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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谷吧。”危亦桐把玉筒收好,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苏城寒要去桃夭谷,一定是出自圣主的授意。他打发了蓬芷留下等待苏城寒,就是为了从苏城寒那里得到他想要的。我送你所欲,你予我所需。不过是额外的好处。骗局是一方不知情,交易则是双方的意愿。他们这到底算是骗局还是交易?亦或是各自演绎各自的戏码。谁说得准呢?危亦桐看着苏城寒的打扮,还是在守墨宫里的一身黑色斗篷罩身,只是放下了兜帽。和十五年前,月夜荒林里,并无并无二致。十五年前……那是他永远不会忘记的时间。亦是他记忆里永远无法挣脱的梦魇。入魔以后,这段记忆变得越发深刻,便成执念。那时候的危亦桐还不曾成为过溯萧。望玥……也还不是望玥。☆、多少旧事如烟来09.眼前,只见一片很漂亮的鲜红。你见过染上清冷月色的红吗?热烈的色彩与冷寂的背景交融,该是一种残忍也绚烂的美丽。新月的微弱光芒,红色的血海,好似无论如何也无法进入的深不见底的深渊。真的很漂亮。就连只是回想着的自己,也忍不住想要从心底笑出来。——————“你在伤心吗?”苏城寒温润无波的声音带着关切,在耳边又一次响起。危亦桐抬手摸摸自己微微上扬的唇角,沉默地看着眼前这一片缤纷的桃花林。这里是桃夭谷,清玄殿里闻名的胜景。传说中,是清玄殿某代东玄准备用来向所爱之人示爱而设下的阵法。那代东玄是一位阵修,因与他喜欢的人相遇在桃花树下,所以选择用桃花为阵,己魂为引,设下这一道“不死不休”的阵法——桃夭不渡阵。以魂为引,只要他不死,魂不灭,这座阵法永远不会停止运转。也是一次极阴之时,血妖大规模从东海这边入侵。那是历史上最大规模的一次躁动。阴气鼎盛到了极点。清玄殿几乎压制不住到处暴走的血妖和怨灵,差点要向魔门议和,寻求帮助。清玄殿人手不够,底下的术师只能到处奔波。他镇守东域首府,在大部分人手都出调的时候,面对血妖突袭,做为东域长老,那代东玄动用了布置好没多久、还没用来得及用来表白的、他最自豪的“桃夭不渡阵”,燃烧自己的神魂,镇压封印了大片的血妖。最后只留下一句话:“也挺好,不死不休要变成至死不渝了。”听说,直到如今,做为阵眼的桃花树上还刻着那代东玄所爱之人的名字。清玄殿稍微修改了以后,保留了这片桃花阵,历代东玄都要按时加固阵法,确保它永远运转。果真是至死不渝。美丽的桃花树下,镇压的是一群凶残至极的血妖。美丽的故事的背后,是一段惨烈的历史。如同梦里,热烈的色彩与冷寂的背景交融。突然,危亦桐讽刺地嗤笑了一声后,开口道:“我明明是在笑。”他低声呢喃,沙哑的声线仿佛摩挲着情人脖颈般的满足,噩梦却深藏心底。明明是在笑,关伤心什么事呢?那么漂亮的场景,是我的梦魇,永远无法摆脱。虽然很漂亮,但我不喜欢。———————十二三岁的年纪,无忧无虑,像风一样。“七弟,你真是的。快给我下来!”树下的少女年龄与少年相仿,应该只比少年大上两三岁。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裙,站在树下不悦地对着树上的少年喊着。少女有一双细眉,如同两把利剑横在那里一般,尽管五官再精致,也也不给人柔软之感,反而有着平常女子没有的英气和凌厉。“五姐,你可以自己上来啊。”树上的少年懒洋洋地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双手扶着树枝,半靠在树干上,两腿晃一晃的。“母亲都说了要早点回家,别瞎闹了,要耽误晚饭时间了。母亲会生气的。”听到母亲会生气,少年吐出叼着的杂草,满是不情愿地从树上跳下来,轻松矫捷,显示出很好的武学基础。两姐弟从山上下来,走在回家的路上。“咦?什么声音?”少年耳尖地听到了草丛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准确地把目光投向声音的源头。从草丛里爬出来的是一只白色的小狗,很小一只,仿佛出生不久。只是浑身沾着血迹,毛发被一块块血块粘在一起,很是狼狈。少年摸摸下巴,像个小大人一样思考着:“五姐,你说把它捡回去,洗干净后再给九妹做个玩伴怎么样?”少女笑道:“好啊,不过你自己把它带回去呦,我可不会帮忙。”少年俯身拎起小狗,仔细打量了一下:“脏是脏了点,不过洗干净后,应该还挺可爱的,九妹会喜欢的。”目光与之对上,热烈的渴望,忽然让少年觉得有些新奇。这是纯粹到不能再纯粹的对于生的渴望。也许这个小家伙并不理解为什么想要活下去,只是本能的,撕破灵魂般的表达着。但正因为如此,那个愿望才更加强烈,更加原始。连幸福的意义都还没有了解过,紧握着绝望却又在渴望着生。像是受到触动。少年没有嫌弃这个小狗身上的血迹,把它抱入了怀里。继续和jiejie一起回家。——————呛人的血腥味触鼻而来。眼前的世界被染得一片血红。在血泊中如尘埃一般散落的,这是什么呢?——半大的少年心想。红色的浅水塘之中,不仅开着夏天的荷花,现在泥泞里还有着很多的手、脚、头。那些犹如支离破碎的玩偶一般的那些物体,到底是什么呢?睁着空虚双眼的兄长首级,正掉落在血泊之中。“要记得早点回家!”在出门游玩之前,母亲如此告诫少年,怀中还抱着他们家最小的meimei——那是少年的九妹。而现在……总是一脸无奈的训斥自己调皮的母亲,不知为何倒在地上。那个被她紧紧抱在怀中的,应该是某个名为meimei的东西,之所以说是“东西”,是因为它已经没有了头。不过如果仔细一看,它的头颅应该正在远处的红水塘里,停在荷花旁边做个装饰物,像颗球一般。“啪答——啪答——”水声不断传来。好像是某种黏稠的红色液体从翻倒的案桌滴下的声音。室内比室外还要来得闷热。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