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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所经历的人生南辕北辙,性格处事也不一样,假如回到当年,十几岁的时候,尚有可能受到伤害,但他现在已经将近三十。朋友们知道他醒来,陆陆续续过来看望。薛沥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再次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复活了,这个才是属于他的世界。又过了几日,他胸口的伤也恢复得差不多,身体各项指标正常,被允许出院。家里好些日子没有人回去过了,布满灰尘。冯鞘猛然惊醒,连忙说:“先别进去,我们先去旅馆住几天。”薛沥摇摇头,“冯鞘,我想回家。”冯鞘愣了一下,眼眶不知怎么红了,他牵住薛沥的手,点点头。“嗯,我们回家。”他们的家并不大,家具都是两个人亲自去置办的,每一件东西都充满了两个人一起生活的气息。但才打开门,薛沥就皱了一下眉,随即又释然地舒缓,只觉得以前讨厌的东西都顺眼了许多。墙上挂满了画,是他自己画的,不过他把这些画当做失败品,并不是很喜欢。薛沥对自己的画总有一些傲气,他觉得不好的,总是不喜欢。可冯鞘就不一样了,无论好坏,总要将这些收藏起来,当他觉得特别适合做挂饰的,又喜欢挂在墙上。薛沥看了一会儿,喟叹一声,这才是他与冯鞘的家。他的右手使不上劲儿,冯鞘什么也不许他做,时间一晃过去就是一周,薛沥站在阳台看着自己的右手,不由蹙起眉头,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已经恢复,因此他并不觉得自己恢复不了,但麻烦不只是在这儿。这不,他才出来吹了一小会儿的风,冯鞘的声音就从后面传来:“外面风大,你快点回来。”说完又忍不住嘟囔,“怎么我才上个厕所的功夫你就不见了,吓死我了。”夜风拂过,家里的灯坏了一盏忘记叫人来修,光线幽暗。薛沥站在阴影之中,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应声,冯鞘的眼神立即变得有些慌张,他这才伸出手抚摸着冯鞘的脸,口不对题地说:“我的头发有些长了。”心里却低叹一声,自从回来之后冯鞘便一直是这个状态,他没有安全感,容不得他不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之前那件事给他造成了太大的心理阴影。“头发长了?”冯鞘凑过来,手指捻了捻薛沥的发梢,脸上带着笑,“是有点长了,我给你修修。”薛沥的头发长得很快,才那么一段时间就遮眼了。他个子也高,坐在椅子上微微躬着身,眉眼低垂,昏黄的光映在白皙的皮肤上,影子被拉得很长,看着有几分忧郁。冯鞘拿着剪刀过来,薛沥抬眸冲他一笑,气氛便柔和了。“这么久没剪,不知道手艺有没有生疏。”冯鞘苦恼地说。“反正在它变得更长之前,只有你一个人能看见我。”薛沥微笑着说。这句话彻底取悦了冯鞘,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欢喜:“嗯。”过了一会儿,地面便添了一些乌黑柔亮的碎发,薛沥额前的头发剪短,抬眼便能更清楚地看见情人拿着剪刀一脸认真的模样。“有点痒。”他从肩膀上捡了一根头发。头发都掉到脖子上了,刺得人浑身发痒。“洗澡?”冯鞘低头看他,眸光晶亮。“嗯。”浴室里水汽氤氲。薛沥站在镜子前,从镜子里,看到冯鞘站在他旁边,小心谨慎地替他解开衬衫扣子,没忍住笑了一声:“你太小心了。”冯鞘瞅了他一眼把衬衫脱下来,“不小心怎么行。”水声哗啦一下,薛沥坐到浴缸里面,姿态闲散地张开手,热气熏得他昏昏沉沉,冯鞘出去拿毛巾了,他等了片刻,忍不住半阖双目,长长地喘了一口气。冯鞘回来便看到这一幕,薛沥慵懒地躺在水缸里,波荡的水令他的腰身若隐若现,赤|裸的上半身水光潋滟,他的身量修长却精健,水珠沿着漂亮的肌rou线条落下,胸口处有一道很淡的伤疤,马上就要消失无踪。听到动静,他抬起眼,醉酒似的面色微红,却衬得他的眼越发黑亮。“你回来了。”冯鞘挽起袖子,拿着毛巾沾了水,仔仔细细地擦拭着他每一寸皮肤。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只觉得水汽蒸得他浑身发热,头晕脑胀,险些就要失去呼吸,手里拿着毛巾,着了魔似的缓慢往下擦拭着。就在他觉得自己即将窒息的前一秒,薛沥的声音忽然钻进他的耳朵里。“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不知道。”下一瞬,薛沥忽然握住他的手腕,猛地将他拽进浴缸里。冯鞘立即清醒了,眼角余光瞥见镜子里的自己面色泛红,眸光湿润,眼神仿佛带着勾。他的衣服也全都湿透了,衬衫将近透明,湿漉漉地描绘着底下的躯体。“我知道了,我想。”他说。想要什么没有说出来,但薛沥却冲他勾了勾唇,笑得有点邪,随即松开手,直勾勾地望着他,命令道——“脱掉,自己弄,坐上来。”冯鞘漆黑的眼里似有火焰,热情激烈地摇曳。过了一会儿,他目不转睛地对上薛沥的眼,手指拧开了衬衫上的扣子。这一夜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过得很快。太久没有过情|事,冯鞘睡得不大安稳,后半夜醒来摸到床边冰冷,蓦地就惊醒了。薛沥不在。冯鞘茫然了一瞬,立即起身去找,直到他慌慌张张地来到画室。月光自窗户倾泻而下,落在薛沥身上,前面还有他的画架。冯鞘的心这才安定下来,缓慢走过去,随即止不住一愣,画上画着他自己,是睡着的模样,每一笔都十分仔细,昭示着拿笔的人有多细心。“你以前从来不认真画我。”冯鞘酸溜溜地说。薛沥笑,“你就活在我身边,想看着,不想画。”冯鞘从后面搂着他的腰,闷声问:“那现在怎么要画了?”薛沥抬了抬自己的左手,“左边画的,第一次想画你。”冯鞘的纳闷一扫而空,既高兴又惊讶:“什么时候?”“这几天你没有没有留意到的时候。”“我没有留意的时候……”冯鞘心情复杂地喃了一句。薛沥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你不高兴?”冯鞘摇摇头,“不,我很高兴,我比任何人都高兴。”说完,他感觉自己手里被塞进来什么东西,摊开掌心一看,是他们的结婚戒指,薛沥的。自从进了手术室之后,薛沥的戒指便被摘了下来,之后便一直没有戴上。“冯鞘。”他的声音似有几分蛊惑,低低地在冯鞘耳边响起,“你是否愿意和薛沥在一起,与他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