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寻(方舟pa弟哥打架)
白情快乐!总之是活动贺文。 ……首先,ooc预警 重度ooc,大概是原耽吧 其次是方舟pa,七星【?】医疗干员弟×六星近卫干员哥 是非常用心瞎写的玩意 “博士回来了……?是吗……我知道了……愿他们安息。” “……”缘一举着传讯的装置仔细聆听着对面的声音。 “好,我知道了,我这里有些小麻烦,我会尽快赶过去的。” 他挂断了通讯,怅然地长舒一口气,看向被捆缚在拘束带里的兄长,源石生长时极致的苦痛让他不停挣扎着。 “我很抱歉,兄长,但我恐怕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你修养了。” 他伸手捧住黑死牟被冷汗浸湿的脸庞,俯身与他额头相抵,低声说:“博士回来了,我们得回罗德岛履行诺言了。” “……那个战争疯子……”黑死牟从濒死的痛楚中回过神来,轻轻嗤笑了一声,“切城居然真的藏着他……这次因为他,又死了多少人。” “他们早有觉悟,而博士值得。”缘一解开黑死牟身上的拘束带,冷静的为这次牺牲巨大的行动作出结论,“只是罗德岛里曾经与博士共事过的干员……可能都不在了吧。” “你不还在这里吗。”黑死牟坐起身咳嗽了几声,先前强行压抑下的悲鸣还在sao弄着他的喉咙,他避开缘一送至唇边的水杯,伸出还在颤抖的手自己拿住。 缘一看他捧着水杯小口啜饮着的模样,说:“我常年在外,只能算得上是罗德岛的编外人员,并不算了解博士,对他变化的感触也没有其他老干员那么深。” “他是个容易被其他人的期待而压垮的人,和兄长一样,发展到那种地步,也并不让人意外。” 黑死牟喝水的动作一顿,他将水杯置于床头的柜橱上,挥开缘一前来搀扶的手自己扶着床沿站了起来:“走吧,不是赶时间吗。” “好的,兄长。”缘一为他推开门扉,毫无阴霾的明亮的光挟裹着自混乱的废墟中吹拂而起的风闯入这间安全屋,那是人烟渺茫的一片巨大旷野,满是生命力的鲜活植物缠绕在废墟的残骸上长出星子般密集而细小的花朵,风呼啸着穿过那些孔隙,奏出自然的歌。 “交通工具呢。”黑死牟松了松脖子上感染监控装置的绑带,黑色的手套映衬着雪白的一段脖颈,有熔金的黑色源石在侧颈缓慢生长。 “还是简易式装甲车,罗德岛没有多余的直升机能够运输我们,我们与龙门离得太远了。他们正在急召精英干员回归。”缘一平静地注视着自己的兄长,“可能会有些颠簸,还请兄长忍耐一会。” “……你以为我是哪里的贵族老爷吗。”黑死牟跨过门口的断阶踩在荒草暴涨的柔软草地上。 缘一已经打开了车门:“请上车吧,兄长,我们得全速赶过去了。” 远处的云层堆叠起来,黑压压地聚成一团,黑死牟看着窗外,低声道:“要变天了,缘一。” “嗯,要变天了,不管哪里都是。”缘一推动变速杆如箭般向着那片积雨云全速疾驰而去,“天灾已至。” 暴雨倾盆,副驾驶座上,黑死牟靠着并不舒服的座椅,阖上双眼闭目养神,矿石病在毫无抑制的情况下突然发作起的痛苦几乎耗干了他的心神,尤其是在压制已久后又复发,仿佛是把那么长时间缺失的疼痛同时引爆。 “兄长要听听曲子吗?”缘一偏过头去看他苍白的面色,提议道,转移注意力是个不错的方式。 “嗯。”他应了一声,抬手打开车载音响,随手抽了一张碟片就推了进去,“什么曲子?” “都是别人送的,我也没怎么听过。” 迷幻的电子乐前奏轻盈地跃动着,沙哑的女声应和着雨滴打在车窗上的节奏唱着。 沉重的雨幕没有停歇地落下,无数雨水在同一时刻砸落破碎,外界单调的喧哗和吵闹愈发映衬出车内流淌着的乐声,缘一看着道路前方转动方向盘的动作平静节律,这氛围像是在家中的昏黄灯光下翻阅着书页,给人昏昏欲睡的安全感。 黑死牟怔怔地看着前方的雨帘,这样只是看着下雨的场景是在多少年前了呢,那个时候他还牵着缘一的手坐在屋檐下的外廊,两个孩子在雨夜里依偎着取暖。 