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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不知道,但是祝福你。”而薛沥想来也并不怎么好奇他的答案,还未等他说完,便走了进去。等到他走后,一团黑色烟雾出现在白先生身边,白先生笑了一声,说:“你放水了吧?”黑先生沉默地看了薛沥离开的方向一会儿。“他差点就让我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真狠。”而薛沥很快就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疼痛感自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传来,他的身体很沉,大脑刺痛,仿佛每一个地方都收了重伤。这突如其来的痛感险些让他没能缓过气来,但他确定自己不会再死一遍。晨光熹微,光从缝隙里隐隐落下。救护车乌拉乌拉地叫着,薛沥一睁眼,就看见旁边一名医生盯着他,两人的视线正好给对上了,他笑了一下,医生的脸抽了抽,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时间大概是回到了他出车祸的那一天。冯鞘也在这辆救护车里面,他晕倒了,但几乎同一秒,他也醒了。冯鞘的手还死死攥着薛沥的衣服,当他清醒过来,他愣了一瞬,所有事情都想起来了,他不敢去看薛沥,明明不久前两人还在沙发上拥抱,结果马上就要看到他毫无生气的样子,他受不住。他只是抱着膝盖将自己整个缩起来浑身发抖。他还不能适应现在这个世界。忽然,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他脑壳一下。冯鞘以为是错觉,那只手又不客气地拧了一把他的耳朵,他这才幽幽抬起通红的眼睛,结果正好对上一双含笑的眼。“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冯鞘眨了一下眼,没反应过来。下一瞬,他错愕地睁大眼,傻子似的张开口。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还有一些番外,薛沥和冯鞘的,薛二和冯二的,还有蔺舟的,天啊我写完了才发现我竟然把这么个玩意儿给忘了第55章番外:无尽无期薛沥昏迷了一段时间,人是活过来了,但身上受的伤半点也不假,该哪疼还是哪疼。从手术室里出来后睡了很长一段时间,像是要把之前未能满足的完全补足。这期间偶尔会听到旁边传来零零碎碎的声音,有他父亲的,也有他那群久未谋面的朋友的,最后是冯鞘,凶悍地把这些吵闹的家伙全都赶走了。于是他一觉醒来,睁开眼就看到了冯鞘的脸。这个人是双眼皮,眼睛大,眉毛也浓,此时抿紧唇线,睡着了也眉心紧蹙,不大像他平常的样子,显然这几天也不大好过。病床就这么大,他还是不肯放过,小心翼翼贴着薛沥挤在最边沿,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翻个身就会滚下去。薛沥一睁眼就看到他这个样子,怕把人惊醒,没怎么敢动,但他身上受了许多的伤,睡着的时候倒还好,醒了就觉得哪儿都不得劲,正在恢复的擦伤觉得痒,严重一点的觉得疼。过了一会儿,他还是没忍住,谨慎地朝旁边挪了一下。大概就半个指节的距离,冯鞘的眼睛立即睁开,知道是他醒了,眼里闪过一抹亮色,一动不动地望着他,好像看见了rou骨头的小狗,热情洋溢得就差摇尾巴。然而片刻过去,他的眼睛又泛起水光,最后还是薛沥先回过神来,低哑地对他说了一句:“别看了,以后有得你看的,我想要一点水。”“你等等。”这句话彻底取悦了冯鞘,他一转身就从床上翻了下去,手忙脚乱倒了一杯水过来,又亲自将他扶起,“你有没有好一点?医生说你受伤很重,险些伤了心脏,很多地方都受到了损伤……”他噼里啪啦地说着,仿佛为了缓解些什么,一刻也闲不下来。薛沥安静听着,昏迷这几天的事情都被他讲了个仔仔细细,眼看他连隔壁房的病人一天出几次门都要说出来,他这才笑了一声,声音平稳而又不容置疑:“冯鞘,没事了。”冯鞘一怔,缓缓俯着身,脑袋轻轻地枕在他的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腰,目光茫然呆滞:“怎么回事,我是在天堂?”“是不是在天堂我不知道。”薛沥笑,“但是天堂一定没有我,我只活在人间。”冯鞘抬起头,贪婪地看着他:“我还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你活着的样子了。”“本来我也以为,谁知道我又活过来了。”“真的?”他没有问为什么,那是以后才要关心的事情。“真的。”薛沥的声音很轻,这两个字就像一把密码,彻底攻破了冯鞘这两天的防御系统。他看见冯鞘缓缓阖上双目,脑袋很沉地垂下来,呼吸也逐渐变得舒缓绵长,他维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睡着了,眼皮底下有很深很重的黑眼圈。“真傻。”薛沥滋味难言地说了一句,眸光明明灭灭,最后用自己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轻轻地捋着冯鞘乱七八糟的头发。这场事故到这里就结束了。但很快,薛沥就知道了这场事故的另一个主角,中间警察过来说了一句,随后他听见对方的名字还是忍不住惊讶地挑了一下眉。蔺舟,这是一个十八线小模特。不过就在不久前,他的事业彻底终结,娱乐媒体铺天盖地都是他的丑闻,什么被包养,什么酒驾,诸如此类层出不穷,而马上的,他又将迎来新的丑闻——吸|毒。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个地点,但事故发生之后车辆并未被炸毁,后来警方调查,立即就发现了放在车里的□□。而蔺舟也还活着,具体伤势薛沥并不知道,只知道事发当时,他大概是毒瘾发作了。“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你可以好好休息了。”警察说。冯鞘眼里毫不掩饰的厌恶:“那个人以后会怎么样?”“他的情况不好,以后大概会永远留在戒毒所,况且,究竟他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我们还需要深入调查。”总而言之,他一辈子也不可能再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待警察走后,冯鞘才愤愤地说:“我讨厌他。”指的是蔺舟。薛沥好笑地瞅了他一眼:“我喜欢你。”冯鞘还皱着眉头,唇角反而先翘了起来,漆黑的眼睛晶亮闪烁。更巧的是,这回薛沥也伤了右手。兴许是“复活”的缘故,自他醒来,伤便好得极快,短短几天之内,他身上的擦伤便恢复得连疤痕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靠近他心脏最严重的那个伤口也在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唯有他的右手,迟迟没有恢复,大概有些事情真的是冥冥中就已经注定。冯鞘小心翼翼不去提这件事,总归是担心他心情不好。薛沥倒无所谓,他和另一个自己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