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切开黑的小花妖又娇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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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国大婚,全城欢庆。 都说妖皇娶了一只弱小貌美的花妖,二人情深缱绻,羡煞旁人。和前任妖皇三妻四妾、后宫充盈相比,如今妖皇陛下偌大的后庭只这位妖后一人,万千宠爱唯他一身。 艳红华靡的琉璃盖头,金线缝制,缀满琳琅珠玉,掩着美人容颜,窸窣而响。 妖国延续着人类的婚俗传统,整座宫殿都妆点得喜庆洋溢。 红纱环绕的大殿之上,年轻的妖皇一席赤红婚服,抱着她身披盖头的妖后一步步跨过火盆,走向王座。 群妖集聚,欢呼鼓掌之声蔓延成海。 【我会护着你一生一世。】 那日她挑起盖头的一角,吻在他眉心花钿上,许下承诺。 少年的双眸浸着缱绻的水色,他眉眼舒展,露出了今生今世最坦率动人的笑容。 【好。】 妖宫大殿上,群妖注目下,新婚眷侣热烈拥吻,鼓掌祝福之声淹过穹顶,传递到妖国每一个角落。 当晚的妖皇寝殿,艳色靡丽,红帐垂挂。 窗外一轮红月猩艳如血,亦是对妖君妖后的恭贺。 倌虞的喘息如丝绵延。 他的妆容妖冶,眉心花钿绝艳,长发顺着苍白的后颈散开,蹙眉喘气的样子脆弱而糜丽,笨拙又慌不择路地亲她。 容髓躺在柔软宽大的枕垫上,唇边弯着懒散的笑,看少年伏在她身上蹭蹭咬咬,试图以上位者的姿态向她宣示主权,偏偏眉眼温驯得像一只卖力邀宠的小兽。 她用五指插进如墨流泻的长发,轻易擒住少年薄弱的后颈。稍一使力,便将他拖下来,翻身压入身下,亲吻厮磨这花朵一般的唇瓣。 倌虞白净纤瘦的背脊沉入柔软的床榻中,身子在微微颤抖,漂亮的蝴蝶骨托在她的手中,像振翅欲飞的蝴蝶被折去磷翅,只能委身于此,婉转求欢。 “……”他一直看着她,眼神朦胧如丝,已不是初次的懵懂。 “疼吗?”容髓撩开他的额发,手臂托在少年腰下,是一个把人捧在心上的珍爱动作,她抵着他的额,亲了亲这微微喘息的唇。 倌虞摇头,眼眸明亮如星。湿润的发丝贴在鬓角,他慢慢抬手拢住她摩挲他脸颊的手指,吻了吻指尖。 媚眼如丝,泛红的眼尾配合着仍显浓艳的妆容,他眼底水色氤氲,抬眼垂眸间皆是世间卓绝的风情。 容髓吻得更深入,感觉到他骤然加剧的呼吸声,眉间凝固一般蹙紧,身子在隐隐地震颤,像被擒住要害的柔弱小兽。 修长苍白的手指攀着她的肩背,指尖一点点蜷紧。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颤着,他埋着头几乎蜷缩在她怀中,被托起的腿璧玉一般白净,随着指尖的摩挲,灼烧一般升起暖热的粉色。 “……不怕。”颤抖的睫毛终究落下星星点点的泪珠,被容髓一点点小心地吻去,“阿虞永远也无需再怕。” 倌虞瑟缩着抱紧了她,像溺水之人,将自己全身心地贴紧到她身上,喘息落泪的时候也带着点欲拒还羞的执拗,把自己埋在她的颈窝里,才肯低低地嘤咛出声。 婚后生活与容髓想象的不太一样,虽是蜜一般甜,但似是过于甜腻了一些。 她的新婚爱侣的确担得起“妖后”这一称谓,倌虞媚骨天成,日日夜夜黏着她,随时随地都能黏过来蹭到她身上、坐到她腿上,也不管有没有外人在,撒娇卖乖随手拈来,到了快要耽误国事的程度。 好在妖国不算大,下属们都很能干,需要她cao心的事不多,便多数时候都宠着由着他。 下属们也都懂事,严格把握着觐见陛下的时间,一句能说完的绝不说三句,若仍然不巧见着妖后来见陛下,就意味着这场议事到此为止,天大的事都得明日再议。 “……”容髓盯着红帐的顶端,那里绣着漂亮的虞美人图案,是她在婚前吩咐的。 身上汗涔涔的家伙在蹭她,咬她的耳朵,力道不轻。她嗅着他耳后浅浅的花香,撩起发丝放在唇间吻了吻,小花妖出汗后更香了,香汗淋漓形容他最是合适。 “你在想什么?”咬够了,他就抵住她的额,扇了扇漂亮的睫毛,喘着气叼住她的上唇。 容髓扣住他的后颈,搂着少年不着寸缕的腰身轻轻摩挲脊骨:“什么‘你’,叫妻主。” “叫。” 小花妖一向桀骜难驯,自然不肯。 “叫一声,嗯?”容髓忍不住逗他。 倌虞偏不肯,抿住嘴较起劲来,一双眼清亮又执拗,被她捧起脸安慰一般亲了亲眼睛:“小气鬼。” 除了变得格外黏人,倌虞婚后还得到了一样重要的东西—— 自由。 容髓几乎忘了,他过去是在管控中度过,以至于骤然获得自由,以及身为妖皇伴侣一人之下的极致权力—— 这个小花妖开始胡作非为。 起初只是一些小事,比如“妖后殿下竟穷困潦倒逛街赊账”,“美艳妖后当街与人斗殴打架现场开赌局”,“夭寿!黑市上卖货的老板竟被妖后殿下打断肋骨”…… 诸如此类的,参小花妖德行有亏的奏折堆满案头,容髓不由捂脸,这些折子通通扔给长魇处理了,她看见就心烦。 