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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桥的重要线索。终于,多方打听下,找到一个知情的义工。义工当面告诉我,在今年二月份,就是春节期间,钱母请求带她离开,去沈阳。她说儿子回来了,约好在车站见面。后来,义工真的把钱母带到沈阳去,看到一个中年。“他是不是叫钱友桥,45岁的人。”我着急地问。“是吧,老人叫他阿桥。是个中年,样子不错,斯斯文文,稍微有点胖。”听到这,我欣喜若狂,眼泪喷射。钱友桥没死,他真的没死。“他们母子见面后说了什么”我继续问。“一见面抱着哭,很久都没说话。一说话,她儿子就打发我走。”“你没问他们会去哪里?”“我问了。问他日后会怎么安托老人。她儿子说会去把母亲眼睛先治好。”“有没说去哪医治?”“广东。”“你有没他们的联系号码?”“没有。”问到这,我心里踏实,我最关心的问题莫过于钱友桥的生死问题。至于他的下落,我自己可以再去找。义工还是很关心钱母,让我有消息也转告她。义工走后,我抬头一望,世界还我阳光。我没绝望,是对的。老钱带母亲来广东医治眼睛,想必就是去广州大医院。接下来的事,我自然是赶紧回广东。说不定老钱医治好母亲,回到东莞。我在沈阳停留了两天,第三天早上,便坐飞机返回广东。飞机直达广州,回到熟悉的本土,我没直接回东莞,而是在广州继续找老钱。不过我告诉家人,钱友桥还健在,不算失踪。他回到老家,把老人接到广东医疗。家人自然问起,为什么老钱在广东,都不联系他们,连广告公司也不管。这个,我也不知道。广东省军区专科医院治疗眼疾的技术非常先进,我猜老钱会带母亲前往这。我马不停蹄来到军医大院。我送了红包,让主任把两个月来病者的名单借我翻阅。结果,查了一个下午,没有钱母的名字。我在想,会不会老钱换了个名字来治疗,于是又挨个去找主治医生。主治医生说这两个月没有沈阳过来求医的病人,没跟我描述相吻合的情况。虽然很失望,还是积极去寻找。到了傍晚,我每个病房去找,希望有幸运降临。结果,还是没消息。但我没死心,第二天,我去到下一站,广东省人民医院。找到眼科的主任,送钱,翻看记录,又忙了一天。希望总被失望一次次地侵袭,变成绝望。我没有看到曾秀莲的名字,人民医院是有沈阳病人,不过年纪不符。我开始去思考,老钱只要健在就好。他不来找我,搞得自己像失踪一样,肯定有他苦衷。要是他想通了,或者事情解决好了,他还是会回东莞。这样想,我便有回东莞的计划。兼顾我的工作,一边继续寻找老钱。离开人民医院前,我见来了,还是去每个病房走走,碰碰运气。结果,我是碰到另一种运气。在一间病房里,周岩正在帮一个小女孩搓洗小手。我几乎认不出这小女孩就是周岩的女儿,周晓丽。上次见晓丽,还是在步行街,她那时多活泼漂亮,人见人欢。如今,她头发掉光光,面如尸色,身体萎缩了一小半,十岁的人看起来只有五六岁。这个苍白无力的小女孩,第一时间发现了我,摇了摇周岩的手臂,喊:“爸,叔叔来了。”周岩回头看看我,发现是我,傻了眼。而我,难过与难受万分,真希望这幕别出现在眼前。周岩清瘦了不少,憔悴不堪,看起来很疲劳。他们父女精神状态都不好,病恹恹。我走过去,在病床前,说好要控制情绪,努力地笑。结果,一张开嘴,眼泪先掉地。这个可爱,有双酒窝的小女孩,当我近距离观看她,发现她被疾病折磨成这样,我就控制不住。“你怎么来了?”周岩也表现出难过。“晓丽,你还记得叔叔我吗?”毕竟经历许多事,我及时镇静住,正常面对晓丽。“记得,你来过我家吃饭,我爸妈叫你刘所长。”“你记忆真好。叔叔今天来忘了买礼物,你看想要什么,叔叔即刻给你买去。”“谢谢叔叔,不用了。”晓丽一直给我早熟的想法,如今再加上生大病,想必更懂事。“那不行。叔叔下次把礼物补上,给你一个惊喜。”我把头转向周岩,轻声对他说:““你能走开吗?我想跟你说几句。”周岩显得沉重,面对我。但面对女儿,他又积极,笑着说:“晓丽,爸出去跟叔叔谈点事,有什么事,及时打我手机,或者喊护士。”“知道了,爸你别担心,去吧。”晓丽保持乐观的精神,她真懂事。我们转身离开病房。周岩并不愿意离开很远,我们在走廊的长凳坐下。他拿出烟来抽,递给我一根。我接过,酝酿着怎么开口。周岩张开口抽烟,我看到他牙齿,烟垢的痕迹赫然在目。以前他牙齿挺白净的,想必这段时间来,他抽烟很凶。“晓丽是什么病?”“尿毒症,做了肾移植手术。”“什么!”我听傻了。“去年做的手术,今年排斥反应越来越厉害,经常住院。”“换肾!”我大声喊了出来。周岩点点头。我真的被吓到了,惊愕地看着周岩。周岩更沉重了,看着地板,无奈地吸烟。“你今天怎么来了?”周岩见我久久不说话,突然问。“我来探望朋友。”我没说实话,心情沉痛。我在呐喊,为什么自己关心的人,都活得不好。“哦。听说你开工厂了。”,周岩对我还很关心,我现在做什么他都知道。他对我,也是忘不了。“是。”我回答。“生意听说可以。”“可以。你呢,你情况怎么样。”“一般。”我们变得陌生,很多话想说,却无从说起。直到一根烟抽完,我把烟取出,递给周岩一根。他没接,说:“不抽了,我女儿叫我戒烟,我答应了她。”我见如此,都把烟放回去,自己也不抽。“晓丽怎么会得这种病?”“这种病没得怨,怨就怨大人做错事,报应在自己女儿身上。”“你能做错什么事?”刚说完,我要掌嘴。我想起跟周岩相爱后,自己不也倒霉透顶。这种霉运,难道传染到周岩家庭里。我见周岩冷漠地苦笑一下,换了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