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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再碰他的照片般。谷梵心情有点复杂了,这被当贼防着的感觉,真有点不是滋味,她瞧了眼言立。言立脸上倒是很平静,甚至还和奚山聊起照片来,“你哥哥?”他很少这么明知故问,谷梵又瞧他一眼。奚山没什么表情地点了下头,并不说话。“你们很像。”言立说,“你哥哥比你大不少?”看照片里,男人能有三十岁了的样子。奚山望着那张照片,好像被勾起了回忆,这次没沉默,“八岁。”言立点点头,“看得出来,你很崇拜自己的哥哥。”奚山却不说话了,抿着唇站在一边。言立挨张照片看下来,一会儿,目光又落到明显比较新的一张照片上,上面的人是奚山和谯之芳,应该是在族里的某个节日上照的,两个人都穿着傣族特有的服饰,后面是节日上热闹的景象。这个时候的奚山,脸上已经没有了以前的色彩,木木的,没什么表情,虽然是节日,但他脸上并没有多少欢愉的表情。谷梵猜,那个时候,他哥哥应该已经去世了。言立突然开口,“你和谯大夫关系很好?”“嗯。”言立看向他,看着他的眼睛问:“你觉得谯大夫人怎么样?”奚山眉头皱了起来,似是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他盯着言立看了一会儿,才抿唇,“他人很好。”言立笑了下,不再问了。谷梵:“……”她有点懵地看着他,不明白他问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目的是什么。第35章Chapter35傅红南和族长的谈话结束,一行人告辞,老族长送他们下楼。傅红南:“别送了,老族长,我们自己走就行,在寨子上随便转转。”“没事儿,两步路,不妨碍。”……走下楼,大家再次看到竹楼下的那只绿孔雀。它站了起来,踩着两只细腿,拖着长长的尾,高傲如皇后般行走着,纵使未展屏,尾上覆羽也是极美的。看到他们,高挺细长的脖子微微转了转,引得头上冠羽颤动一下。谷梵去看言立。他看着那只绿孔雀,没出声。傅红南看了眼那只绿孔雀,又去看老族长,像话家常一样,“老族长,这只绿孔雀是您养的?”老族长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那只绿孔雀,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几许难过落寞的神色来。“这绿孔雀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饲养要得到国家相关单位批准的。”傅红南话说了一半,看着老族长不再往下说了。老族长知道他什么意思,神色落寞地从那只孔雀身上收回目光,没什么精气神儿地点点头,“知道,一开始其实没打算养多久的……”他话也说一半,尾音就没了。老族长不知想到什么,将双手背到了身后,叹了口气,“罢了,不养了,明儿就给保护局的人送去。”站在他旁边的奚山听言脚步挪了一下,似要说什么阻止,可嘴唇动了动,最后又暗淡下了眼底的光,又没说了。傅红南没想到这么说一句就得到这样的结果了,还有点意外,也看出他们对这只孔雀是有感情的,只当养时间长了,不舍得送出去,便也没多想,只安抚性地笑了笑。该问的问了,绿孔雀的事也解决了,傅红南抬着步就想告辞了,却听言立突然问:“老族长,您刚才说这只孔雀您一开始也没打算养多久,有什么说道吗?”老族长点点头,目光落在那只绿孔雀身上,像在怀念着什么,“这只孔雀是几年前我大儿子岩燕在丛林里捡到的,那时候还没这么大,也就刚刚长出漂亮的羽毛,被网在了猎网里,受了伤,就被我大儿子带回来了,本想它伤养好就给它放走的。”原来如此。谷梵脸上微微露出笑容,世界上到底是好人多些。言立:“那之后没放走是因为?”谷梵心绪一顿,猜到了什么。“唉……”老族长叹息,“之后还没等这只绿孔雀的伤彻底养好,大儿子他就在外面出了事,死了,尸骨都没能找回来,我那老伴儿也是没能受住这份打击,去世了。再之后,每次看到这只孔雀都能想起我那大儿子,就留着留着留到了现在……”众人都有些惋惜和同情。言立沉默了会儿,“您节哀。”老族长笑了笑,表示没事儿。——告别老族长后,他们四个人缓缓走在寨子上的街道里,一开始都没谁说话。过一会儿,傅红南问言立,“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谷梵也去看言立,这也是她想问的。他今天的很多言行举止都让她有些看不懂。言立沉默了下,才说,“我也不清楚,只是觉得有些地方很奇怪。”傅红南皱眉,“什么地方?”邬戌和谷梵都睁着一双黑亮的眼睛看着他,目光里带着明显的期待和淡淡的兴奋,还有几分敬服。对于邬戌的目光,言立早已经习惯了,生不出多少感觉来,谷梵的就不一样了。言立看着她乌黑水亮的眼睛,心底难得地生出许多愉悦的感觉来。突然想逗逗她。他不疾不徐地走着,声音也非常平缓,“很多地方,例如:奚山说他大哥岩燕大他八岁,那以他们两人的年纪以及在族里的出身,为什么都没结婚?”不仅谷梵,邬戌和傅红南也都愣了一愣。这就是他说的奇怪的地方?就算奇怪,可这和案子又有什么关系?言立浅浅一笑:“以岩燕的年纪,早就应该结婚了,是什么原因让他一直没有娶妻,甚至在去世后也没留下一男半女?”他声音停顿了一会,似是在给他们反应的时间,后又说:“奚山就更奇怪了,他大哥死后,家里只剩他和老族长两个人,日子过得冷冷清清,又为什么不结婚呢?结婚,有妻子有孩子,家里也会热闹起来,对老人也是个安慰。”经他这样一说,是挺奇怪的。在族里人口中,奚山是个孝顺的人,他这么大的年龄还没结婚,老族长不可能不催,又是什么原因,让奚山宁拗着老族长的意愿也不结婚呢?谷梵不由而然地想起了苗族乡里的那个努雄,莫非身强体壮的奚山,也有什么说不出口的“隐疾”?可老族长的两个儿子,总不会都有隐疾吧?谷梵把这些问题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又回到同一个问题上。这究竟跟现在的案子有什么关系?谷梵没问出口,傅红南问了,“这跟我们追查的这起盗猎案有关系?”言立很诚恳:“不知道。”三人:“……”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