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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缘故,一杯普通的清水都让他喝出了一点甜味来,舌尖上清凉的感觉舒服极了,他长舒了一口气。他把水杯塞回希莱手里,腾出手去揉对方的头发,“发什么呆,饿不饿?”他发现自己对揉希莱头发这件事有点上瘾了,而希莱似乎并不讨厌,至少他不会躲开。这很好,上说,适当的肢体接触可以迅速增进AO之间的感情,如果Omega没有对你的触碰表现出厌恶,你就已经成功了一半。这本书他反复看了几遍,内容已经谙熟于心。“……”希莱低头看着手里的空杯子,一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格因海里打开冰箱,佐恩提前补给过,里头装满了食材,他拿了几样出来,拆掉包装一股脑全都扔进了料理机里。“有什么想说的就现在说吧,在开饭之前说完,”格因海里看了一眼料理机上显示的加工时间,同希莱并排,双肘后撑,靠在了料理台边上,“你有8分钟。”这个时间的长短很合适,万一接下来的话题并不令人愉快,也能及时刹车。这会已经晚上六点半,外头人造恒星切换了夜晚模式,模拟月光的清辉温柔地洒向整个基地,也照进了房间里。希莱沉默不语,他本来是有话可说的,但经过下午一次会议,此时再说自己无法担任团长一职好像已经为时过晚。他有许多疑问,对格因海里,对他自己,对他们二人,但他不敢宣之于口,哪怕他的心中对这些问题的答案其实已有模糊的预感。这些答案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是蜜饯蜂糖,对他来说却是压在心口沉重的巨石。他怕这些答案会成为伽蓝对付格因海里的筹码,同时也害怕听到了答案的自己会动摇,会忍不住去依靠格因海里。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少年开口,格因海里侧头,看见少年好看的眉心蹙起,很有一股伸手抚平那处紧绷的冲动。他怀念着希莱在康德拉星上那抹一闪而过的笑容,纯粹温柔,像极了冬末春初吹化浮冰的暖风,悄然融化他心中最坚硬的角落,血液灌进那里,让他由衷地感到满足。他很想再看一次。这样想着,他突然伸手,食指在希莱的脸颊上稍稍用力,把少年的嘴角向上提起。然而效果并不理想,即使是希莱近乎完美的五官,也拯救不了这个外力强加的尴尬假笑。希莱:“……”格因海里:“……”格因海里咳嗽一声,略有尴尬地收回手,放下去的过程中他不由自主地搓了搓指腹。其他Omega的皮肤怎么样格因海里不知道,但是希莱的实在是柔软光滑,仅仅是手指尖上的一点接触,就令他回味无穷。虽然没看到想看的笑容,这一点触感已经让他颇为满意。格因海里走到料理机跟前,盯着屏幕上的倒计时,作出一副专心致志等着开饭的模样,试图缓解尴尬。过了几秒,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对了,关于印加奴隶制度保留与否的投票,下个月会重新开始,印加国籍的所有成年人都有投票权。”今天早上他从议会发来的邮件里确认了此事,他想希莱应该会想要知道。希莱看向身旁的人,他与格因海里在尼德霍格体内对峙时,对方曾说他会向议会提交申请,请求在印加国内重新展开投票。格因海里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他想。这时料理机发出了“叮咚”一声,示意饭菜已经加工完毕。格因海里打开盖子把餐盘依次端出来,今晚的随机食谱是香煎rou排配茄汁意面外加一份蔬菜沙拉。无论是什么样的食材组合,料理机总是能尽可能地让它们的味道更好一些。比起令人毛骨悚然的营养剂,这样热腾腾的食物简直是上天的恩赐。格因海里把餐盘依次摆上桌,转身看到希莱一只手撑着料理台,踮起脚尖,正伸手去够顶上的柜子里的一瓶沙拉酱,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堪堪能碰到瓶底。这个房间的一切都是按照格因海里的身量设计的,顶柜对于希莱来说有点太高了,纤细的腰因为这个动作而伸展,风衣底下的身材曲线暴露无遗。格因海里走过去,轻而易举地拿下目标。薄荷味的信息素织成一张细密的网,夹杂着一点沐浴液的清香味,将希莱从头到脚兜住。这个动作有些暧昧,顶柜的高度即使是格因海里,也需要尽可能地靠近柜子伸直手才能恰好够到,因此此时他们贴得极近。希莱收回前倾的身体时,格因海里感到少年背上的两片肩胛骨,隔着衣物在他胸口蹭过,像火柴划过磷纸,“哧”得一声,在他的身体里点起了火。其实他应该直接拿着沙拉酱到餐桌上去的,可是鬼使神差地,他就把瓶子塞进了希莱手里,期间他碰到了少年略有些凉的手。他在恍惚中好像闻到了白蔷薇与龙舌兰的味道,甜蜜又醉人,明明绽放在遥不可及的彼端,却偏偏摆出了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勾引着你踏入万丈深渊。格因海里看着身前少年的头顶发旋。他就这样站在少年身后一寸的地方,因为一点似有若无的身体接触……硬了。希莱察觉到身后Alpha气息的变化,清凉的薄荷味渐渐变得沉重浓烈,暧昧炽热,格因海里不断膨胀的身体部位正顶在身后,顶在他的尾椎骨位置。他僵硬在原地。第一百一十二条,你可以尝试对Omega作出一些踩线的行为,如果Omega没有表示拒绝,那么你就成功了,轻松越线享受人生吧;但如果Omega表现出了哪怕一丁点不愿意,千万不要尬撩,保持风度是你挽回事态的唯一出路。格因海里立刻退后,说:“我去趟洗手间。”房间另一头很快传来关门的声音,希莱缓缓转过身来,看起来十分平静,和寻常时候一样,脸上没有一点多余的起伏。他拆开沙拉酱瓶的塑封,将酱汁一圈一圈淋在蔬菜沙拉上。深海蓝的瞳孔有点失焦,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白色的沙拉酱已经盖了整整一层,透明的大碗里满满当当几乎溢出来,像极了暴雪后的菜地。“……”他与这盆不知是沙拉拌酱还是酱拌沙拉的东西对视了足足十秒,拿出勺子,一点一点,把多余的部分舀掉。这个过程中,无数片段闪过他的脑海,却无法串联起来,走马灯一般,一幕一幕。维斯奎尔的白蔷薇园,四年前的标记,无法逃离的瘾症,薄荷味的信息素,脑海中的芯片,塞瑟拉的笑容,伽蓝的命令,橄榄绿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