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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相好”壳子的并不存在的人。但既然做出了承诺,封栖松就不会反悔,他撑着床沿一点一点站起来,沉闷的雷声正在逐渐远去,封栖松听见了门外急促的脚步声。是千山。封栖松松了一口气。不是白鹤眠就好。正是这口松掉的气让他差点跌跪回去。“二爷!”千山冲进来,扶住了封栖松的手臂,手里的手电筒照亮了地上模糊的血迹,“您这又是何苦……”封栖松勉强站起,语气前所未有地轻快:“无妨,去给我准备洗澡水,我要陪鹤眠歇下了。”“小少爷早就吩咐过了,热水一直烧着,没断。”千山怕封二爷膝盖上的伤口恶化,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我这就去找荀老爷子,让他来帮您看看。”“不许去。”封栖松挑眉低呵,“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不知道吗?我刚对外宣布腿伤痊愈,你半夜就把荀老爷子接进封宅,是怕他们不知道我还没好吗?”“可是……”“去吧,我答应鹤眠要陪他,去迟了,他会生气的。”封栖松扶着墙缓了缓,很快定下心神,换了身衣服,准备洗澡的时候,千山却死活不肯让封二爷下水。千山心一横:“您要是真洗,我就给您跪下。”“……二爷,您的腿哪里能泡水?您淋了雨,还跪了半宿,再泡澡,这双腿就真的废了!”“可我不能带着一身血腥气去见鹤眠。”封栖松脱了上衣,隔着屏风与千山讲话,“吓到他怎么办?”“二爷,您腿不行了,才真的会吓到白小少爷!”“罢了,我擦一擦。”封栖松总算妥协。他脱光衣服,拿着帕子,从结实的臂膀擦到精壮的腰,最后蹙眉将膝盖边的血迹仔仔细细擦净。不是怕伤口感染,而是怕血腥气惊到白鹤眠。封栖松擦完,穿了长裤,把双腿遮得严严实实,趁着夜色推开了卧房的门。坐在床边打瞌睡的白鹤眠一个激灵,差点摔下来,他抱着枕头,迷茫地望着房门,待看清来人,软着嗓子唤了声:“封二哥。”语气里有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嗯,是我。”封栖松反手将房门关上,走到床边,扶住白鹤眠的腰,“怎么还不睡?”“等你。”他见到封栖松,心中紧绷的弦就松了下来,“怕你不回来。”“怎么会呢?”封栖松失笑,拿走了白鹤眠怀里的枕头。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封栖松冷峻的眉眼,白鹤眠往前靠了靠,又闻到了淡淡的檀香。他稀里糊涂地想,封二哥不像是信佛的人,身上怎么总有股了却尘事的味道?他想起空无一人的东厢房,隐约有了点模糊的猜测。“封二哥……”可惜白鹤眠太困顿,脑袋一歪,鼻尖就撞在了封栖松的胸口上。他烫得直吸气,晃着脑袋蹭开了封栖松的衣扣,嗅着嗅着,竟把封二哥的衬衫扒开了。蜜色的胸膛刚一露出来,白鹤眠就被封栖松推开。封二爷哭笑不得地扯过衬衫,把白小少爷按在床上:“睡觉!”他眨眨眼,理智回笼:“封二哥。”“嗯?”“我要看看你的腿。”“睡吧,腿有什么好看的?”封栖松移开了视线,“不早了,再不睡,明早起不来。”“我本来也不用早起。”白鹤眠精神了不少,眼见封二哥掀开被子把腿遮起来,他立刻蹿过去,钻到被子底下,拼命往封栖松的双腿边拱。封栖松忍笑瞧着被子被拱起的“小山”,偷偷挪开腿。白鹤眠憋得满面通红,掀开被子出来透气,再深呼吸,重新钻进去,埋头乱找,可惜从始至终都没能成功掀起封二哥的裤腿。“真没事。”封栖松不想让白鹤眠看的,说什么也不会让他看。白鹤眠意识到封二哥的腿真的有问题,嗓音霎时哑了:“你让我看一眼,就一眼!”话音刚落,眼前一片漆黑。封栖松为了不让他看见腿上的伤,竟然直接把床头灯按灭了。好不容易从被子里爬出来的白鹤眠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摸索着拱回封栖松身边,摸摸guntang的胸肌,泄气般翻了个身,背对着封二哥生闷气。封栖松抬了好几次胳膊,想要把白鹤眠搂回来,都没能真的付诸行动。夜色寂寥,窗外的红灯笼映亮了一排糊着纸的窗户,白鹤眠憋了十几分钟,听见封栖松的呼吸平稳了,又小心翼翼地翻身回来,抱住了封二哥的腰。然后他听见了封栖松骤然加速的心跳声。——怦、怦怦。他先是羞怯,后又觉得好笑。平日里沉稳镇定的封二哥,竟然会因为他的拥抱心跳加速。他之于他,到底是怎样的存在?白鹤眠假装睡熟,将脸颊贴在了胸肌之上,果不其然,心跳声越发急促,头顶也传来了紊乱的呼吸声,那不断抬起又落下的手臂终于牢牢地搂住了他的腰。白鹤眠浑身都软下来,他屈起腿,不断用脚尖磨蹭封栖松的脚踝。他懵懵懂懂,想亲近封二哥,便这么做了,全凭本能,自己还没怎么样,倒是把封栖松害苦了。封二爷一边忍着翻腾的欲望,一边克制着急促的喘息,怕把小少爷吵醒,又实在舍不得怀里魂牵梦萦的身体。于是蹭得正欢的白鹤眠腿间忽然抵上来一团火,他怔怔,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脸腾地烧起来。白鹤眠庆幸封栖松关掉了床头的灯,否则他装睡的事情必然败露,到时候如何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罢了,没什么好解释的,想摸就摸了。他将手抵在封二哥的胸前。并不柔软,却能给他安全感。曾经盘桓在心间的抵触情绪土崩瓦解,白鹤眠咬着嘴唇,迟疑地扭了两下,与封栖松贴得更紧的同时,微微分开了双腿,虚虚地夹住了那团火。就算出生起就知道自己能生,未来注定要嫁给男人,白鹤眠也没想过要和另外一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做如此亲密的动作。哪怕是先前动过心的“旧相好”,他也更愿意将对方视为知己。但是封二哥不一样。白鹤眠绞尽脑汁地思索封栖松有何不同,可惜无果,他只是遵循本心亲近着封家的二哥,与他怎么亲密都不会觉得恶心。白鹤眠想着想着,困了,也就忘了腿间的那团火,直到他忍不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他眨眨眼,隔着无边的夜色,对上了封栖松guntang的目光。打完喷嚏再装睡,实在过于虚伪。可他还夹着封二哥,纵然可以将此举推给昏睡时的自己,但此刻正值盛夏,不存在寻找热源的说法。白鹤眠心中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