也不是没有教育过小花妖,只是倌虞的个性如此,她知晓他没什么坏心思,每每说着说着这人蹭进她怀里嘟囔“困了”“累了”“饿了”“睡觉叭”,她就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抱着亲着再说两句,也不舍得再苛责了。 这样纵容下去…… 直到有一日,他抽了长魇的魂魄关在瓷瓶里。 容髓想破头也没想明白,长魇一个身经百战的大妖是怎么被个小花妖抽了魂魄的,她发现这件事时,长魇的魂魄已经离体快大半个月,再拖下去只怕魂魄消散,便是灰飞烟灭。 她是怎么发现这件事的呢? 自容髓继位妖皇,战场带兵的事宜全权交由长魇负责,而最近她发现他的战术与打法变了,长魇是一个保守求稳的人,每一次进攻都深思熟虑,而今却比原来果断狠厉许多,摧枯拉朽接连吞并数城,野心昭然,短时间立下赫赫战功…… 大殿召见时却神色木然,她稍一查验,竟是被人cao控了。 倌虞迈进大殿已是午后,他采了一大捧野山花,一身红衣墨发倾洒,哼着小曲脚下银铃叮咛,笑盈盈地捧着花来找她。 “容髓,我刚才……”他雀跃地刚开口,就被打断。 “你为什么要抽长魇的魂魄?”容髓开门见山,手里握着一只瓷瓶站在王座上方,俯视着他,周身气息与平日有所不同。 倌虞瞄了一眼她手里的瓷瓶,眸中甚至没有掠过一丝被抓包的忐忑,似乎只是个无足挂齿的小事。 他面不改色抱着花走上前来,像以往一样想蹭到她怀里去: “没什么,心血来潮试试而已。你看,我给你采的,好看吗?” 容髓转身坐到王座之上,冷淡说了两个字: “跪下。” 倌虞一怔,脸颊当即褪了点颜色,似乎有些恍惚,眸子里也浮出些细碎的水光来。许久没见她收回旨意,也没像以前一样来哄他,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放下花走下台阶去,低着头乖乖跪下了。 容髓俯视着他,最近她把他宠坏了,已经很难得见到他这副乖顺的样子,甚至有点可怜。 她抿紧了唇,克制住自己不能心软。 “我再问一遍,你为什么要抽长魇的魂魄?” 他低着头不吭声,良久哑然失笑:”……怎么,你心疼了?“ 静默许久,容髓没有接话,大殿四角有守殿的妖在努力伸长耳朵。 “长魇哪里得罪你了?”她耐着性子,又问。 他嗤笑一声,桀骜扭开脸去:”我说了,我只是……“ “倌虞。” 她一字一句,印象里是第一次冷冰冰地叫出他的全名。 倌虞的话断在口中,他的脸倏忽间就白了,抬起头怔怔看着她,眸色闪动,似乎不敢置信: “就为了一个长魇……?你就要跟我闹到如此?” 他笑了,咬牙切齿:“容髓……妖皇陛下,你果然对他不一般啊,就跟他对你那龌龊的心思一样!” 被倒打一耙的容髓愣了一下,努力压下火气: “长魇是我的战友,从很早以前开始,我们就相互扶持,他是我很重要的人,却也仅限于此。你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 她从王座上起身,向他走去: “金色虞美人,进可成神,退则堕妖,我说过很多次了,要你好好修行,日后才能登临神位,得到永恒的自由和强大力量。到那时候,即便没有我,你也能保护好自己再不受欺凌羞辱……” “你怎知我要的是什么!”他嘶哑地打断她,眼尾一点泪滴滚落下来。 容髓看着他的眼泪,只觉得心口颤了一下,用力抿紧了唇,到底放轻了语气: “抽取魂魄这等妖物驱使的邪术,你从哪里学的?阿虞……你可知若要清清白白登仙成神,手上便不可沾染太多血腥。我护着你爱着你,只想你远离纷争与杀戮,只想给你这世上最好的……可你呢?” “你如此轻贱自己,随意使用抽人魂魄这种邪术,cao控长魇的身体攻城灭国,犯下诸多杀孽!” 她的神情沉痛: “这些事自有我来做!你难道忘了被灭族的虞美人妖族,忘了你被囚禁关押的这些年,忘了当初险些葬身妖皇之口——” “过去是过去,如今我是你的妖后!” 倌虞胸膛起伏,跪在那里仰视着她,惨白的脸上泪水如星子跌落,却是一字一句嘶哑决绝: “我怎能容忍那样居心叵测之人待在你的身边——” 容髓的表情露出几分不可思议,他比她想象的还要固执,死不悔改。 许久的沉默,大殿中一个站着一个跪着,都没再开口。 “……既如此,”容髓扶了额,回到王座坐下,低声开口,“你去地牢里忏悔吧。长魇功勋卓著,你此番险些杀了他,自要有个说法。” “至于我说的话,你再好好地想一想。” 倌虞跪在那里一直盯着她,眉心虞美人花钿微微闪着碎光,是新婚时她亲手为他描摹。 他的眼尾泛红,双眸水色潋滟,哭得一张脸又是惨白又是艳红动人,他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慢慢站起身,手指不经意搭在腰腹间。 他默了一会儿,终究只扔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走出大殿: “你不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