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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要扣我月钱。”时鉴就盯着他,雾蒙蒙没睡醒的眼睛里全是怨念。初元捂眼。就瞧这他时鉴这委委屈屈的样儿,初元心说整得好似是自己昨夜对他怎么样了然后始乱终弃了似的,他才委屈呢!“这么瞧着我干嘛?我又不是不回来。”初元心痒痒,手也欠,往时鉴脸上戳了一下。以前戳纯属是装着朋友偷摸干出格的事儿,现在是光明正大肆无忌惮。手感真好。时鉴抓住了他的手,两手裹着捏一捏,不舍得放开的样子:“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回去?”早晨还没醒透,他声音还有些哑,初元喉咙有些发紧,清清嗓子:“暂时先......说不定还有什么事没做完。”时鉴许久没说话,闭了闭眼。初元权做安慰,低头在他唇边轻吻两下,说了声“我先走了”。他说完还真的走了。时鉴闭了闭眼,他听见初元在外边忙活,一直到听见院门被关上的声音,这才挣扎着翻身坐起。他捏了捏发疼的太阳xue处,却不觉得有什么作用。自打昨天来表白后便是如此,一吻之后的事他已经记不太清,凭着本能的欲望行动着。他有点失控的感觉,但是也不知道自己的感情要如何控制。他一夜之间学会了什么叫喜怒哀乐,梦境里,他又看见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故事。他见过。在被三水的残魂击中而昏迷的梦境里,他见过那么多人的一生。那些美好的,狰狞的;恐惧,思念,仇恨,爱恋.......通通混杂在一块儿,让他神志不清,甚至让他觉得难以负担,即将崩溃。他披起衣衫坐起,环顾了初元住的这个小房间一圈。房子小,还挺破旧,也没什么装饰,明显不像是要久呆的样子。他闭着眼睛呼吸了一口这里的空气,其中满是初元、还有昨夜一事后留下来的味道。偏偏让他有些杂乱的心绪平息下来。时鉴觉得自己确实是有些失控,离了初元他竟会暴躁。他又躺倒回去,一副怠惰的疲惫模样。若是让天上那些同僚知晓了自己如今是这副样子,说不定会格外难以置信。不,不能让初元知道。时鉴昏睡中又将那些故事再过了一遍。在梦中,他完完全全就是那些人,生离死别,尽情欢乐,他的神志就在这之间游离。就是常人也无法在这种摇摆中还能坚定心智,更何况是刚学到这些的时鉴。不管是美妙还是糟糕的故事,总之他醒来时,精神不是很好。这种状态加深了他的头痛。为什么。他坐在那儿喘息着,好不容易有了知觉,却是现在这个样子。他能理解初元当初是负担着什么,忽然对于当初的自己更加不愿接受。也难怪初元不肯回来,自己竟......不知是几时了,他走出房间时,看见桌上已经没了热气的早餐。初元只要不乱研究什么新菜,他的手艺其实是很好的。时鉴从前不知什么为好什么为坏,如今决定重新来品味这些。熬的粥已经凉了,味道自然不如新鲜的时候。这偏偏让时鉴有种负罪感,分明不是他的错,只是起晚了罢了。只这么一口,他就放下了勺子,这种做错了什么的感觉让他觉得更加对不起初元。他着实打不起精神来。他本以为只要自己能懂这些就能懂初元的心思,他能挽回什么。可当他真的能够清楚知道自己的情感后,他却因为这些而变得混乱。神的无能为力,随波逐流。初元回来的时候,被时鉴突袭,按在墙上亲了个措手不及。“你......你怎么回事儿?”初元被吓一跳,觉得他有些不对劲,抱在一块儿的时候摸了摸他的后颈,小心翼翼地问。时鉴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说“不知道”。“你当初......也是这样么?什么情绪都控制不了,烦躁,消极......”时鉴想了几个词,从书上自学来的,说得有些艰难,但大概是这样一个意思。“是啊,我当初想跟你讲,但是你更不懂。”初元知道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简简单单一概而论,自己是怎么样,或许在时鉴这儿并不起用,就不敢乱说,“这都是正常的,若是有什么心事,说于我听,我陪你。”时鉴这才闷闷地“嗯”了一声。没有让初元就这么离开自己,真是太好了。作者有话要说: 作业太难了,我太难了【哭泣】☆、第四十五章照着佛家的意思,大约是说什么“色受想行识”一类的。通俗讲起来,也就是那些情感,你看见的,你尝到的,你怎么去想,怎么去做。非要说五蕴皆空,那得是过了净魂仪式,喝了孟婆汤,抛却生前身后事的死人才做得到的。人生来即为苦难,佛家要尽量做到五蕴皆空,这才让人生走得更平顺。这也是为何天道不赐予神明这些的原因。唯有自己平顺了,才能最大程度去为天下、六界做事。嗯......听上去似乎是一种工具,但并没有什么不好。初元作为一个活得相对来说还算通透的人......又说是神好了,他倒是觉得没这个必要。毕竟也是个独立的个体,总得为了自己;况且,在世上活着,就是这点儿乐趣了,热烈深刻也没什么不好。从什么都没有而得来的宁静致远,和努力感受生活美好,都是为了幸福生活,殊途同归,也没什么大不了。那他宁可选择后者。只不过有时走了歧途,把握不好思考的这个度,对于什么事都主观感受过于深刻,而平白陷入了五蕴炽盛之苦,那就得不偿失了。时鉴现在就这样。要么不想,要么就一想想太多。失控了。初元心说你控制不了别往我身上撒火啊!初元当初是闷着的,稍一放肆就怂了溜了。时鉴憋屈了这么多年追不着人,现在对初元有种莫名其妙的控制欲,死拽着他不放手了。趁着他睡着,初元探了一下他魂魄和识海,果然,是心魔。当初的护心莲还在,只是威力被削弱不少,又没什么打击,就那么不紧不慢地飘在魂魄周围。初元也没放松,这东西总是会有影响的,以毒攻毒,说不定哪天自己就成了那个毒。可初元不敢随意去碰这东西,太邪性,不管伤了自己还是伤了初元,就算是命中带神格的魂魄也救不回来。时鉴就是睡梦中也紧紧抓着初元的手,生疼的。初元心疼得紧,知道他不好受,也有些后悔,明明自己都习惯了,能扛,何必给他也牵扯进来。这些情情爱爱的事啊......不好说。时鉴估计也不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