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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誉呢。”……欧罗拉从未想过,只是个简单的职业认证——如果在未来,不论男女都在钢琴上对话就好,在十九世纪,却比一场歌剧还要跌宕。她拿着她的身份证明走出协会外,上面职业的那一栏从此以后都是盖章的钢琴家。走在大街上的少女有些失神,她不断响起带她完成认证后李斯特告知她的话:楼上的那个衣角是肖邦,她的钢琴被他听完了整场;虽然推荐信上只落了肖邦的签名,但他由衷地位写了这封推荐信高兴。“欧罗拉——”少女脚步一顿,长街上的所有声响都被抹除,她的耳畔只有那个人互换自己名字的回响。她转身,看到风撩起青年的棕发。他纤细的身上披着一件修长的细呢风衣,衣摆在他腿边轻晃。一闪而过的衣角,眼前摆动的风衣。楼上的肖邦,楼下的你。“弗朗索瓦,你,究竟是谁?”作者有话要说: 【注解·op.27】[1]:即肖邦第十二首练习曲。创作于1831年,别称“革命”。肖邦难得非常英雄气概的曲子。[2]他的视力不算好:据可靠消息,李斯特是个近视患者。他有很多近视眼镜,也很喜欢送人近视眼镜(在眼镜配色上,男神的审美略奇葩)。[3]:即肖邦练习曲第十一首,别称“冬风”。和上述的革命分属两个版本,1833年的(op.10)题送给李斯特,1834年的练习曲集(op.25)题送给玛丽·达古。可以当做他全部练习曲的上下两集。第28章Prelude·Op.28【给肖邦的情书】“弗朗索瓦,你,究竟是谁?”欧罗拉注视着青年被光线模糊成透明的身影,唇瓣微动,呢喃出声。就和疑问的来处一样,她甚至不敢让声带颤动发音,就这样任由它隐在风里。她只觉得不可思议。心中的“肖邦”竟然会和弗朗索瓦重合——是了,他们太过相似,一次次地将她带出困境。她似乎开始依赖一个人,习惯他的陪伴和援助,就像她曾经依赖肖邦的指引一样。这太卑鄙了。弗朗索瓦是弗朗索瓦,我为什么要对此心生疑虑?强行将肖邦和他联系在一起,对他而言太不公平。理智和情感仿佛慢慢被割裂成两个极端,欧罗拉脑中的思绪积压成一场激烈的风暴,她被迫停留在自我的世界,和现实分隔开来。直到她再一次被带着治愈般的森林气息包裹住。脸上被绵软的手帕擦拭着,欧罗拉稍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双眼早已控制不住奔腾的热浪。从来不知道,她可以涌出那么多的眼泪。好像只要在他身边,她便可以轻易倾诉悲伤。“弗朗索瓦,我能抱住你吗?”少女的哭腔又一次带动汩汩冒出的泪水。哭的样子太难看,越被青年默声地擦去眼下的泛滥,她就越无法让它们停歇。他并不给出答案,走过去主动环住她就是最好的回答。欧罗拉的脸贴在弗朗索瓦的肩上,细尼的质地并不粗糙,反而带着些别样的柔软。她蹭了蹭,协会里遭受的所有不公与伤害,终于在此刻有了倾泻和安放的地方。“弗朗索瓦,我现在是‘钢琴家’了,可我却没有那么喜悦。”“弗朗索瓦,我刚刚打了一场翻身仗。明明已经得到胜利的果实,可我还是觉得自己输了。”“弗朗索瓦,我有对得起你给我的推荐信,没有辱没他们的签名。”“弗朗索瓦……”少女好像找到了自己的庇佑神,把她那颗柔软的心,慢慢地放在了神龛上。神灵会接受她所有的悲痛,等仪式完成,她又可以重新微笑,坚强地继续前行。“好了,弗朗索瓦,谢谢你,我没事了。”欧罗拉拍拍青年的后背,示意他可以松开自己,不想他却把她抱得更紧。“我后悔了……欧罗拉,如果,没有多那一封‘肖邦’的信——”“嘿,先生,恶意一开始就在那,绝不会因少一封推荐信就隐而不发。而且,那封推荐信也给了我很大的力量去反击。啊,我突然想起来,我今天弹琴给肖邦听了!”少女突然从青年怀中跳出来,有些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却忽视了他维持怀抱的手臂和脸上复杂的表情。*肖邦,又是肖邦。这个人总能轻易就把欧罗拉从他手中抢走——即使明白肖邦就是他本人,但他作为“弗朗索瓦”,免不了还是会心生闷气。“怎么办、怎么办,我演奏给肖邦听的第一首曲子,竟然是李斯特的……这一定不符合他的美学,我那会为什么没想到再加弹一首呢!”少女慌慌乱乱地捧住自己的脸,原地跺着脚小跳起来。在青年眼里,她完全就是那只在枝头滚来滚去的圆球山雀。很可爱。但她越可爱,他就越胸闷。因为这些举动,完全不是因为“弗朗索瓦”。zal。上一秒还软香在怀,这一秒就被孤独地弃在一边,如此的反差让肖邦措手不及。披上作家的身份是他的选择,目前也绝不是坦白身份的好时机——欧罗拉才刚刚经历不好的事……再多等等吧,等她和他之间关于爱情的暗示足够的时候。肖邦轻叹一声,发现那只山雀还陷在自我世界里惊惶。他气不打一处来,扫了眼周边,只身去一家店里买了样东西。“呀——”被冰凉刺激额头的皮肤,欧罗拉终于回过神来。一脸冷漠的青年直直地盯着她,将一个小杯丢进她手里,扭头就走。“弗朗索瓦,这是?”“冰淇淋,冷静下来了没。”少女眨巴着眼望着他,恍然大悟般拿起小木勺,将奶白的雪送进嘴里,满脸甜蜜。青年被窥中内心的秘密,猫咪被踩中尾巴,用辩解欲盖弥彰。“别多想,我只是遗憾,没有第一个保护好你。”“嗯,不像‘肖邦’那样,至少给我声援?”欧罗拉凑到他跟前,叼着勺子一脸探究。她一定是被那个该死的匈牙利人带坏了——以后,一定要限制这两人的交流。青年提脚,扭头就往另一边走。她关于肖邦的一切,这会他都不想听。少女大迈一步,拦在他面前,又把他的去路堵得死死地。闭口不语的棕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