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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听。“喂!是李医生吗?”一听,才知道周岩误会了。原来,他不知道我新手机号码。不过,他好像很着急找李医生,莫非……我手按住自己的嘴巴,用不正常的嗓音喊:“打错了!我不是。”“你是哪位?”周岩还问。我不说话,赶紧挂断通话。周岩也没再也打来。不知不觉来到了三月份下旬,天气明显转暖。我决定安排好工作,要去沈阳一趟。是的,我要寻找钱友桥。同样爱一个人,为什么我找周岩不成,而找老钱成。这应该不难回答。深圳,我已经去过很多次,但没找到钱友桥,没发现他那辆大众车。钱友桥跟我说过,他父亲死了到现在还没拜祭,他母亲如今在不在人世是未知数;还有他牵挂的女儿,现在到底长什么模样。这些因素可能让老钱回到老家沈阳。我不相信老钱死了!这不可能,全世界的人都能死掉,就他不能死。我告诉我家人,说我明天去沈阳,说我要去找钱友桥。“爸,钱叔在的话,你一定要带他回来。”小良也不相信老钱不在去世。“毅,爸跪下了求你。”说完,我爸跪下来,太突然。不过,我想,这都是积累的。我爸哭着继续说:“小钱他的身世很可怜,他害死过他爸和老婆,不过他不是有心的。他一直不肯放过自己,他怕害了亲生女儿,所以见了女儿也不敢认,只能趁她睡着时偷偷摸她。你要是去沈阳找到他,你一定把他带回来。他没儿子,我们把小良给他当儿子;他没爸妈,我们来当他爸妈。你千万要带他回来,不要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过。”第一次见我爸哭得那么伤心,小西去世时他都不至于此。不过我更震惊的是他说的话:老钱害死他父亲?见过他亲生女儿?这跟老钱亲口对我说的不一样。到底老钱的过去,哪个版本才是真?还是都不是真的?我想起他还说过:还有一些事,他还骗着我。看到他们仨都哭得死去活来,我没心思去想老钱的过去。我也不怕老钱到底骗了我多少。他给我留下四十万是真的,他对我的感情也是真的。他爱我更是真的。那晚,我很奇怪,突然就冲动了。我有很多想不明白,拨打老钱的手机,发现已经停止使用。我没怎么多想,就拨打周岩的手机号码。“喂!”对方接了,这时我才知道紧张。“是我。”我没用假嗓音。“刘毅?”对方不确定是我,因为我刚才紧张,发言不正。“是。”“什么事?”估计他很意外,缓后几秒才说话。他语气给我感觉冷淡。“钱友桥失踪了两个多月,你知道吗?”“那个人!”周岩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不知道。”“哦!”我怅然所失,不过还没放下电话。“你……过得好吗?”我本来很坚定回答,说好。但一张开口,眼泪先来了,哽住。这两个月,又回到小西刚去世,周岩刚从我身边消失的模样。只有痛苦,很多很多肤浅的眼泪,一次次的想不开。“怎么啦!”他关心地问。我挂断通话,此时。我以为周岩会打过来,但他没有。而我,也说不上失望。第二天,按照计划,一个人飞往沈阳。☆、NO109周岩的眼泪(VIP解禁)NO109愚人节之前,我从广州飞往沈阳桃仙国际机场。我身上有桥友桥身份证复印件,他是城镇居民,复印件上写有详细地址。到了沈阳,我第一目的地是前往他户口所在的镇,叫虎石台镇。虎石台距离市中心非常近,我没费多少周折,找到虎石台镇居委会。我想好了,要从老钱的户籍入手,查清桥友桥家庭情况。这对了解钱友桥有很大帮助。我运气还不错,碰到居委会已退休的老文书。他跟钱友桥父亲生前是好朋友,经常来往。我从老文书口里打听到不少事情。首先问到钱友桥父亲,据材料查清,他是2004年身亡,当时68岁。这跟老钱说法是一致的。我问老文书是否知晓钱父去世原因。他说,听说钱父意外从高处掉下来,没及时送往医院抢救。传言钱父心脏有问题,而这心脏病是他去世前一年才查出,不是旧患。再问第二人,老钱的前妻。她户籍因死亡而注销,时间是在2003年8月。这也是跟老钱告诉我的情况一致。我问老文书死因是什么。文书说是自杀。为了套出更说话。我直接问他,是不是因为钱友桥搞同性恋致使的。老文书惊诧地看着我,说:你怎么知道。从而,我便知道老钱没骗我,他告诉我的过去是真的。老文书回忆一番,告诉我,说当时这丑闻从城里传到镇上来,很多人都知道。这给他家带来很大耻辱,钱父说要断绝父子关系。钱友桥留下一笔钱,从此就失踪了,镇上现在还有人对他家说长说短,就是不知道他身处何方。老文书对我的身份表示怀疑,问我是老钱什么人,广东来的居然知道些事。我撒谎说我是钱友桥生意上的朋友。说钱有桥有次喝多酒,说出他过去的事。我来此的目的,是因为他帮过我,我想报恩。再问第三个人,钱友桥的女儿,曾用名是桥葵芳,2001年年底出生。老文书说,妻子自杀没多久,钱友桥就把葵芳的户口迁出。至于这女孩的去向,老文书说不知道。不过听说是送给一对没生育能力的白领夫妇养。听说这事,也跟老钱说的吻合。我问老钱家庭最后的一个人,老钱的母亲。她全名叫曾秀莲。得知,她还活着,还住在本镇上。文书说偶尔会去她家串门,近一年来钱母眼疾恶化,已经完全失明。她一个人过得非常凄苦,靠钱友桥留下那笔钱生存。她瞎了后,政府和居委会给她安排了义工,轮流照顾她。老人很想念儿子,牵挂他,整天给义工讲儿子孝顺的事,不厌其烦。她如今不怨钱友桥,急切盼望儿子能回来。显然,她怕自己剩下的时光不多。从居委会出来,接着,文书亲自带我去钱母的住宅。我们来到,房子还在,但门关紧着,没人回应。老文书没过来走访也有一段时间,他不知道最近情况。我们敲响隔壁的门,想问个详细。邻居热心回答我们,说好有一个月时间没见过老人家出没。至于去向,他们也不知情。钱母,到底被谁带走,去哪?我不死心,觉得这跟钱友桥失踪的时间吻合,正是寻找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