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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白还是白。庄禹风甚至恨过自己,为什么当初要给他那么多承诺,为什么要做那么多的约定。意外之所以是意外,是因为世人都以为能够轻易许白头。“好。”2、功过与喜帖小白头都大了,司夜白缠着他问东问西,都快把他老底给套出来了,司夜白看着大街上宛如一个偌大的古代城市,各行各业干什么的都有,“诶,小白,你们这缺不缺讼师?”“讼师?”小白摇了摇头,“功过是非大帝一眼就能辨别。”司夜白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庄三爷,请留步。”小黑终于摇完了铃,拦着庄禹风。司夜白看着眼前的阎罗大殿,松了庄禹风的手,“在这等我?”庄禹风在他唇上烙下一吻,在他手腕上绑了一条红线,“我等你。”司夜白摸了摸唇,笑得有些傻,多久没有沾染他的气息了?小白自觉没眼看,心说,大帝还能食言不成?这锁魂线竟然用到这种地方来了。一进大殿,司夜白的一身白色西装就变成了一身麻衣,前面写了个犯,后面写了个罪,身上挂满了功德条。“堂下何人?”酆都大帝一敲镇魂纸,司夜白恍惚又回到了法庭之上。法庭,他熟悉啊,不怂。“司夜白。”“汝乃自杀,不顾父母恩情,本应入枉死地狱。”司夜白很安静的听着,突然有一种奇妙感,也许世人会被表象被各种理由所蒙蔽,但总有一天,你做的每一件事都会被清算。“但经本殿查明,汝父汝母不慈在先,桩桩件件,恩怨两情,亲缘断绝,故不再追究汝自杀之过。”司夜白听着他历数着自己的罪过和功德,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庄禹风默许他这样走一遭。“……经查,汝为讼师,犯口舌之争,亦为人维权洗冤,加减功德计二丈。汝巧言相辩,说谎欺人,本为罪,事出有因功过相抵。汝将仇人交予律法,还事实以真相为功德一件。本殿怜汝血海深仇,却未伤及无辜性命,记功德一件……总计功德五丈,入人道。”“陆判。”居于下首的白面青年悄悄地翻了个白眼,这个人啊……“吾可判你投胎于家境殷实之人家,父母慈爱,兄弟友爱,吃穿无忧……”“二位大人,我有话要说。”陆判忍笑,果真是憋不住了。司夜白却是上前一步,笑眯眯地掏出了两张大红喜帖,这是他刚刚从庄禹风袖中摸出来的,比起他托梁木钦寄给那几个人的请柬好看多了。“请二位大人赏脸,我与内子今日大婚,今夜喜宴,不醉不归。”陆判一下没忍住就笑出了声,酆都大帝瞪了他一眼,总算收住了,“你应该也知道地狱有十八层,十殿阎王掌十八地狱,但现在的人死后多怨念,十八地狱都快装不下了。司夜白,我麾下缺一能言善辩,心中有明镜之人,消减恶鬼心头怨心中恶,你可愿意?”……司夜白身上的罪与犯二字消失了,功德条也归于陆判的判官笔之中。走出大殿时,就被一件大红衣裳罩住了。“夜白,我等到你了。”……“公子。”今天奈何桥上人很少,一会儿的功夫就排上到他们了,只不过两个红衣人实在是太为扎眼。“我不喝孟婆汤。”司夜白瞄了眼乳白色的汤汁,认真地找理由,“我乳糖不耐受。”孟婆失笑,眼尾的皱纹皱在了一起。“公子还未过阎王殿判官笔,又怎么能喝孟婆汤呢?老身有一杯喜酒,敬二位公子长长久久,生死不离。”司夜白道了谢,接过酒盏,就被庄禹风拿了过去,一饮而尽。下一秒,带着醇香酒气的唇就贴了上来。“公子好福气,三爷是个会疼人的。”孟婆笑呵呵地继续熬着他的孟婆汤,那杯酒是奈河的水熬制而成了,喝了这杯酒,就彻底断了阳,落了阴,以后便是地府的人了。转世轮回都和他再无瓜葛。只是这奈何酒太过霸道,若是司夜白直接喝了下去,怕是要不舒服了。“自然。”司夜白追了上去又在男人嘴上啃了一口,他的禹风虽然寡言,却一直是最疼他的那一个人。小黑捂着小白的眼睛,这对儿还能不好了?又看了眼牛头马面,一起拽走,一点都不知道要关爱小动物。反正他们的任务完成了,欢迎新同事?改天吧,反正他们有无边和漫长的岁月。庄禹风牵着司夜白的手,进了一户大宅子,推开了布满喜绸的房门。“夜白,我很想你。”两人唇齿相依,都恨不得把对方拆骨入腹,跌跌撞撞地倒在大红的被面上。司夜白融在骨子里头的思念,一时间喷薄而出。“对不起。”庄禹风唇瓣贴在司夜白红透了的眼皮上,“是我不好,把你扔下了。”“我帮你报仇了。”司夜白笑了哭,哭了笑,只是这次的笑彻底扫荡了阴霾,就像两人初见时小孩脸上得意的笑容。“我看见了。”也就是因为看见了他这九年是怎么过的,庄禹风没有对于他的自杀多说一个字,哪怕他希望司夜白活着,寿终正寝了再来找他,他也一点不想斥责他为什么不爱惜自己。仿佛都是在亵渎司夜白对他的心意。“谢谢你,我很想你。”庄禹风含住了他的唇瓣,把他这些年的隐忍、委屈和思念全部吞了下去。以后的日子,他不会松开怀里的人的,无论他的夜白想去哪里,上穷碧落下黄泉,都有他的相陪。这个时候似乎已经不再需要过多的言语。司夜白眼角绯红,承受着身上男人的一次又一次的冲撞。也不知道是太久没有情|爱,还是身体已经不一样了,司夜白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他们手忙脚乱狼藉的第一次。很疼,可是很安心。司夜白勾住男人的脖颈,“禹风,我爱你。”幸好你在等我,幸好我来了。风轻轻吹过,院落里的桔梗花纷纷绽开了。软软的叶子上也不知道被哪个贪玩的小鬼绑了根这几日地府随处可见的红色丝带。仿佛在报着主人家的喜讯。3、前生与今世墓地里的另一个墓碑有了名字,也再没有一个人会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带着点心过来扫墓,有时只是说几句话,有时一坐就是一天。守墓的老大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折了两只桔梗花插在了墓前。判决下来的那天,梁木钦带来了一份用火盆烧给了他们。“阿司,我知道你大概并不关心结果,在你心中大概九条命也换不回来一个庄禹风。”他把丢人的哽咽咽了回去,“但是,你已经做到最好了。换做是我,大概永远没有办法像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