里还是个毛孩子没长大。他再次揉了揉对方的头,安慰道:“没事儿,哥改天回去给你找找我的数学笔记。你好好看看,学着点。”时对疯狂地点头,他拿上书包打开车门准备走。合上车门的一瞬间,他还是向车内探了探脑袋说道:“哥……没事儿就多回家来吧……就当回来看看我。”时措忽感鼻尖酸涩,想着在弟弟面前落泪也不好,只点点头又向对方摆摆手,掉头离开了。他活了二十多年,对家这个词意识淡薄,爹不疼娘不爱得就这么长大了,到头了还是只有一个弟弟惦记着他。时措越想越感慨,回到家,桌上那顿热气腾腾的外卖早就凉了,他便午饭就着晚饭一并吃了。平日里好吃得不得了的外卖,不知是什么缘故今天像是食之无味。时措看着空荡荡的餐桌,忽然想如果那一天这张桌子上能多出一个人和他一起吃饭就好了。他想完,便觉这个想法荒谬,狠狠嘲笑了自己一顿,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同这些残羹冷炙一同扔进了垃圾桶。时间一晃便到了他与暴君约定的时间,他仍不敢怠慢地提前到达三楼的那个包间。今天那男人换了一身装束,不着深色,改着浅色。时措进门的时候便愣住了,他原本以为暴君偏爱黑色,黑色衬得他严厉而强势。可今天一看,浅色西服的暴君依旧气场全开,在幽暗的房间里分明有点“他是光”的神圣意味。“还不快进来。”对方沉声唤道。时措连忙迈步,片刻之间,手脚竟是微微地有些不自在。“衣服脱了。”时措立马到角落边,将贴身衣物尽数褪去。“跪下。”那男人站在那盏灯下向他发出了命令,低沉的嗓音里像是藏了一架手风琴,话语似乎伴着悠扬的音符飘进了他的耳朵里。时措看着光下的那个男人,双膝微屈,跪在了对方投下的影子里。15“19点58分12秒”“这是你今天进门的时间。”时措内心稍稍觉得有些震惊,对方对于时间的重视程度真是不容小觑。“希望你不要忘了我们定下的规矩。”语毕,男人伸手摸了摸他脖子上的黑色项圈,甚至勾着项圈将他往前拽了拽,轻微的窒息感传入大脑,他下意识地咳嗽了几声。时措跪出了一副正气凛然地模样,头不低反而微微有些微微地扬起。他清楚地看见暴君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了一支细长的马鞭。时措看着对方向他走来,心中有些难以言喻的情绪正在破土而出,他不自觉地舔了舔唇角。暴君在他面前站定,时措的心加速跳动着。正当他内心激动之际,对方忽然挥动了鞭子,小而方的鞭梢自他的胸前划过,他从喉间挤出一声痛呼。太疼了……暴君这一鞭子几乎是下了狠手,胸前立刻肿起一道红痕。冰凉的鞭梢贴上他的下巴,他被迫将头抬得更高。对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颇为严厉地说道:“没规矩的东西,谁允许你直视主人的?”时措的胸膛上下起伏着,胸前的鞭痕传来灼灼的痛意,他咬了咬牙,将视线一点一点挪了下去。很快,鞭梢离开了他的下巴。“今天教你第一课……”时措盯着那双在他面前来回踱步的脚,默默握紧了拳。“跪姿。”“这应该是你在进入角色后最常用的姿势。”徐了不急不慢地在对方面前来回踱步,长长的马鞭有一搭没一搭地拍打着他的掌心。“抬头。”果不其然他看到了一双略带怒意的眼睛,像是在对刚刚突如其来的一鞭子表示不满。许久不曾在这块地方,看到如此具有攻击性的眼神了。徐了笑了笑,并不做声。他挥动鞭子,在对方的两腿之间快速甩动了一下。他清楚地看见对方脸上显现出错愕的表情,随即条件反射般地分开了腿。“就是这样,腿分开与肩同宽。”对方尚来不及反应,他的鞭子又落下了,分别在前胸与后背各抽打了一次。“挺胸,还有你的背挺直了。”“你的手,背到后面去。”徐了飞快地又给对方握紧的拳上来了两下。时措整个人宛如惊弓之鸟一般,暴君总是猝不及防地抽下鞭子,他必须立刻做出反应以达到对方的要求。更可怕的是对方今天像换了个人,鞭子里哪里还有上一次的挑起他性`欲般的温存,只余狠辣残酷,几鞭下来,所过之处皆泛着灼烧般的疼痛,他的脊背已微微发汗了。忽然,暴君蹲下了。那张严厉刻板的面孔突如其来地出现在他的面前,时措险些重心不稳向后倒去。“还有最后一点,你的视线。”冰凉的马鞭再次贴上他的面孔,只是这次不再是挨着下巴,而是恶狠狠地压着他的面颊。时措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之前,我的要求都是直视前方就可以了。”“而你,不一样。”暴君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时措心头一时火气,背在身后的手再次握紧了拳头。“你的视线只能向下看,没有我的命令,你连平视前方的资格都没有。”此言一出,时措骤然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对方。对方的反应都在徐了的意料之中。恶犬总是要用点狠手段训的,而且最忌讳想要速成。他看着对方略带怒意的眼睛,暗暗想道:一点一点磨平他的脾气才是正确手段。他挨着对方脸的鞭子并未放下,徐了饶有兴味地开口:“怎么,不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