一切都是雾蒙蒙的,那些因天灾而毁去的城市就掩藏在这雨雾之后,无人问津却静静地倾泻着它们的光阴。 泰拉中被天灾或是各种各样的问题而湮灭的文明城市实在是太多了,但每个被湮灭的文明都会有他们的小秘密,黑死牟已经陪着缘一去了太多地方的文明遗址,他究竟在找什么? 而这趟旅途还能维持多久呢?或许在下一秒就会终结。 他们心知肚明。 黑死牟的手指敲打着腰侧的刀柄,仿佛某种倒计时,等待着某个打破一切平静的时刻到来。 嘭!嘭!嘭! 于是那一刻终于伴随着三道连续的枪声响起。 缘一急速地转动着方向盘,才使得车辆避免侧翻的未来。熄灭的引擎发出最后的轰鸣,刺耳的刹车声打破嘈杂的寂静,打滑的轮胎在松散的泥泞里横冲直撞出几道深刻的印痕。 直到一发子弹让油箱彻底爆炸,升腾的火焰从车体中喷涌而出,照亮了这一片雨雾下的阴影,如同一束巨大的篝火冒着黑色的浓烟。 而一道白月的刀光斩开浓烟与雨雾。 缘一站在已经报废的车体旁边,叹息着按住腰侧的刀柄:“兄长。” “过家家的游戏总有一天会结束。”黑死牟低咳了几声,声音还有些哑,他厌倦地注视着自己的兄弟,“你应该明白的,缘一。” 刀鞘被他扔至一旁,刃不收锋,他的决意显而易见。 “是什么时候联系上的,可否请兄长在最后解答我这个疑问呢??”缘一站在原地,任由寒冬的雨水顺着他的轮廓流下,但那道目光穿过无数重绵密的雨幕落在黑死牟身后一道伫立的影子上。 “他们来了,我就答应了。”黑死牟冷淡的说。 童磨晃了晃手上的扇子,笑着说:“真过分呢,黑死牟阁下。明明我也是废了好大的劲才能联系上你的。” 随着那扇子一下一下的轻晃,一只只冰制的蝴蝶从中飞出,借着雨幕的遮掩,构出杀机重重。 “……”在因对方的源石技艺而极具下降的气温里,缘一轻轻呼出一口白雾,“我明白了,一,二,三……” 话音刚落,他便提刀以刀鞘击落接连不断的子弹,在它们还未爆炸时就已斩去其上链接的法术。 “包括兄长在内,一共三个人。”缘一将那柄用布条封住的漆黑长刀横在身前,烈火在他赤红的眼瞳里燃烧,可他的语气却很轻缓,“让我们结束这场闹剧吧,兄长。” 寂静无声的杀意与尾音一同沉重的压下,那柄长刀猝然出鞘。 清冽的刀光映着天上的雷霆,轰鸣着斩落天空中四散飞舞的冰蝶。 缘一左手持刀鞘,右手执太刀,双手交错振出一击,刹那间浓雾剧震,雨雪倒卷,伴随着有如神佛震怒的刀鸣,那刀锋挟裹着赫赫风雷直接击碎了这一片被童磨用低温封锁住的空间。 连暴雨都被他斩断,凝固在那一瞬,直到下一阵狂风重新连接了雨幕。 人却已不见踪影。 “找不到他了,童磨先生,我失去目标了。” 耳麦里传出的新人声音惊慌失措,本来在鬼月中这种样子是要被处理掉的,但童磨理解他,谁能不惧怕继国缘一呢。 尤其还是个失去了目标的新人狙击手。 “诶呀,黑死牟阁下,您不会就只想要这样看着吧。”童磨摇晃着他的扇子,“我可赢不了您那怪物一样的弟弟。” 这位狡诈的沃尔柏在这样的压迫与危机下依然用甜蜜柔软的嗓音说着讨巧的话:“您可是离开了这么久啊,要再回到鬼月,不应该做出点成绩来吗?” “我和狯岳君都是后勤哦,您要记得保护我们……嗯?” 他的话音还未落,暗色的刃尖却已从一片黑暗中杀出来,红瞳的萨卡兹拉扯着雾气与雨幕,向着童磨的项上人头奔袭而来。 一声铮鸣,双刀交错,黑死牟以刀背稳稳格住来者刀刃,又抬手一挑,竟是借力错开了这一刀。 短暂的接触,他们二人对视一眼,缘一错身回转,左手持的刀鞘却在空中划出太阳的圆弧,直直击中黑死牟身后童磨的胸口,硬生生将他打飞入十几米。 第二刀紧逼而至,缘一侧身避过照面而来的利风,几下兔起鹘落,追着童磨的身影遁入了那篇满是黑暗的树林中。 他不愿与自己的兄长交战,那并没有意义,只要把那两个人处理了,这次的事就算解决了。 