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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丧尽天良的玩意……”“骂你?骂你怎么了?个不要脸的东西,老娘还就骂你了……不服气?来,朝这儿打……”第14章大佬大他少年时江家门口围拢着一群看热闹的人。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江家旧事,有人说可惜,也有人说活该。但大部分人还是觉得霍老太太是真的烦。霍老太太作为受害者的家属,大家的心本来是偏向她的。可耐不住她作啊,每个月都要闹上那么一两回,且还得理不饶人,不分青红皂白的撒泼,一次两次大家还能宽容,次次如此,可不就招人嫌恶了么。这次也是一样,霍老太太九点多就开始闹,闻讯赶来的人帮忙劝说了一番,霍老太不干了,见人就怼。这不,有位大妈看不过去,劝说道:“我说老姐妹儿啊,有什么事咱好好说,都乡里乡亲的,别把事情闹的那么难看。”霍老太太说:“嫌难看你帮他把钱还了啊。”劝说的大妈是好心,可好心换来这么一句话,顿时气不过,骂道:“你是钻钱眼里了是吧,开口闭口都是钱,要我说,人老江凭啥要给你钱,他又不欠你,给你所谓的赔偿金那是他厚道,你换个人试试看有没有老江这么好说话。”霍老太太听不得这种话,她双手叉腰,骂道:“我找他要钱怎么了?他那个缺德带冒烟的天杀烂货女儿杀了我儿子,老娘没找他拼命,是老娘心地好,你们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感情死的不是你们家的儿子,一群丧尽天良的玩意,尽说些猪狗不如的话。”“你怎么能骂人呢?”霍老太太翻了个白眼,朝大妈吐了一口痰,“骂你?骂你怎么了,个不要脸的东西,老娘还就骂你了,搁老娘面前装好人是吧,等你们家儿子被儿媳杀死了,老娘倒是要看看你们一个个的是不是像现在这样站着说话不腰疼。”别看霍老太太年纪大,可她的战斗力那是全镇、不,应该说是附近十里八乡就没一个敌手。此时,她这一番话,直接把那位大妈气的直翻白眼,眼看就要昏厥过去,一个面向敦厚的大叔冲了上来,抬起手掌就想去抽霍老太太。霍老太太岂会害怕?“不服气?来,朝这儿打。”她梗着脖子,扬着下巴指着自己的脸冷笑道:“你今儿个要是敢碰老娘一下,呵呵……”冷笑声传到回来的霍弈君耳中。霍弈君脸上的笑容一僵,垂在两侧的手蓦地握成拳头,眉间戾气横生,漆黑的眸子里恨意涌现。宁致见势不妙,连抓.住他的手,低声道:“需要我帮忙吗?”轻柔的嗓音犹如山涧清泉一般,缓缓流入心间。他抬起头,直视着宁致,还是那张好看的脸,尤其是那双眼,清澈的犹如山涧清泉,倒映出他狼狈的身影以及毫无血色的面容。他几次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能说出来。他把目光从宁致脸上挪开,垂下头来,看着手腕上那只修长白.皙的手,道:“谢谢你。”在我即将犯错的时候阻止了我。霍弈君不是不想把真.相揭开。可他人微言轻,加之母亲留下来的日记本根本就算不得什么证据,而且旁人可不管母亲有何苦衷,毕竟她确实杀了自己的丈夫。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姥爷身体不好,一旦知道是因为女婿出轨逼疯了女儿,姥爷的身体能承受的住?说到底,还是他太弱了。如果他有钱有势,就可以找人调查当年的事了。变强是霍弈君从小的梦想,但却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迫切过。他望着姥爷被霍老太太骂的直不起来的腰,心口就像是堵了块石头,压的他喘不过起来。他没有再迟疑,快步走上前挤开人群,以他单薄的身躯挡在姥爷身前,平静的对霍老太太道:“这个月的钱我明天给您送过去,您看可以吗?”霍老太太怼人怼的正得意,听到霍弈君的话,又看着他那张肖似江君琦的脸,得意的神色立时被怒火取代,“我呸,你个小杂种,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滚开。”说罢,抬手就想去拧霍弈君的胳膊。跟来的宁致听到这话,眉峰紧皱,道:“他是小杂种,那大妈您又是什么?”霍老太太手一顿,扭头看去,是一个生面孔的男娃娃,当即就怒了,“你是哪家的,大人是怎么教你的,敢这么说长辈,有娘生没爹养,没教养的东西……”霍老太太越骂越来劲,宁致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霍弈君急切的挡在宁致跟前,沉声道:“你够了,不就是钱吗,我给!”一直沉默的江老爷子终于开口了,“君儿,家里哪还有钱。”这个月的退休工资还没拿到,上个月外孙每晚回来都要复习到深夜,他担心外孙的身体吃不消,又买了两回鸡和三次排骨回来给外孙补身体,早就入不敷出了。除非……江老爷子错愕地看着外孙坚定的眼神,眼底闪过一丝苦涩和无奈。那笔钱是存着给外孙上大学的,可……罢了,罢了!霍老太太一看坚持说没钱的江老爷子突然改变了态度,眼珠子一转,忽地坐在地上,抬手锤着胸口叫骂道:“哎哟,你这个天杀的,欺负我一个死了丈夫,没了儿子的老太婆啊,明明家里有钱不还,还跟我哭穷,我真是可怜啊,老头子啊,你怎么就走的那么早啊,留下我一个人受欺负,他女儿害死我们的儿子不说,现在还想逼死我啊,我没法活了,撞死算了……”“有钱早点给不就完事了?闹这一出干嘛?”“就是就是,还害得王奶奶差点犯病。”“老江,你也太不厚道了,有钱你早点拿出来啊,霍老太这些年也不容易,你怎么能坑她的钱呢。”……看热闹的皆是附近的老一辈,也只有他们才知道当年的事。坐在地上撒泼的霍老太太一听这些话,哭闹的就更厉害了。宁致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他从口袋掏出手机,拨通季爸爸的电话。电话一接通,他唇角蓦地下撇,点开扩音,委屈道:“爸,有人欺负我,说我是有娘生没爹养,是个没教养的东西。”拎着鸡从外头溜达一圈回来的南山一听这话,拔腿就跑了过来,大喊道:“弟啊,谁欺负你了?”而电话那头的季爸爸听着儿子的委屈和嘈杂的声音,静默了片刻,沉声道:“公司的张律师最近得空,手上没什么案子,我让他带人去一趟,你有什么委屈,想怎么解决这件事,你跟张律师说。”这年头,普通的百姓其实还是比较忌讳律师的,因为律师跟法院挂钩。而在法盲和没见识的人眼里,法院又跟公安挂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