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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了。”虞渊是个没脸没皮的,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到他腿上坐着,“这样还冷吗?”弈澜:“......”他无力去争辩这个问题,又问道:“你还没回答我。”“问我去哪儿了?”虞渊用手指碾磨他的唇瓣,将那里揉得嫣红:“你那个小鸟人.....”顿了顿改口道:“你那小仆一早就哭着喊着要见你,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小雀虹?弈澜紧张地问:“怎么了?被谁欺负了吗?”虞渊也不大理解,只看他哭得十分伤心,上气不接下气的:“见到我后反而哭得更凶了,还有一种要和我拼命的架势。”“我知道了......”弈澜有些想笑,又有一点动容:“他是怕我出事。”见虞渊还是不明白,弈澜便给他解释了一番,归根究底还是因为主仆二人都有同一个心结,不同的是弈澜的心结在昨天彻底打开了,而小雀虹还战战兢兢不知道真相。“我去看看他吧。”弈澜道。“你走得动路吗?”虞渊挑眉,隐晦地瞄了一眼他的腿。再是走不动也得看看,小雀虹是灵智还没开时就被他养在身边的。弈澜自小孤僻,身边也没个亲近一点的玩伴,两人明面上是主仆关系,实则弈澜一直将他当成弟弟看待,在心中的份量自然是要重一些。洗漱完,腿还是发软,只能由虞渊牵着走出去。还没到大殿,就听见一阵抽泣声,大有一种要用眼泪淹没西海的阵势。小雀虹身边除了束手无策的虞思思外,还站着一个沉默不语的帅气男子,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是谁。小雀虹哭得伤心极了,双眼肿成桃子,白嫩的包子脸上挂着眼泪和鼻涕,站他身旁的那男子时不时就要伸手给他擦一下,而他则反应更大地躲开,嗓子都哭哑了。“小雀虹?”弈澜看着他这副样子也心疼极了,挣开虞渊的搀扶走向他,没走两步腿一闪,险些摔在地上,他也不管,“你怎么了?”小雀虹的哭声一断,睁开眼——奈何那眼肿得不成样子,只剩一条窄窄的缝,模糊间看见自家公子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脸色还惨白,他嘴唇颤抖,努力睁眼去看:“公子?”弈澜被他这幅丑绝人寰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莫哭了,我好端端的在这里。”小雀虹伸手抓住他的手,确认这公子是个活人,不是游魂后,呜哇一声又哭出来:“呜呜呜我还以为、以为你被他、被他呜呜呜呜。”最初的慌乱过后,小雀虹逐渐回过神,他隐约察觉到自家公子有哪里不太对劲——除了走路怪一些,脖子上的红点多了些,说话声音哑了些......等等!说话!“公公公公子!你可以讲话了?!”他急切地在原地乱蹦,肿泡眼里迸射出一种强大光芒。弈澜按住他,道:“是是是是是,我可以讲话了。”弈澜被他这幅傻样逗笑:“我真的没事,昨天是去...治嗓疾了,没来得及给你知会一声,让你担心了是不是?”弈澜摸了摸他的头,用衣袖把眼泪给他擦干:“行了,别哭了,本来就丑,越哭越丑了。”“呜呜呜呜嗝!”小雀虹打了个哭嗝,紧紧攥住他的衣摆,“公子的嗓疾治好了也不能、不能再丢下我!”“不丢不丢。”安抚好他以后,小雀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从眼缝里艰难看见自家公子脖颈上的暧昧红痕,他不懂这些,但明显感觉到弈澜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联想了一番,眼泪马上又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呜呜呜呜呜呜公子,你是不是被他、被他......”弈澜一把捂住他嚎啕大哭的嘴,耳廓通红,“莫要胡说。”小雀虹在他手掌里挣扎,哭得口水往外冒,弈澜刚把手放开,就听他无比凄厉地大喊:“呜呜呜呜战鬼都是坏蛋!只知道欺负人!”弈澜头疼得紧,不知怎么给他解释:“嘘,你小声一点,你要嚷得整个西海都听见吗?”“他敢打你,我还不敢说吗!”小雀虹看见自家公子多么清风霁月的一个人,居然被打得这么惨,顿时悲从中来!“......”弈澜满面黑线:“不是打我,算了,你不必知道。”听他们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虞渊差点笑出声,轻咳了一声打断他们的对话,也不去计较这小鸟人嘴里的没大没小,只问他:“你说是谁欺负你了?”小雀虹嘴上厉害,其实还是怕他的,闻言立马往弈澜身后躲,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手指伸出,往虞思思的方向一指。毕竟是弈澜的人,虞渊本着要给他撑腰的想法,问道:“虞思思?”“我才没有!大哥你别听他胡说!”虞思思冤枉地大喊。小雀虹闷声闷气地说:“是他!”手指稍微偏移,指向虞思思身旁站的男子。弈澜也跟着看过去。虞渊奇道:“中垒校尉虞炀?”被他点名的男子面无表情地点头,同他行礼。弈澜想起来了,这男子便是他刚来西海在路上遇到变故时,虞思思身旁的近卫,当时情形混乱,他没顾得上小雀虹的安危,虞思思便一扬手将小雀虹扔给了虞炀护着。只是不知道虞炀做了什么,让小雀虹委屈成这样。弈澜一手护着小雀虹,问道:“他怎么你了?”小雀虹却不愿意细说,羞愤地看了一眼那个木头般杵着的人,瞪了他一眼还不解恨:“他拔我的毛!”说完后,不知又想到什么,脸上发烫,连忙躲回弈澜身后去:“反正......反正我不要再看见他了!”对于鸟类来说,羽毛可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弈澜看他抵触情绪实在严重,只好先将他带到偏殿去,剩下的就交给虞渊来问了。虞炀是军中的中垒校尉,个人能力出众,年龄比虞渊小,却成天板着脸不爱说话。按理说他身量修长,长相也俊美帅气,可就是因为这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鬼见愁性格愣是让他一直无人敢问津,快要成为继虞渊以后的西海第二大光棍了。虞炀平日里最是冷静,又有点洁癖,不喜与旁人接触,但刚才虞渊居然看见虞炀貌似给小鸟人擦了眼泪,他看出些端倪来,上下打量了虞炀一眼,问道:“说说,你拔人家的毛做什么。”“是他先骂我。”虞炀冷着脸道。虞思思是个闲不住的,好奇地问:“骂你什么了?”虞炀的脸似乎抽搐了一下,缓缓道:“他说我是面瘫。”虽然他是话少了些,表情冷淡了些,性子沉闷了些。顿了顿,虞炀又道:“还说要介绍一位扎针技术很好的医师给我治面瘫。”虞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