童磨靠在摧折了的树干上咳嗽着,那一击几乎要让他的脏器破碎,或者说如果不是他在那电光石火的一瞬用雨水凝成了冰盾,他现在就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了。 而缘一已经提刀而来,眼见着那漆黑的刀锋即将再度吻上自己的脖颈,童磨笑嘻嘻地敲了敲耳麦:“狯岳君,你能行的吧。” 即使在潮涌般的雨声中,那声经过消音处理的枪械扣动在缘一耳中也有如尖啸,子弹被他一分为二,他微微抬头,寻找到了子弹射来的角度,几乎是瞬息就测算到了狙击手的位置。 先处理狙击,他立马下了决断。 可童磨怎么会让他如愿,冰凝的藤蔓纠缠成一堵墙封锁住他前进的方向,其上绽放的冰莲散出绸白的寒气,而其中小小的冰雕的人偶也慢慢脱离而出,如雪女般呼出致命的冰雪。 而缘一手中的长刀发出鹤唳的鸣动,那是在战场上斩杀过上千人的暴戾之刃,缘一在脱离佣兵的生活后就再也不曾让这把凶兵开启,但它被再度开启,誓要饮血。 缘一高高跃起,凌空一振刀锋,呵道,“退下!” rou眼可见的寒冰洪流被一刀破开,这一刀盛如日轮,又如神话中分海的摩西,在大开大阖中展现着传说般的威能。 破碎的冰棱四散飞溅,而那刀的威力犹然未止,甚至划分了那一片雨幕,让万千树冠哗然作响。 隐藏在掩体后的狯岳看着面前被劈开的巨石,与只和自己不到半寸距离的刀痕,牙齿都在打颤,但他咬紧牙关,在这瞬息的机会中转移到了新的位置,架起狙击枪,开镜、瞄准,他平息着心跳,擦掉脸上的水珠,盯住对方的胸口,扣下了扳机。 这枚子弹在源石技艺的加成下转瞬间穿过百米的距离,笔直地射向缘一的胸口。 他立刻收枪转移了方位,好在他是库兰塔,在速度上很有自信,能够立刻就转移,不然刚才也躲不开那极其凶悍的一击。 而缘一听见了子弹破空时的细微声响,童磨却还在与他缠斗,掌控低温与冰的源石技艺在这场暴雨中太有优势了,他甚至还能用冰制造出自己的人偶帮助他。 五个小巧的人偶从四面八方围来,他们各自吹出一阵凛冽寒风,聚集在这一隅向着缘一猛烈的吹拂而来,简直要掀起一阵冰雪的龙卷,侵扰的暴雨,席卷的风雪,紧逼而来的子弹还有这渐渐合围的封锁。 你会怎么做呢,缘一阁下。 童磨后退几步躲至树后,观望着那片杀机满布的战场。 缘一那件羽织被风雪吹得乱舞,他翻过手腕,将长刀与刀鞘平举反握,绵长的呼吸化作白雾从他的口鼻出呼出,慢如昙花一现的瞬息,烈日的火光将他的刀刃烧作赤红。 紧接着,无数的水花飞迸着在半空中升华。 他原地旋身而转,红色的大袖与衣摆猎猎如风,刹那间豁然出刀,在空中划出日晕般圆融模糊的刀光,不,他就是这暴雨中的烈日。密不透风的刀刃将周身的坚冰人偶都斩作无数飞扬的屑沫,连带着雨滴被火光燃尽,雷霆再度轰鸣着暴怒,映着赤色的刀光,点亮了缘一的眼睛,那双波澜不惊的赤色眼瞳竟然隐隐泛着熔金般的颜色。 子弹终于姗姗来迟,撞上刀锋再次被劈作两半,弹壳落进了松软的泥土之中,边缘已被熔炼。 童磨:“哇哦……” 在这漫长又刺激的一分钟后,黑死牟终于赶到。 而缘一已经瞬身而上,在树冠的枝丫间跳跃,他的速度极快,甚至让以速度著称的库兰塔都逃脱不掉。 狯岳感到后颈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他转身回望,果然见到了煞神般的缘一提刀而来。 “噫——!”狯岳胆战心惊,一切在他眼里都成为了折磨人的慢镜头,包括那把紧逼而至的不详红刃,要被杀了——!!! “争点气啊,狯岳君,你简直比鸡都好宰了。”童磨用扇子敲着额头,仰着头慢悠悠地点评着,“你的近身战不差吧。” 黑死牟懒得理会童磨那仿佛看戏般的态度,横刀一斩,那棵他们正踏足的林木顿时倒下,狯岳也因为踏点的崩坏而极速下坠,竟然躲过了那催命的一刀。 只是他身前的狙击枪就没有他那么幸运了,被那黑色的刀鞘劈击得七零八落。 “无惨大人会杀了我的……” 狯岳跪在地上看着枪的碎片喃喃自语,枪械是昂贵且精密的武器,狯岳在升到了上弦之六才能拿到这一把黑美人,他简直不敢想象顶头上司在知道枪械损坏后歇斯底里的模样。 