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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者为无、一者为有,不可同语。☆、道魔双修阴阳济08.危亦桐问出这个问题,不过是对苏城寒多出了几分好奇。虽然这家伙的告白实在莫名其妙,这家伙所谓的喜欢也莫名其妙,让人无法相信。把“我喜欢你”说得太理所当然,好似懵懂的不理解情爱的孩童,但从旁枝末节来看,似乎又是情真意切?他总觉得自己见过苏城寒,却不记得那到底是记忆里的谁。苏城寒……全身上下充满了矛盾和古怪。“十五年前,月夜荒林。”苏城寒回答的时候,似乎有些犹豫,素来毫无起伏的语调都有些颤抖。危亦桐怔了怔,伸手抚上苏城寒的侧脸,仿若安抚,他定定地看了苏城寒一会儿,挑眉一笑,轻佻道:“是你?”苏城寒有些惊异地看向危亦桐,仿佛不敢相信凭借这个时间地点就会被认出来。“你知道……?”苏城寒的话语未竟,就被打断了。“现在想来,那时血妖大规模来袭,让清玄殿忙得焦头烂额,恐怕有魔门在背后捣鬼喽。”危亦桐似笑非笑地问着。口气平淡随意,像是一个与此事全然无关的过路人。苏城寒想说的话,顿时无以为继,看向危亦桐的目光都变得有几分担忧。他知道……知道十五年前对危亦桐意味着什么。“除了望玥,原来还有人和我一起记得真正的‘危亦桐’吗?呵呵,很有趣,不是吗?”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摩挲着苏城寒的脸,好似抚摸着珍宝挚爱。低沉的笑声氤氲着说不出的迷梦意味,却让直觉敏锐的苏城寒微微皱起了眉。“从没有什么让人仰望敬佩的清玄殿首座师兄,从没有什么一剑凌天的剑修溯萧,从没有傲骨凛然一往无前的道门弟子……”危亦桐的眸色渐渐变深,黑色变得纯粹无比,如同浓化不开的墨,惊心动魄。眼里流露出邪气。他依然是笑着的——温柔的微笑。一身青衣衬得他温文儒雅,仿佛又变成那个坐在浮欢楼上博学多识的说书先生。他的声音暗哑,低低的磁性带着若有若无的诱惑。“有的只是那个危亦桐……又胆小又可悲~”自言自语的低喃。苏城寒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他眨眨眼,仔细看着危亦桐,琉璃般的淡色眼瞳里流光轻转。苏城寒微微睁大眼睛,仿佛发现了问题所在。只是想了想,就抬手触碰着危亦桐的脸,忽然凑过去朝危亦桐的嘴唇吮咬。不再是简单的舔舐双唇,而是舌尖开始执拗地往里探。危亦桐这次不仅没有闪避,反而狠狠地回应,夺过了主导权,仿若凶狠暴戾的掠夺者。两人交换着彼此的气息,像是倏然点着了一把火,从相贴的唇上燎原般的烧了开去,带着野性的撕咬与亲吻。苏城寒依然睁眼静静看着危亦桐,只是眼底的清明慢慢散去,眼角微微泛红,鼻息渐重。突然……危亦桐像是从梦中猛然惊醒,一把推开了苏城寒。苏城寒猝不及防之下,狼狈地往后退了几步,才勉强站稳没有跌倒。“抱歉,是我失态了。”危亦桐一手捂住额头,头痛得厉害,声音里带着倦意慵懒。苏城寒的脸色苍白中又泛着微红,他急促地喘息了两口,才摇摇头轻声而坚决道:“是我的错。”“你……”危亦桐轻笑一下,他还真没听过有人会如此严肃地一本正经地为这种事道歉,“是我转修魔道功法留下的一点后遗症而已。”亦正亦邪,在他身上不只是那么简单。刚刚苏城寒察觉到他的心神出了问题,看似接吻,实则不过是苏城寒舌尖开始送来一道接一道的中正平和的道门灵力,不但令他体内灵力运转不息,更引导他的灵力进行调和,循环不休,帮助他重新稳住心神而已。虽然有别的方法,但这么做是最安全最快速最简单的方法。以苏城寒的思维方式来看,用意应当相当单纯。他自己的责任,他从来不会故意推脱。“由道转魔,不是这样。”简单干脆,毫无婉转之处。苏城寒的风格带着强烈的野兽风格,可谓粗暴。守墨宫立宫多年,从道门叛出而投向魔门的,也并非在少数。苏城寒不会看不出来。一般而言,这些人都要放弃原来的功法重修。危亦桐也不意外苏城寒会看破,颇有几分无赖地随意道:“或许我和别人都不同。”苏城寒安安静静地看着危亦桐,清澈明亮的琉璃眼眸有着让人心静的神奇力量。“你在道魔双修。”他如斯说。没有任何的犹豫怀疑,十足十的肯定口气。道门和魔门历史悠久,却从未有过任何融合。术法上,它们彼此对立,站在完全相反的两端。一者为阴,一者为阳。不是没有人试过同时修习魔门功法和道门功法,然而历史上的那些大胆至此的人,最后的下场都可谓凄惨。“若是道魔双修,我还能站在这里,如此自在?”危亦桐没被苏城寒的肯定态度影响,漫不经心反问道。道门功法和魔门功法难以共存,两种功法在体内抗争,使得同时修习者不仅经脉尽断修为尽失,而且会变得疯疯癫癫神志错乱,最后沦为废人。久而久之,再也没人去尝试道魔双修。道魔双修也成了一个公认的不可能做到的事。苏城寒没有继续和他争辩,也不执着于是否道魔双修这个问题,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卷玉筒,递了过去道:“你身上修习的魔门功法不够精深,阴阳难以相济。”危亦桐是清玄殿大祭司的弟子,当初修习的自然是最顶级的道门功法,而他叛出道门投向魔门,魔门给他的自然不会是一等一的功法。危亦桐不用接来看都能猜到苏城寒递过来的是圣主弟子才有资格修习的然而……你就这么递过来了,居然完全不考虑一下魔门圣主知道了会如何反应吗?“不过一面之缘,何必?”直到现在,他还是不知道苏城寒这么做有何意义?指望他为此感动?好像不太现实吧。他们的渊源并不深,甚至在不涉情爱的幼年。他甚至怀疑,苏城寒念念不忘的,或许只是一厢情愿编织出的幻影。毕竟那个相逢实在不算愉快。“一面之缘?”苏城寒恍惚重复了这一句,然后垂眸不欲。只是送出的东西没有收回。危亦桐毫无心理压力地收下了,反正不拿白不拿。他已经提醒过一次了。“去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