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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若无的幽静香气从房内透出。少年提着一只小篓,赤脚走了进来,抬眼看了看房门,放下篓子,整了整自己的头发和衣服,这才过去敲了敲门,高兴的喊道:“师哥!”重门开处,犹见一袭青衣。素淡静雅,从容端正。英俊的少年走出房间,看着提着小篓的师弟:“其欣,怎么了?”“师哥,你不是说想吃鱼的么?”少年将小篓翻过来抖了抖,抖出一条一寸来长的小鱼,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尴尬的抓了抓头:“有点小,今天还不能吃,等养大了就能吃了。”小鱼在地面上蹦了两下,就不动了,只有鳃可怜兮兮的一张一合。师哥将小鱼放进石缸里。本来奄奄一息的小鱼一进了水,便慢慢欢快的游了起来。两个少年趴在缸边,看着小鱼摇着尾巴游动。“等养大了,哪还舍得吃?”“为什么舍不得?”“天天看着它,养着它,在一起时间长了,不管是什么,都会有感情的啊。”少年脸突然就红了:“那……倒也是。那就别吃它了,我再抓别的去。”“别去了,其欣,”师兄抓住少年的手,“你身上湿了,连鞋子都不穿。你送给我这条小鱼,我已经比什么都高兴了。小鱼尾巴一摇,水面上荡起的微微的涟漪,一圈一圈,缓缓散开,梦就这么醒了。我睁开眼睛,自己正躺在他的怀里,天已经亮了,晨曦朦胧的透进窗纸,仿佛是一缕金色的烟雾,眼前是他雪峰般的鼻梁和翘起的睫毛,那英挺的轮廓,比梦中的还要美,还要动人。我的头枕在他的右手上,他的左手则搭着我的腰。均匀的呼吸拂在我的耳边,他睡的正沉。我眨了眨眼睛,悄悄捧起他的脸,对着他柔软的嘴唇亲了一下。软软的,还有很好闻的味道。不过瘾。啾。又亲了一下。他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一时找不到焦距,茫然的看着我。那模样让我忍不住想再亲一下,他却猛的一个翻身,就将我压在了下面。“你偷袭我。”是那种略有点模糊,又有点软软的,刚睡醒的声音,语气却甚是强硬,“我要讨还回来。”他一边吻我一边解我的衣服,我抱住他,呼吸都急促起来。“该死,你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全,再这样下去我总有一天要忍不住。”他将我的手拉到头顶,头埋在我的颈间,吻我脖子上的伤疤,低声问道:“这里痛不痛了?”“不痛。”正在厮磨间,门外有人禀报:“教主,云左使回来了。”我下意识的赶紧坐起来,急急忙忙的裹好衣服,想逃出潜心阁。“让他进来。”他沉思了一下,吩咐道。一边将我拥住,“傻瓜,你在怕什么。”门打开了,一名男子低头走到床前,单膝跪下,并不往床上多看一眼:“教主,属下有事禀报。”“说吧。”他悠然说道。那男子顿了顿:“教主,此事事关重大,有外人在此,不便明说。”他并没有松开我的手,端起床边的金樽,饮了一小口酒:“他不算外人,你直说吧。”“是,教主。一月前江湖上重新举办了中原武林大会,苏鸿正果然是凭借心法武功大进,不费吹灰之力的技压群雄。据那帮江湖草莽说,他还在危难之际挺身而出,临危不惧,义正辞严的带头直面本教,受到武林正道拥戴,已经被推举为中原武林盟主。”“果然在我的意料之中。”他皱起眉头,“的下落查到了没有?”“没有。苏鸿正隐藏太深,至少从表面上看来,他并没有着手寻找剑经。不过,他在进一步修炼心法,似乎……似乎快要修到第九层了。”“什么?”他不可置信的说道,“怎么可能?难道他不要命了?如何会继续修炼?”“属下也不知他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莫非他找到了破解心法漏洞的要诀?还是说,本来就也在他的手上?不对……他明明知道单独修炼心经的后果,如果同时拥有心经和剑经,绝无单独修炼一本的道理啊。那么,他又想出了什么方法来修炼心经呢?”他喃喃自语,“你继续盯紧,静观其变,一有消息立刻禀报我。”“是,教主。”“还有,”他沉默良久,最终开口问道,“他的儿子现在在做什么?”“禀报教主,那家伙现在从少庄主变成了少盟主,其他跟以前没太大的变化,只是……平常既不多说话,也不见他笑,每日就是练功吃饭睡觉。”“哦?练的什么功夫?”“练的跟其他弟子一样,就是他们门派自家的心法和剑术,功夫粗浅的紧,咱们随便发一招他都未必抗的住。”“平常不做别的事?”“这个……除了那个之外,就是坐着发呆,一坐一两个时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想了想,点点头:“我知道了,你退下去吧。”他默然沉思了良久,幽深的黑眸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微光。抬头看了我一眼,对我微微一笑:“其欣,该吃药了。”“我不想吃,”我摇头,“太苦了。”他伸手撩起我的头发:“那,想不想早点跟我,像那次那样?”发丝缠绕在他修长的手指上,我的脸红了:“……什么时候?”“等你伤好了就可以。”他端起床边桌上的药碗,凑到我的唇边。“喝药就能好的快一些。”我立刻捧起药碗一饮而尽,喝的太急还差点呛住,我一把抹掉嘴边的药渣,高兴的看着他。他不声不响的看我喝完,在我额上轻轻亲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也能对我这么好。也许我永远都不会有这样的资格。所以……只要像现在这样,我也应该满足了。”——————————————————————————————————“教主,他的脉象大体平稳,只是左寸沉数,左关沉伏,右寸细而无力,右关虚而无神。其左寸沉数者,乃心气虚而生火,左关沉伏者,乃肝家气滞血亏。右寸细而无力者,乃肺经气分太虚,右关需而无神者,乃脾土被肝木克制。”“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八脉已有损伤,五脏亦受影响,这并非被教主的掌力所伤,而是……之前练功激进,无辅助调和,数次走火所致。伤处深及最内,不是那么容易治的。”“那要怎么办才行?”“他需要大量的内力和真气辅助疗伤,还需要有人一直在旁照顾,否则……虽然现在情况不错,仍然随时会有不测。”“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