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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老妇人收到了一份迟到了九年的判决书、一个存折和干净的披肩。她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她的大儿子送她披肩时说的话,“妈,这是夜白挑的,他眼光比我好。您要是能接受了,我带他回来见您。”“妈……”陈禹清眼中含着泪,看着痛哭流涕的老妇人,只能期待,哥哥,你们下辈子一定要幸福啊。“夜白。”“恩?”“都过去了。”庄禹风把爱人拥在怀中,“我背你?”“好啊。”司夜白吸了吸鼻子,爬到他的背上,笑道:“怎么今天这么主动?”因为以后所有的事情都不用你一个人担着了,有我在。身后,判决书被火舌吞并。但是也和他们再无关系了。4、因果与报应“这边!”“看什么看!”鬼差很粗暴,因为这是一个死刑犯,身上的功德条全是黑的。“兄弟,这是……你们还结婚啊?”鬼差看了他一眼,“庄三爷和司四爷大婚,九十九天的流水宴,你赶上最后一天了。”“两个男人?”那人皱了皱眉。鬼差哼道:“你还是先关心你一下你要去几层地狱吧。”“这个,能不能通融一下。”那人比了个手势,“等我家人给我烧钱了一定补上,一定补上!”鬼差态度更恶劣了,“我们工资很高的,还有社保。”……“下犯何人?”“小…小人……司…司明阮。”司明阮一个哆嗦跪了下来。“……汝一生罪恶多端,犯人命,□□,不睦兄弟,不孝父母,敛不义之财……”……“判官问你去不去上班?”“上班?”司夜白看了眼庄禹风的脸色,拿过传信一看,顿时了然了。减轻怨气罪恶?他巴不得司明阮能在十八层地狱待上一待呢。足尖滑上了庄禹风的大腿,在西装裤上揉了一揉,轻轻挑逗着办公的男人。“我休婚假,最后一天了……”庄禹风喉结动了动,把床上半着红衣的司夜白压在了身下。不负好春光。……“判!”陆判拿起了判官笔——“犯人司明阮怨八丈,恶十丈,入拔舌地狱、铁树地狱、铜柱地狱、油锅地狱,刀锯地狱。入人道轮回。”司明阮一喜,他当自己一定会入畜生道的,结果就听到陆判接着说道:“判你九世为人尝尽父母不慈、兄长不睦、朋友寡义,爱人不忠,子女不孝,痴、弱、孤、寡、病、痛、死。”“为什么?”司明阮瘫坐在地。酆都大帝一拍镇魂纸,所有的功德条都变成了沉重的铁镣,压得他喘不过来气。“带走。”等到鬼差也走了,酆都大帝无奈地看着陆判,“出了一口气?”“当然。”陆判笑眯眯道:“你也别瞎吃醋了,夜白是庄三的人,你担心什么?”酆都大帝哼了一声,“你到是叫人叫得亲热。”陆判摸了摸下巴,总算摸到症结在哪里了,“我当时叫你名字,你不是还甩我脸色了吗?”“哼。”“罗卿。”陆判追了上去。“卿卿?”“闫,别生气了。”摇袖子大法好,总算不再是黑着脸了。“夫君?”陆判决定学学司夜白的厚脸皮,哄哄自家变扭的男人。阎罗大殿的门咿呀咿呀的关上了。孟婆搅了搅锅子,抬头笑了笑,司四爷来了,阴沉的地府都好像开始散发着春天的气息。“小黑,你等等我,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没有答应那个女鬼的表白啊!!!”5、罪恶与赎罪……汪如玥——入铜柱地狱,入人道为娼妓。司夜白写下了最后一笔。司明阮死刑立即执行,被酆都大帝判了罪过,还不知道要在炼狱里熬上多少年。庄媚儿死刑立即执行因为怀孕改判无期,后来病死在狱中,那个被她利用完就堕掉的胎儿,也让她还在寒冰地狱煎熬。张岷无期徒刑,最厌恶同性恋的人却在狱中沦为牢头狱霸的玩物,身子被玩坏了,他却发现自己离不开男人了。王鸣疯了,关在精神病院里,司夜白出公差偶然路过,王鸣逢人就说,放过我好不好?再后来司夜白听说,他的副人格把他的主人格给谋杀了。汪如玥父兄也倒了台,娇滴滴的小姐在狱中被欺凌的不成人形,她死的时候,是庄禹风代了小白的班,汪如玥看到他的时候,全身都在发抖,直到她在殿中看到司夜白,司夜白仿佛不认识她一般公事公办,历数她的罪状时,她终于知道这个人的眼中从来没有过自己。卢虔在狱中自杀了,后来司夜白见过他,卢虔被下了枉死地狱,石磨地狱。章鑫妻离子散,出狱后被高利贷追得走投无路。司父司母因为包庇窝藏毁灭证据被关了几年后放了出来,缠绵病床,两个人瘫在床上无人照顾互相谩骂……无期的有期的,判了刑的没判刑的。每个人都有一死,阳世的结束不是罪恶的尽头,而是赎罪的开端。也或许是因为陆判的坏心眼,每一个人或多或少都知道司夜白和庄禹风的现状。他时不时提点着鬼差在他们面前念叨念叨庄三爷和司四爷最近又做了什么有利于地府发展的事情,又怎么不人道的秀恩爱了。“怎么了?”司夜白将本子点燃,上面的字迹变黑化为灰烬。“我爱你。”他仰头亲了亲男人的下巴。6、新生与未来“阿司,我是不是应该改口叫你嫂子了?”梁木钦笑嘻嘻道:“你当时说了那么多,后来我回去之后把相亲推了,你说的对,人生在世难得觅一知心人。”“后来……”梁木钦难得有些羞涩,“你们放心,我会对meimei好的。”婚礼,庄禹风牵着司夜白静静地在人群后看着相偕的新人。司夜白感慨道:“倒是真没想到,他们会在一起。”“你朋友人不错。”“你是不是该喊人妹夫了?”司夜白逗他。庄禹风睨了他一眼,“也承认你是大嫂,我就认了这个妹夫。”“谁是大嫂?”司夜白戳他的腰眼,“恩?你说谁是大嫂?!”庄禹风喉结动了动,司夜白刚从西边地狱学习回来,就拉着他来参加婚礼,这会儿婚礼也结束了,是不是该干点正经事了?“木钦!”“怎么了?”梁木钦揽着娇妻。陈禹清有些激动,“我好像看到大哥和司大哥了?”“你说什么?”梁木钦睁大了眼睛。陈禹清眼眶有点红,“小时候,算命的说我容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