黑死牟拎着他的衣领将他向后一扔,头也不回:“童磨,带着他躲好。” 童磨耸耸肩,把这片战场让给这对孪生子。 “何至于此,兄长。”缘一与他对视着轻声呢喃。 暴雨越发的浓密了,雨水顺着缘一的额发淌下,沾湿他纤长的眼睫,有如圣子垂泪。 “请让开。”他平静地说,甚至在经历了这一场谋杀后没有丝毫怒意。 黑死牟气极反笑,他笑起来很好看,眼里却满是沉凝的怒火:“不。” 缘一叹息一声,就在黑死牟以为他终于要好好跟他打一场的时候,对方却在前冲至自己身前时突然一个侧跳,直接越过黑死牟向他身后奔去。 瞬间收缩的肌rou爆发地传导出力量,带来了难以言喻的速度,在地上践踏出了一个深深的足印。缘一驰骋在这暴雨之中,向着另两人的藏身处奔去。 黑死牟暴怒:“缘一——!!!” 那一瞬间,雨幕下的浓黑中突然有一片凄光横过。 宛如月华的刀光划分天地,迸发出无数个月牙般的碎片,撞破暴雨,击碎层层雨幕,冲着缘一的背影而去。 缘一在半空中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姿态转身,刀式遽然而起,天穹之上雷蛇抽动,电光再次落下,时间停滞一瞬。 黑夜中亮起两道光,那是日与月的交晖对撞,光芒的飞逝如同石火一样短暂而激烈,扩散而去的刀光向外飞溅,削下了这一片树林全部的枝叶,暴露出童磨与狯岳的身影。 狯岳躲在冰盾后看着这打断了天时的一击,雨幕甚至因此泛起了仿若湖面的虚幻涟漪。 “这就是……上弦之一,和日轮……” “童磨先生,这种战斗,我们真的能掺和进去吗……” 还没等童磨回答,缘一已经借着那一击的反冲力后跳到了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狯岳甚至能感受到那柄猩红的刀上让人胆寒的死亡气味。 “我知道了,我们这就离开。”童磨举起手摆出一副投降的姿态来,“反正您也只是在乎黑死牟阁下会不会跟我们走这个问题吧,请放我们离开吧。” “童磨先生……?”狯岳震惊地看向他,投降当然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但无惨大人那边该怎么交代,何况…… 他瞥了一眼持刀的武神。 不出意料,缘一果然摇了摇头:“太晚了,你们一开始就不该来。” “何况兄长已经有了决意,不杀你们,我该怎么警告鬼舞辻,又该怎么留下他呢。”看似温和无害的人平静地说着危险的话语,“虽然很抱歉,但还请把命留下吧。” “诶呀……那就没办法了……”童磨唰的一声展开了他双手上铁质的折扇,双手交错向前挥出,冰凝的莲华铺天盖地的遮盖了缘一的视线,“黑死牟阁下——!” 疾风骤雨,扑面而来。 坠兔收光,映照雨中冰莲,好一派雅致景象,好一场华宴杀机。 童磨后仰下腰,一个毫无形象可言的滑铲躲过身旁两侧交锋的这对怪物双子的对抗。 他摸了摸自己脖子上被刀气划伤的裂口,刚刚只差分毫他就要被斩首了。 狯岳颤颤巍巍地跑到他身边:“童磨先生……” “傻小子,跑路啦。”童磨翻身跃上他的后背,“这次任务失败啦。” 狯岳松了口气,立马背着童磨夺路而逃。 “他们跑了。”缘一将长刀归入鞘中,轻声说,“那么我们就回去吧,兄长。” “不。”黑死牟摇了摇头,他说,“我们的事还没完。” 狂怒的雷霆从天而降,鞭打在他们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轻而易举地让它焚烧起来,被暴雨打得破碎的火光升腾着照亮着对峙的两人的面庞。 “一定要这样吗。”缘一凝视着雨中的兄长。 “那么我应该怎样?”黑死牟的语气很轻缓,“我应该继续和你玩着那个过家家的游戏吗,继续当作什么事都不知道,继续被安逸消磨着爪牙吗?” “你把我当什么!你以为我是什么!”