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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因海里。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支撑在料理台上,身体略微前倾,突然有强烈的冲动,想要告诉格因海里那枚芯片的存在。他的手死死攀住水池的边缘,脚却想要向格因海里靠近,内心的矛盾撕扯着他,几乎要将他的灵魂撕成两半。然而他连一点多余的表情也不敢做出——他不能让伽蓝察觉到他的挣扎。他维持着这个姿势,直到理智重新占据上风。他可以不在乎自己会怎么样,哪怕伽蓝下一秒就点爆他脑中那枚“炸弹”也无所谓,反正他早已厌弃这样无法由衷的生活。但伽蓝也知道这一点,他知道希莱并不是一个珍惜生命的人。他用其他恰到好处的方式拿捏住了希莱的软肋。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你还是太肤浅了。格因海里:???作者:喜欢确实是爱情,但不是爱。格因海里:所以你剧情走得慢怪我咯?元帅现在的想法应该就是你单身久了,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各方面都很完美的对象,你难以控制得对他产生了好感,然后慢慢发现你们很多地方都挺合适的,好感变成了喜欢,想要和他在一起的阶段。不过没关系,再过几章我会让他爱得死去活来的(远目)第43章飞蛾扑火格因海里在厕所里用冷水洗了好几遍脸,才冷静下来。天知道他刚才花了多大的毅力才没有当场抱上去。他想他可能也被注射了什么带瘾的药|剂,对名为“希莱”的人上了瘾,是这样强烈地想要触碰对方,想要拥他入怀,想要亲吻他占有他。可是他更想要对方和他一样,更想要对方回应他不是因为生理冲动。格因海里把湿毛巾盖在眼睛上,等着身体里的欲望慢慢消退。还不是时候,他太心急了。希莱的身体是僵硬的,他在排斥这样的亲密。遇到希莱之前,格因海里一直过着苦行僧一样的生活。拉提瑞尔说他是性冷淡,他嘴上虽然否认,心里却不止一次地怀疑过,也许拉提瑞尔说的是对的,否则为什么他对任何人都提不起兴趣来?但是在他遇到希莱以后,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已经数次溃不成军。他不想让希莱觉得他是一个急色之人,也早已决定在他们正式确立关系之前,绝不会再次标记希莱,然而身体反应却脱离了他的控制,擅自暴露了他内心最真实的渴望。他冷静了下来,重新回到餐厅。这顿饭吃得有些尴尬,两人面对面而坐,谁都没有开口,餐桌上只有偶尔刀叉相撞发出的声音。格因海里率先吃完,他将盘子收拾进洗碗机里,匆匆进了卧室。从前不够用的夜晚时光,今天却格外漫长,格因海里在光脑上翻看着文件,试图用工作麻痹自己。高科技材料建成的房子隔音效果很好,他在房间里根本听不到外面的动静,无从判断希莱在做什么。平常怎么做也做不完的工作今天偏偏和他唱反调,他把能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完,失去了唯一分散注意力的方法后,格因海里终于忍不住唤醒了尼德霍格。“有什么能为您效劳吗,我的主人?”尼德霍格的钥匙一直挂在格因海里的脖子上,如果格因海里不主动呼唤,都处于休眠状态。除非需要启动黑龙王本体,平日里格因海里很少唤醒尼德霍格。格因海里下令道:“扫描外面的房间,看看希莱在哪里。”钥匙上除了精神力扩散装置,也有简单的雷达和光谱分析仪。以人工智能的思维模式完全无法理解,这种明明推开门就可以看到的事情,自家主人为什么要选择更麻烦的方法。尼德霍格领命照做,将扫描结果投影在格因海里的光脑上。“唔,夫人在浴室里,应该是在洗澡。”以尼德霍格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完整投影,但顾虑到AO有别,贴心的人工智能只投影出了一点模糊的影子,并且关闭了声音。“元帅,恕我直言,您这样的行为是违反星际通用法规的。”尼德霍格担忧地说。通过高科技偷|窥Omega可是不小的罪名,尼德霍格在他的知识库中搜索出相关条例,“根据星际法第二百四十一章第一百零三条,将会根据情节程度判处6个月至3年的拘|禁。”“……”格因海里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变态痴汉,即使是被抓进牢里也不算是冤枉的那种。他盯着投影上的影子又看了两秒,抹了一把脸,强迫自己挪开视线,声音沙哑地说:“你继续待机吧。”尼德霍格为自家元帅的遵纪守法感到欣慰,重新回到了休眠之中。显然人工智能并不懂,看得到摸不着才是对人类最大的虐待,也无法体会格因海里箭在弦上的难捱。格因海里摊平在主卧室的床上,呈现一个“大”字形。他闭上眼,想起希莱在康德拉星上那个一闪而过的笑容,以及月光下细腻光滑的皮肤,身体相融时的灭顶快感,只觉得喉咙更干,身体的某个部位愈发膨胀,硬到发疼。他把回忆在脑海中一一摊开,伸手解开了睡裤。一个小时后,他起身,去浴室重新洗了个澡。被事后的空虚感包围的联盟元帅躺在床上,盯着自己的手臂出神。怀里空落落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明明刚刚才满足过自己,格因海里却更加强烈地想念起希莱身上的温度来。要是现在怀里能抱着自家Omega,他一定能睡一个好觉,格因海里想。——当然了,如果怀里真的有Omega,一个小时决计是不够的,这会儿肯定还不到睡觉的时候。他又辗转反侧了一会,终于忍不住起身,推开门来到厨房。晚餐使用过的餐具被整整齐齐地码回了柜子里,格因海里从中找出希莱的杯子,倒了一杯牛奶。他从厨房走进客厅,走至客卧门前,想要敲门,可是手背距离门板不过几公分的时候又顿住了。他的手停在半空中半晌,最终缩了回去。他走回客厅,端着牛奶在落地窗前来回踱步,脑海里仿佛有两个人在吵架,一个人说:去敲门,看看他在做什么,聊几句天,跟他说一句“晚安”;另一个人却说:别去,你太急了,会吓到他的,慢慢来,你们需要时间。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无论是承认自己的不足还是欲望,他都可以毫不犹豫,但面对希莱时,他紧张得像回到了16岁第一次参加实战时,手抖得连机甲的手柄都握不住。他的焦虑让他没有察觉到飘荡在身旁的一缕细微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