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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着回应,只是想到接下去要说的话,那笑容便无论如何也欢快不起来。他们一路并肩往回走,李晏跟在后面,背着手闲庭信步。轻缓的语气讲着一个陌生的故事,从燕三白嘴里道出,哀,而不伤。扶笙一路听着,脸色几度变换,却没有外人想象中的那样震惊失措,他摇摇头,握着拳头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气息,“虽然你说的可能都是真的,但我一时间还是没办法接受。”燕三白没有劝说,只是说道:“你有知道真相的权利,所以我告诉你,但人生是你自己的,你有权选择走什么样的路。你母亲将你生下来,也必定不希望你被身世所累。”其实扶笙的心里远不如表面上平静,他从前的生活何其平淡,可那个故事却如此曲折,且充满着令人窒息的绝望。如果他真的是那个女儿的儿子,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在这里继续生活下去。扶笙迟疑着,停下了脚步,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家面对病榻上的母亲了。他叫了十几年的娘,竟然也不是真正的娘亲么?他不由看向燕三白,问:“我该怎么办?”燕三白微微弯下腰,双手搭在他肩上,双眼与他对视着,温和,却也坚定的道:“好好活着,然后,走出这大青山。”以后一定要走出大青山,这是少年曾在燕三白面前说过的豪言壮志。现在他迷惘了,燕三白便把这句话还给他。如果说那个故事里还有什么希望可言,那便是扶笙了。他带着那个女子的所有希望出生,他是被祝福,被爱着的。燕三白心想,愿灾难无可延续,愿真情永留人间。扶笙低下了头,似乎在思索着,挣扎着。燕三白温柔的声音继续响起,“不如我们做个约定,三年之后,我在大青山外面等你。”“你说真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扶笙的眼里终于露出一点轻松,于迷惘之中,好似看到了一个可以向前摸索的点,他重重的点点头,“那我们可说好了。”约定就此达成,就像一道封印,将少年那摇摇欲坠的内心重新稳固。其实约定本身不是多重要的事,只是人生路漫漫,再坚强的人有时也需要别人推他一把。夕阳薄暮时,大理寺那边准备妥当,一行人启程前往县衙。快走出村口时,李晏问:“你接下来准备去哪儿?”燕三白心里存了分道扬镳的想法,早想好了说辞,“我打算去一趟西域。”“这样啊,”李晏道:“那我们明日一道去坐船,下江南。”等等。“我要去西域。”燕三白重申。李晏挑了眉,“我前几天刚被那你小叔刺杀,如今执掌陈家之事,更不知还有多少人要杀我,此去江南,各方势力盘根错节,你当真舍得让我独去?”燕三白:“我……”李晏:“那日你说不会弃本王而去,怎的今日就不守信用了?”燕三白:“…………”这一刻,才高八斗的状元郎竟无言以对。因为李晏说的话总是叫人觉得很对。仔细想想,燕三白也确实不大放心让李晏独自去江南,若再出现燕歌行那样的高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如此想着,燕三白便也只好妥协了,“好吧,我便随你下江南。等日后送你回了长安,我再去西域。”其实去西域也只是个幌子,燕三白只是想找个借口离开,独自调查秋蝉那波人以及燕歌行的事。至于李晏,也浑然没把燕三白的西域宣言放在心上,反正到了下次,总还会有其他的理由将燕三白留下,人见人爱的洛阳王可不担心。一行人很快出了村子,过了那座新修好的木桥,来到了稍宽阔些的官道上。大家对李晏和燕三白总是凑在一起已经见怪不怪,而这时,后面忽然传来一阵清越的喊声,大家回头,就见扶笙气喘吁吁的跑到了那座木桥上,正大力的朝他们挥手。与君一诺,为君送别。穿着粗布衣裳的少年眼神坚定而明亮,吸了吸鼻子,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燕三白停下来,像个文士一般垂首致礼,他知道少年也想考个状元。零丁把手遮在额头上远眺,看着奋力挥手的少年,心有感触的感慨了一句,“莫欺少年穷啊,现在的少年怎么都那么厉害?”李晏也似勾起了什么回忆,嘴角勾起,鬓边的几缕头发随着微风摇曳着。“老当益壮壮嘛。”他说。一旁的燕三白转过头,静静的看了他一眼,嘴角也慢慢的渗出了一丝笑意。与此同时,万里之外的群山环绕中,四季如春的药王谷又迎来了两个不请自来的客人。包子脸的小徒弟仰着头问师父,“师父,这里就是药王谷吗?没有药味呢。”师父看着蠢蠢的小徒弟,说:“你师兄总是穿的像个大红樱桃,你在他身上闻到樱桃的味道了吗?”“没有欸。”小徒弟摇摇头,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好像懂了,师父。”师父摸摸他的头,以示欣慰。这一对师徒自然就是来自春亭观的秋戌子和楠竹,两人离开颍川之后便一路向南,最终抵达了这里。面对地位超然,受世人尊敬的药王谷,秋戌子却像回到了自己家一般,也不递拜帖,径自带着小徒弟进去了。药王谷里很安静,一路行来花木茂盛,就是没看到什么人。楠竹好奇的四下张望着,看到有什么奇异的植株便睁大了眼,扯扯师父的衣袖问他这是什么。秋戌子总是像个世外高人一般指点他,没办法,徒弟已经如此之蠢,做师父的总不能再放弃他。两人一个问一个讲,授业大事正进行的如火如荼,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却忽的响起,“秋戌子你个臭老道你怎么又来了!死秃驴前脚刚走你后脚就来,你们是不是说好了过来坑我的百花酿的?!”“咦?”秋戌子抬眼看去,就见一个胖乎乎圆滚滚的老头哼哧哼哧跑了过来,眼睛一亮,“今年的百花酿已经酿好了吗?”老头一个急停,聚光的小眼睛狐疑的打量着秋戌子,“你个臭老道,难道不是为了我的酒来的吗?”“呵呵。”秋戌子白发飘飘,道一声轻笑,端的是丰神俊朗。老头几近晕厥,暗骂自己嘴怎么那么贱,不搞清楚就往外说,这下可惨了,新开的那几坛酒又保不住了。“师父师父,他是谁啊?”楠竹拉拉秋戌子的衣服,半个身子藏在他身后问。“这位便是药王谷的主人,药王殷仲,楠竹,你喊他殷伯伯就可以了。”楠竹眨眨眼,立刻很乖的叫了一声,“殷伯伯好~”殷仲对这个很是受用,瞪了秋戌子一眼,总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