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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了。我不会再对他说我爱他了。若是不能回去,我就自己找个地方,种田,养猪,做做小生意,脸毁了没法治也不要紧,平平静静的过一辈子也好。越想越是伤心,忍不住轻轻吸了吸鼻子。床头一阵响动,容止危一下子翻身坐了起来。我的心跳一下子加快了。他走到我的长榻前,一声不响,似乎是在看我。我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装成睡的正熟的样子,心里却如同那个擂鼓一般,声音响的连自己都听的到。他俯下身,一把便将我连人带棉被的抱了起来。“你要干什么!”我一下子挣扎起来,浑然忘记了自己原本正在装睡。他不说话,只是横抱着我回到床上。“放、放开我!”他将我紧紧圈在怀里。“你松手……!我喘不上气了……”“其欣,你生我的气了?”我用力想推开他,但显然只是螳臂挡车。“……对不起。”他低声说,“你原谅我吧!”“你,我不要听你说这种话!”不知为什么,我的声音在发颤,连挣扎都快没了力气。“我是认真的,”他柔声说,他长长的睫毛好像碰到了我的脸,痒痒的,声音又低又软,说不出的好听,“我先前只是说气话。我喜欢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的其欣。”“不,不要这样……”“别生我的气了。”他微微埋下头。两个人贴的本来就近,他只是略略一低,四片嘴唇便相交在一起。他想深入的吻我,我却只是僵硬的微微发抖。他拨开我的乱发,凝视我的脸。即便月光昏暗,我也清楚自己的脸看上去有多丑。心里莫名其妙便是一阵钝痛,眼泪真的差点流出来了,我下意识的躲避着,将头扭到一边,想往棉被里钻。他亲了亲我的鼻尖:“记不记得我以前教你的,恩?嘴巴张开一点……让我进来。”他再度吻住我的时候,我几乎连思考的能力都失去了。挣扎让亲吻变得激烈,嘴唇摩擦吮吸的间隙,他用力撬开我的牙关,把舌头探进来,侵犯着我的口腔,反复用力吮吸我的舌尖,。渐渐的,我只能在他怀里勉强抗拒,却没法推开。分开的时候两人都急促喘着气,口角湿润,身上也发烫。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怎么的,我的脸上通红,嘴唇微微颤抖着,只是望着他,却没说话。他的脸上微微泛红,默默的看着我,只剩下满屋子暧昧的粗重呼吸声,听着反而更让人面红耳赤。我不敢再和他对视了,翻身转脸:“……我,我要睡觉。”他把我搂进怀里,轻轻拍了拍我的背:“睡吧。”我的心跳还没平稳下来,脸贴着他的胸口,又有加速的趋势。夜晚十分安静,窗外连一丝风声都没有。窗内,他只是抱着我,渐渐睡着了。次日早晨,醒来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我又回到了血尘山顶。他睡在我的身边,墨黑的头发如水一般泻落在枕头上,侧脸对着我,手还是搭着我的腰。我闭上眼睛,不敢再看。我发现我越来越害怕看到他了。“你还是不敢看我。”忽然想到很久以前,甚至都记不得是多久以前的时候,他曾经对我说过这句话,“我是不是很好看?”那时候的我差点被口水呛住,敷衍说:好看,好看。心里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说,你很好看,我喜欢看你。我不敢再想下去,只是闭着眼睛,要是可以看不见他就好了。第五十二章容止危醒来的时候,我正在装睡中。我感到他慢慢靠近过来,虽然闭着眼睛,我还是能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在逼近,紧张的眼皮都抖了几抖。也不知道他看见了没,只是俯头在我的嘴唇上亲了亲。我羞赧的转过脸,他便又在我脸颊上亲了亲。我实在装不下去了,猛的坐起身来:“你干什么?”他毫不费力的便将我一把推倒,扳住我的脸又吻了下来,我挣扎不已,怒吼道:“你做什么,放手!”“不做什么。”他一脸淡定,“叫你起床而已。”我瞪着他,呸了一声,翻身下床便想穿衣洗漱,却到处找不到自己的衣服,这才想起昨天被他抓住后赤身裸体,一直都是裹着他的外袍而已。这下我束手无策,拖着被单翻找了一圈,终于可怜巴巴的回到床前:“喂,你给我一件衣服穿啊。”“你过来,我来替你穿。”“……”我知道多半没好事,硬是站在当地不肯过去。容止危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懒洋洋的下了床,抓起身边的一件亵衣,轻轻披在我的身上,顺手勾住我的腰。“喂,”我推开他,不满的说,“这是你穿过的。我不要。”“哦,那么你就不要穿好了。”他慵懒的说,嘴角勾起邪邪的笑意看着我。我只得不挑不拣,乖乖的穿好衣服。坐上马车后便是继续赶路,他没再点我的xue道。我撩开帘布,一路注意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揣摩着如何逃跑。容止危一一看在眼里,也不来阻止我,脸上仍是挂着微微的冷笑:“你跑不了,不用白费力气。”下了官道,随即走上了林间小路。车行了一个上午,停了下来。马夫解开绳子,带马去吃草顺便休息。我坐在车上,对着窗外东张西望。小道两旁树林甚是茂密,鸟语阵阵,花香扑鼻。我看见枝头上停着一只漂亮的画眉鸟,正啾啾啼鸣,不由得看的出神。当初浮剑山上也有许多这样的画眉,小时候最喜欢爬树掏鸟窝,长大后还抓过一只画眉送给苏澈,被苏澈放走了。正想的入神,容止危突然走下了车。我茫然的看着他,他俯身捡起地上一片落叶,转头对我微微一笑。阳光落在他白皙的脸上,脸庞就如同白玉雕琢一般无暇,雪峰似的鼻子高高挺起,嘴唇勾起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我几乎看得痴了过去,呆呆的看着那张蛊惑人心的脸,压根没注意到他手上的动作。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手的,只听到一阵微不可闻的风声,那片落叶一下子就飞了出去。我的心提到了嗓眼,大喊一声:“你干什么?”树枝一颤,那只画眉来不及振翅,便直直的从树上摔了下来。我几乎浑身发冷——他的心肠竟然如此狠毒,连一只无辜的小鸟都说杀就杀,毫不放过。容止危轻轻一抄手,便将那画眉捉在手中,回过头来:“你在看它?”他的脸还是那么美,却让我觉得不寒而栗。“我看看鸟都不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