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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个傻的。”初元忙活完了好歹是坐下。外头天黑透了,他把灯点上了。“她说是真喜欢。”“哦。”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了。俩人再次没话说,听着烛火噼啪的细微响声,初元总觉得这气氛逐渐尴尬。这不是很好。“那你......没事儿了又来找我了?”时鉴点头。初元又“哦”了一声,稍稍有些落寞,他还以为时鉴对自己有话说才来的,没想到还是老样子。“不过......”时鉴一出声,初元心马上又提起来了。不过什么?有什么要说的?只是他面上没有表现得那么明显,不然太不矜持了自己又不知道会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唉,敏感而又矫情的中老年神啊......什么玩意儿???时鉴说着说着清了清嗓子,感觉再不说更不敢说。他现在脑子里乱得要死,情绪也捉摸不定。虽说他也不怎么大喜大怒,但总是心里觉得不适。“......炼御同我说......那个......”“你现在说话怎么还结巴了?出去转了一趟就这样了?”初元笑他,自以为能排解尴尬。你到底要说什么啊!说啊!“就......炼御跟我说,若是有什么想要做的,那就直接去做便可,无需纠结,随心而行。”“确实。”说重点!初元假笑:“她看着性子直,原来是这样。那落霞对她来说......”“所以......”时鉴将初元越拉越远的话题给一口气扯回来,盯着初元的目光灼灼,“我过来找你了。”初元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愣了片刻,是没料到这人说这么干脆,确实还真不纠结。然后他错开目光,眨半天眼睛:“所以呢?”时鉴开了闸就收不回去了,只是脑子乱,嘴上说得更乱:“我寻你这么多世应当是因为这原因罢。当初是我不能理解你,是我错了,如今我不会逃避了,所以......”所以什么?初元从来没发现时鉴这人这么不爽快,听得人气得慌。他火气上来,伸手越过桌子拽住了时鉴的领口,一拉,凑到自己近前。初元抵着他额头,邪笑着,昏黄的灯光给他的气氛烘托得很好,一副要干坏事的模样:“你可是......想要这个?”既然你不敢,那便换我来,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初元已经知道了时鉴此行的目的,自然是放开了,义无反顾的那种。他忽然觉得那么多破心思终于能放下了,轻松得他能飞起来。时鉴闭了闭眼,认了。他活了这么多年月,头一次主动要求这种事,自是觉得难堪;但是这种说开了的感觉——不光是敢跟初元说开了,还是对自己妥协了——让他觉得轻松。各种各样纷繁复杂的情绪随之冲破思想的束缚闯入他的识海,掀起的惊涛骇浪让他无从招架,唯一能做的只能紧紧抓牢身边触手可及之物——应当是初元的袖子,温热的,是初元的体温。忽然又觉得,天上那种空空荡荡的清冷,太寒凉了。唯有眼前人,真实存在,让人舍不得放开。时鉴只觉得头疼,天旋地转。可他无心在乎这些,纵使天崩地裂也不会让初元再走了一样,像那天在阿勤屋里那样抓着初元,想起自己说的蠢话。分开的迷蒙之时,他好好回答了初元一句:“我会。”“什么?”初元没等到他再回答,这次轮到时鉴主动吻了过来。算啦,就这样吧,挺好的了。俩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抱到一块儿去的,跌跌撞撞进了卧室。时鉴站立不稳跌在床上,俩人这才分开。初元扑在他胸口喘了口气,突然笑出声来。“怎么?”时鉴问他。“没什么,”初元笑得停不下来,“心想事成。”☆、第四十四章初元是没想到有这么一天的——就算是有这么一天,说不定都不爱了,或者沧海桑田了。连大魏都打赢了他都不指望时鉴能给自己回应。嗨,这么说好像对魏国没什么信心似的。这半年来听说情况挺好的,先帝那老头死了,陈霄援他们帮着最小的六皇子干掉了他那些没安好心的哥哥们上了位,现在基本是由彭相辅佐掌权。天知道陈霄援会不会走上自己的老路。初元趴那儿叹了口气,突然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事后开始思考国家大事。脑子被整坏了。他偏头看了看边上睡着的时鉴,非常幼稚地往他耳边吹了口气。鬓边微乱的发丝飞了起来,人是没有醒。都累得要死,凭什么他就能心安理得睡这么香!初元打死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下回让你尝尝自己厉害啊我跟你说!他如今的心情起起伏伏终于有了着落,从前那些思来想去也找不出个结果的念头都成了过眼云烟。这个人确确实实是自己的了。他翻个身去给时鉴搂住,这会儿耍赖皮一样就想黏糊着。春日微寒的夜被身旁人的温度点燃,他心想事成,如愿以偿,能埋在自己所爱之人的颈窝里,嗅着那人味道。时鉴没点过什么熏香一类的东西,浣衣时也没用那种带有香味的东西,身上却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初元想半天关联不出,最后决定这是这人身上独有的香气。只要闻到了那就是他,旁的人学不来。初元确实也不知道自己是喜欢时鉴什么了,或许就是习惯。但能这么日久地互相扯闲话的人也不多,也是一种缘分,再怎么也会生出感情,何况是这些微妙的神明呢?日久生情一词最是虚无缥缈,却潜移默化着感染了生命中相遇的每一个人。何必海枯石烂,不过是长久依伴。够了。人生本是无趣,天地间最有趣的就只剩下一直陪在身边的彼此了。自己的生命,就应当是自己和另一个人在一起而完整的。不过眼下如此倒是让人满意,但初元毕竟是过来人,知道这种清理一通后是什么状况。他有点拿不准现在的时鉴看着还正常,那过段时间又会怎么样。可初元就不是会杞人忧天的人,没事儿想那些不开心的作甚,他若是因此走火入魔,那自己就帮他走出来,这有什么大不了。总归是比当初自己胡思乱想来得好。第二天早起,初元还要去工作。刚一动作,旁边还在睡着的时鉴就翻了个身,拽住了他衣角。“怎么?”初元还以为他快醒了,弯腰凑过去,柔声问他。时鉴纤长的睫毛颤动两下,缓缓睁开眼,问他:“你去哪儿?”“有工作,需得早些去,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