他质问着,“我不是易碎的瓷偶,也不需要被你当作易碎品一样保护,罗德岛是很好,可那不是我的归宿。” “……”缘一沉默一瞬,“那么您的归宿就是鬼舞辻手下的佣兵团吗。” “那也与你无关了。” 缘一闭上双眼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再度睁眼时,雨水在他的眼角滴落,像是泪珠,他说:“多么可悲啊,兄长。” 他骤然拔刀,刀光如虹,悍然袭去。 黑死牟横刀一格,意料之中的强大力量自刀锋上爆发,压迫着黑死牟不得不凭借着这份压力刀锋下移,两柄长刀擦出细碎的火花,黑死牟狠狠击中对方的刀身后段,震开了这一击。 但缘一却在那一瞬拥将黑死牟纳入了怀中,刀身传来的震麻对他而言不痛不痒,几乎是瞬间就如拂花分水一般地将黑死牟的刀势错开。两柄长刀双双而落,缘一拥住他的腰身,捉住他的右手与他十指相扣。 黑死牟咬紧牙关,后撤欲走,却被缘一步步紧随。 他推拒着缘一的肩膀,却像是同样拥抱住了对方,一个后退,一个紧逼,脚步交错缠绵,永远隔着一步的距离,仿佛一支雨中的探戈。 “放开。”黑死牟抬腿欲踹,缘一却牵引着他的手,俯下身仿佛要给予一个亲吻一般地引导着他后仰下腰,黑死牟只能抬腿勾在缘一的腰侧,支撑着他的重心。 无穷尽的暴雨忽然在那一刻骤停,时间仿佛也跟着凝固。 缘一微微前躬着挽住他的腰肢,残留的雨水顺着他的轮廓滴落在黑死牟的面庞上,两双赤红的眼瞳对视着。 他终于开口,郑重地反驳了黑死牟:“不,与我有关。” “?” “您的归宿,是我。我的身边就是您该待在的地方。” 这是何等傲慢的宣言啊,这是何等否定他的话啊。黑死牟再也无法克制住积压多年的怒意,狠狠地挥拳打上那张与他相似的脸,缘一发出一声闷哼。同时爆发的反冲力让黑死牟倒了下去。 缘一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将他拥入怀中在地面上的水坑里滚了几圈。 黑死牟就势坐起,两腿分开跪在缘一身上,揪住他的衣领。 “我讨厌你,我恨你,我嫉妒你。” “我无法待在你的身边,在你身边的每分每秒都对我来说是种煎熬。” “……共发性矿石病,通过血系传染的矿石病……我只能从别人的嘴里才知道你被我感染了。你把我当作傻子来糊弄吗,缘一。” “你总是……对什么都手到擒来,不管在什么方面上都是天才,你不需要我的保护,更不需要我的存在,我是你唯一的污点,唯一的拖累。” 说道这里,黑死牟疲累地停住了话语,手也松开了缘一的衣襟:“让我回鬼月吧,也不必再把我绑到罗德岛来了。就这样吧,我……” “我并不是全知全能的神啊,兄长。”缘一轻声打断了黑死牟的话,“我总是会以为您能够理解我的,您要是不说,我就没有办法知道。” “您把我想的太完美了,那并不是我啊。”?? 缘一凝神看他,抬手捧住他的面庞,与拇指拭去他眼角的泪与雨,他说:“我总是想在您的面前表现的更好,但我也有那么多做不到的事情,您怎么能对我的一切视而不见。” 他吻过他的额头,他的眼角,他的鼻尖,在他的唇角逗留。 “我能让您爱我吗,我能让您不再抗拒我吗,我爱您这件事能够被您接受吗,但……我们除了彼此已经一无所有,唯独只有您,我绝对不想失去。所以您的归宿就在我身旁,我就是您的家。兄长……严胜,我只是一个平凡的渴求爱人垂怜的男人啊。” 缘一用舌头撬开了严胜紧闭的双唇,细致的舔过他整齐的齿列,纠缠着他微凉的舌。 啧啧的水声在耳边不知羞耻的回荡,可这份纠缠亲密炽热,严胜终于认输,自我放弃地揽住缘一的肩膀,与他抵死缠绵。 他们坐在与雨水与风中,远方天光乍破,穿透云雾,投下一抹朝阳照亮这方天地。 七千字不晓得写了啥,要剧情没剧情,也没开车 总之就是这样干巴巴的东西了 感谢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