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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狗!它后来还突然抽搐起来了,难道……是因为它舔到了那堆药材?”“对。”燕三白特意问过给李茂验尸的老郎中,扶笙开的药里就有羯阳草,“那只狗抽搐的迹象与羯阳草中毒一般无二,只是毒性被其他药草中和了,所以它侥幸活了下来,否则它不可能接触到只生长在大青山上的毒草。而羯阳草很多年前便停用了,知道它的人少之又少,杀死李茂的凶手一定从什么地方听说过这种草药,最有可能的,就是一直在使用羯阳草的扶笙处。”不用燕三白再细说,零丁他们也明白了,蔡志璟跟零丁是朋友,知道羯阳草无可厚非。一个疑点不算什么,但疑点和疑点加起来,蔡志璟就变得相当可疑。“至于阿九,他是做木匠的,村子里的棺材都出自他之手。那个黑匣子最初是怎么从棺材里跑出来的,想必至今还未有人想通,但若由阿九这个木匠一开始便在棺材上动手脚,比如在底部开个暗门,趁搬运之时悄悄把匣子弄出,就合情合理了。”说着,燕三白又想起了什么,摸了摸鼻子,“还有兔子。刘福和他的同伴在山上猎到的兔子都被带走了,在下那天恰好在扶笙家里看到挂着的野味,除了本身孤苦,还要照顾扶笙的阿九,大青乡也没有人家非要那几只兔子不可罢。至于那同伴,同在学堂的蔡志璟不正好也有嫌疑?”零碎的线索一个个被串联起来,如此一听,大家才觉得原来事情是如此简单。可偏偏燕三白做到了,他们却做不到,于是便更佩服他起来。案子破了,一贯雷厉风行的关卿辞决定即刻收拾东西去县衙,马上结案,明日便启程回长安。收拾东西自然用不着堂堂大理寺少卿,他默默的走出蔡家老宅,缓步走过村中的那条石板路,终于在村口的大石旁找到了独自一人的燕三白。看看李晏不在,关卿辞这才走上前去站在他身边,问:“在做什么?”“等扶笙下山。”燕三白只消看一眼,便知道关卿辞心里有事,便问:“关大人找在下有事?”“听说你在江湖上有个浑号叫百晓生,我有一件事想请教你,不知你是否能为我解惑。”又听到百晓生这个称呼,燕三白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但说无妨。”微风轻轻吹拂着,关卿辞的声音略显低沉,“前朝末年燕境西北红河岭的那场惨案,你可知道?”闻言,燕三白垂在宽大衣袖里的手不可控制的颤抖了一下,“红河岭三个村落一共几百条人命,在下当然知道,关大人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个?”“我想知道是谁做的。”“这是一桩悬案,红河岭一夕之间被屠,没有任何人看到凶手是谁,待发现之时红河岭已然血流成河。时间也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你为何突然想查这个案子?”“因为我便是红河岭人,那场屠杀唯一的幸存者。”关卿辞的话让燕三白都微愣,他着实没有想到关卿辞竟还是这样的来历。他一瞬间想到了什么,眼里的惊讶愈发浓厚。关卿辞却没有在意,继续道:“我当年年幼,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有人一定知道那一晚究竟是怎么回事,至少救我出来的那个人一定知道。”燕三白默然,他缓缓的移开视线,看了看不远处的青山,竟觉得眼中有几分酸涩,“你还记得那个救你的人是谁吗?”“他叫罗刹,影卫的前统领,黎王生前手里最锋利的一把刀。”关卿辞的语气缓慢而坚定,燕三白的指尖却开始微微发冷。罗刹,是那个他告诉琅嬛阁已死的罗刹。而黎王,正是李晏的父亲。☆、第64章各自的约定“我想找到他,我不相信他已经死了。”关卿辞目光坚毅,竟是半分动摇也无。燕三白徐徐从青山上收回目光,道:“我仍是那句话,罗刹已死。但你若执意去寻,我也无权阻止,不过你要知道,希望渺茫。”听到如此肯定的回答,关卿辞眼中闪过一丝隐晦的失望,但那双刀锋般的眉眼依旧不屈不挠,“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说罢,关卿辞朝燕三白抱了抱拳,再不打扰他,转身离去。燕三白看着他的背影,忽然间生出些许怅然。指尖的凉意迟迟不退,胃里忽然开始翻涌,一股熟悉的恶心感涌上心头。他深吸了一口气,山野间清新的空气让他轻松不少。而这时,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状元郎?”这熟悉的轻佻语气,叫燕三白无暇去想为何自己会变得如此没有防备,转头看到李晏的脸,他心里忽然安定了一些。然而李晏的脸却沉肃了起来,“你怎么了?脸色又不大好。”燕三白摇头道无碍,李晏却抓起他的手,触摸到那冰凉的指尖,细长的丹凤眼眯起来,“这也叫无碍?”两个大男人手拉着手未免有碍观瞻,然而李晏的掌心很热,就像身上的红衣一般,像一团炙热的火。那团火消融了燕三白指尖的冷意,竟叫他有些舍不得放手了。李晏却是又皱了皱眉,他抬起燕三白的手仔细摩挲了一下,那看似白皙无暇的手掌,触摸起来,竟一点儿也不光滑。掌中和指缝间到处都是茧子,还有一些不平整的伤痕,疤痕已淡,但触感仍在。被李晏如此翻看,燕三白心里不禁生出一股异样之感。在他看来,这动作大约是男子心疼心爱之人时才做的,用在他身上未免奇怪,于是他手腕一转便抽回了手,“王爷莫不是会看手相?”手被抽走,李晏的眉头就微皱了皱。他摩挲了一下指腹,上面似乎还残留着燕三白的体温,心里便像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这样想着,他便又仔细的打量过燕三白的眉眼来。如此凝视,他心中坦荡,或者说根本没有掩饰自己内心的企图,可燕三白却尴尬了。因为李晏不掩饰,他可不就全感受到了?这种感觉很不妙,甚至有点危险。燕三白以前不是没有过这种感觉,但这次不一样,李晏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恰在这时,燕三白看到远处的山路上终于走来了一个背着背篓的少年,他不由松了口气,道:“王爷,扶笙回来了。”然而此时李晏已确认完毕,嘴角勾着笑,悠悠的摇着扇子,挑起眉,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话,“看来我在天弃宫里捡到那枚玉佩,当真是天意。”燕三白望天,天意什么的,他一概不知。扶笙瞧见燕三白站在村口,便一路小跑了过来,少年仍旧是神采飞扬的模样,生活的重担完全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嘿。”扶笙挥手跟他们打招呼,燕三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