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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你是觉得,奚山会和这起盗猎案有什么关系?”邬戌和傅红南都盯上言立。言立看着谷梵,笑了。还真敢猜啊。“不知道,”言立声音淡淡的,还透着一点笑意。谷梵有点失望,却听言立话音一转,“奚山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但在这寨子里,确实有一个人的行为,值得我们推敲。”谷梵看着他,“……谁?”言立看着前方的路:“谯之芳。”……几人都愣在那儿。傅红南思索了下,皱眉,“那个谯大夫?他不是大夫吗?”“嗯。”言立点头,“是大夫,出事那天,在山上,骆青阳腿上的伤就是他给换的药。”邬戌站出来:“那药没问题,医生也说了,草药用得对症。”言立瞅他一眼,似笑非笑,“忘了山上那条蛇了。”邬戌脸色微变。当然忘不了,他现在闭上眼还能想起那条金环蛇在他们面前扭成麻花的样子,想想浑身汗毛还会立起来。谷梵:“什么意思?那条蛇不是意外出现的吗?”谯之芳是大夫又不是驯养师,还会召唤来毒蛇?言立看着她,不知想了什么,眼里露出笑意,“忘记了吗?我不但是个动物学家,对植物也有些了解,那天,我虽然没看到谯之芳给骆青阳敷的是什么草药,但我闻过那草药的味道,还尝过。”那天是由她和谯之芳配合为骆青阳敷药包扎的,他根本没有接触过那碗被谯之芳碾碎了的草药啊。这么想着,她不由冲动问了出来,“你什么时候尝……”脑子里突然闪现一道灵光,她想起来他什么时候尝过了。那天,他拥抱过她之后,还捧起了她的手,不但闻了闻,还舔了一下指尖……唰的一下,谷梵脸色顿时通红,看着言立,根本说不出话来了。他、他他怎么能这么不正经。谷梵脸红得都不敢去看旁边一脸困惑的傅红南和邬戌。言立知她是想起来,眼底笑意浮现,也不再逗她,好心地为她解围,“那草药名叫仙鹤草,除了有止血抗菌的效用外,一些人会利用它来引蛇,曾有人在有蛇出入的野外拿它试验过,据说百试百灵。”谷梵莫名地打了一个寒颤。“……会不会是巧合?”她不大敢相信,“谯大夫看起来那么……”不像坏人。他可是在这寨子里做了四五年大夫的人,像个隐居的山士一样,怎么会去害人。“况且,骆青阳不是我们偶然救到的吗?谯大夫为什么要杀他?”谷梵乌黑水亮的眼睛看着言立。旁边,邬戌和傅红南静静地看着这两人你来我往,没有说话。言立看着她较真又急切的样子,突然沉默了下来。邬戌和傅红南都有些奇怪,不明白他为什么就突然沉默了。难道真的是被谷梵问住了。……良久,他们才听到言立有些寂寥的声音。“或许是因为……骆青阳不经意间说的一句话呢?”三人都看着他。——短暂的一番交流过后,他们四人又兵分了两路,傅红南要到寨子上找其他人了解些情况。根据刚才言立所提出的问题,傅红南觉得有些情况很有必要向寨子上的人了解清楚些,在一个案子中,往往都是一个看似不起眼的线索,最终揭开了整个案件的谜底。既然已经确定这片丛林里存在着一个盗猎网,那就不仅要查曼罕镇上的人,勐哈寨势必也要查上一查的。邬戌好奇心重,跟着一起去了。而言立和谷梵,打算再去谯之芳的竹楼转一转。第36章Chapter36走在路上,谷梵还是觉得有很多问题绕在里面,她想不透就有些小闷。而言立却一如往常,平平淡淡的,好像丢出这么个地雷的人不是他一样。这段小路上,两边都是郁郁葱葱的植被,阳光很好,照在这些植被上,衬得叶子鲜嫩的颜色格外好看。附近没什么人,谷梵就少了些顾忌,“我有些问题想不明白。”“嗯。”言立淡淡应了一声,然后就没下文了。谷梵抿抿唇,“你再说说?”言立带笑睨她一眼,“都是猜测,没有证据,万一错了怎么办?”谷梵瞥他一眼,不知这人在别扭什么,干脆当没听到他的话,直接开问:“你刚才说,或许是因为骆青阳无意之中说的一句话,使得谯之芳动了杀他灭口的心思,那句话是指妍双问他为什么会被袭击时,骆青阳说的或许是因为他在小镇上乱逛时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对吧?”言立发现她每次自己推理什么事情的时候,眸子都会发亮,这让他产生了点异样的感觉,有什么念头在他脑子里一闪而过,却没能抓住。他看着她眼底隐隐的期待,淡淡应了声,有点愉悦:“嗯。”谷梵显然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眉头微蹙,“因为这样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就决定杀人,你不会觉得太……”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骆青阳说话的语气一直都很随意,和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人判断不出真假,说那句话时语气也很随意,更像一种揶揄一个玩笑。在那样的情况下,怎么会有人为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就动了杀人的念头。据傅红南说的,这地方的盗猎网不是最近刚形成的,他们组织了几次抓捕行动都没有成功,可见背后躲藏的人心思之缜密,如果谯之芳真的就是他们要抓的人,他怎么会因为这样一句话就愿意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而对骆青阳下手。“这就是你坚持觉得仙鹤草、毒蛇这两个是巧合的原因?”谷梵睨他一眼,什么叫她‘坚持觉得’,正常人都会觉得是巧合好不好?这人,从刚才开始,就莫名其妙地在别扭。谷梵忽略他话语里的阴阳怪气,古怪地看他,“难道你不觉得为这一点点猜疑就杀人,太匪夷所思了吗?”言立和她慢慢走着,闻言挑挑眉,“你会觉得惯常杀人的罪犯,为一点猜疑而杀人奇怪吗?”谷梵:“……”“为什么要这样对比?”她不高兴地问。言立瞥她一眼,“这就是问题所在。”“……什么问题?”谷梵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瞥着她,那淡淡的眼神里好像藏着什么别的情绪,让她莫名地产生一种类似紧张的情绪来。言立停下了,在她面前站定,因为身高的优势,他居高临下看她的眼神,让谷梵有种压迫感,“你从一开始就把谯之芳圈定在‘他是好人’的设定里,所以觉得任何不好的、可怕的假设套在他身上都很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