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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簇花团沉默了一瞬,眸色被黑暗衬得有些暗沉:“说来话长,且先睡吧,日后再与你细说。”静姝睁开眼,盯着谢瑾年衣领间露出来的肌rou纹理看了一会儿,闭上眼,咕哝了一声极似梦中呓语的“心机boy”。谢瑾年扬眉,垂眼盯着静姝,直至他的小娘子眼睛不再乱动,才轻笑了一声。如果他没听错,她的小娘子方才嘟囔的好像有一句番邦话。看来他对他的小娘子的了解还是不够彻底,小娘子身上还有的秘密可挖,有意思。*后半夜,谢瑾年那“弱不禁风”的身子骨儿没再折腾,小两口一夜好眠。翌日清晨,静姝从暖烘烘的怀里睁眼,盯着眼前衣衫半解的美人衣领间的风景看了一瞬,不着痕迹地揉了把有些发痒的鼻子,探手去摸谢瑾年的额头——竟还真的退烧了,算那蔺郎中真是神医不是庸医罢。只不过到底是病了一场,想来身子骨儿还是有些损伤,不然病美人也不能停了每日早间的晨读,破天荒地睡了懒觉。小心翼翼地挪开搭在她腰间的手,静姝滚出病美人怀里,略微理了下衣衫,自病美人脚下爬下了床。谢瑾年的睡眠极浅。在小娘子摸他额头时他便醒了,只不过懒怠睁眼,待小娘子轻手轻脚地离了卧房,卧房里恢复了清静他便又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直至日上三竿,才被一阵勾人唇齿生津的香气给勾醒了。谢瑾年梳洗完,穿戴齐整,循着香气寻过去。待寻至堂间。便见摆满了饭食的八仙桌前,他那个素来腼腆的meimei竟是端着小小的饭碗盯着他的小娘子,眼睛亮晶晶的,笑了个眉飞色舞。他的小娘子则夹着一块黑乎乎的、像极了蜂窝煤似的东西正在往食盒里装,边装边碎碎念:“也请夫人尝尝咱们慧姐儿做的蜂窝煤……”装完食盒,小娘子突然朝着慧姐儿挤眉弄眼,“哎,夫人会不会怪我带坏了你啊?”慧姐儿摇头:“不会哒。”小娘子夸张地抚了下胸口,似是松了一口气,旋即又摇头叹气:“便是夫人不怪,你哥哥怕也是会怪我的,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凶……”谢瑾年意外地扬了下眉,摆手示意旁边伺候的丫鬟婆子不准作声,漫步行至小娘子身后,低笑着问:“我凶?”编排美人被美人逮了个正着,静姝站直身体后退一步,却是正好撞进了谢瑾年怀里。谢瑾年顺手扶了下小娘子的腰,不着痕迹地捏了一下,看着红晕爬上小娘子的脸颊,噙着笑追问:“娘子,我有多凶?”身前挡着八仙桌,身后贴着谢瑾年,对面坐着小姑子。静姝攥着筷子心里骂了娘,脸上却立时怂哒哒地堆满笑,连rou带汤盛了一碗清炖鸽子汤,殷勤地捧给了谢瑾年:“夫君听错了,我与慧姐儿说得是昨儿遇着那个女罗刹超凶。”谢瑾年莞尔,往前挪了半步,把信口胡诌的小娘子结结实实地堵在了他与八仙桌中间,垂眼丢给小娘子一个“秋后与你算账”的眼神,嗅着诱他至此的香气,不动声色地问:“这是?”静姝微微后仰着身子,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平衡,把手中汤碗往前送了半寸:“给夫君熬的补血汤,浮油都撇净了的,尝尝?”这一碗汤,汤汁清澈,rou质白嫩,碗边浮着两粒枸杞。色与香具是足了,谢瑾年很想接过来尝尝味道,却更想逗他的小新娘,便没接汤碗,而是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鸽子?”静姝眉眼含笑,笑出一汪潋滟柔情:“清炖鸽子汤,最是益气补血,夫君尝尝?”鸽子汤,可不止益气补血,还可补肝补肾。谢瑾年垂眼细端量小娘子,见她着实不知鸽子rou还有这功效,有心趁机再逗弄小娘子一番,却也着实没脸在meimei眼皮子底下说些少儿不宜的话。刚欲接了小娘子捧给他的汤,便听得慧姐儿软软地说了一句:“哥哥便尝尝罢,那汤可是嫂嫂亲手熬的,半分没用旁人帮忙。”谢瑾年颇感意外,一是为小娘子洗手为他做羹汤,二是为meimei再一次上赶着帮他的小娘子说话。谢瑾年接了汤碗,坐到主座上,算是暂且放过了静姝,转而逗弄慧姐儿:“有了嫂嫂,慧姐儿便忘了哥哥了。”慧姐抿唇,摇头不肯认。静姝憋着笑夹了一块“蜂窝煤”摆到谢瑾年跟前儿:“你可别冤枉我们慧姐儿,慧姐儿心里可是最记挂你这个哥哥的。听说你半夜闹了病,大清早就过来守着你了,还亲手给你做了糕点补身体。夫君且摸着良心说,这世上可还有比慧姐儿更体贴的meimei?”慧姐儿被静姝这一番夸,夸红了脸。举着小碗挡了半张脸,慧姐儿轻言细语地说:“那黑米糕也是嫂嫂做的,我不过是帮了点子小忙罢了。”谢瑾年轻笑了一声。品了一口鸽子汤,汤美rou嫩,唇齿留香,暖进了心底;尝上一口“蜂窝煤”似的黑米糕,软糯香甜,松软可口,甜到了心坎。不偏不倚,领了小娘子和meimei的心意,谢瑾年拉着静姝坐到他身边,对慧姐儿说:“既然与你嫂嫂投缘,等会子便陪你嫂嫂一起去巡视铺子罢。”慧姐儿攥着筷子,抿着唇角跟碟子里的黑米糕较了好一会子劲儿,才在谢瑾年与静姝笑盈盈的目光下轻轻点了下头。静姝起身挪至慧姐身侧,笑道:“这可好,有慧姐儿陪我去,便不要你哥哥了。”慧姐儿看了谢瑾年一眼,小声说:“哥哥才病了一场,嫂嫂不过是心疼哥哥罢了。”谢瑾年心思微动,看向静姝,捕捉到小娘子眼底那丝窘迫,不由轻笑出了声音。静姝被谢瑾年笑得心头一慌,抬手点慧姐儿额头:“原来是个深藏不漏的小鬼灵精!”*说不带谢瑾年并不是玩笑话。静姝便是盼着做个快乐的小寡妇,她的道德底线却也不允许她做出明知谢瑾年身体有恙还劳累他的事情来。毕竟,乐见其成和谋财害命是有着本质差别的,当然,她如今也未必真的可以乐见其成就是了。因此,用过午膳之后,静姝和慧姐儿便联手把欲护送她们的谢瑾年按回了床上静养。为了防止谢瑾年不安生修养,静姝又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