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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生有岳家自作聪明,打着为祁太子谋略的旗号结党营私上窜下跳,给对手送足了把柄,最后更是好大喜功怂恿祁太子请命平反命丧黄泉,如今,老太妃是觉得害死丈夫还不够,还要害死自己儿子,葬送整个烎王府才甘心么?”“大胆!”一席话,戳中老太妃痛处,怒极拍桌:“顾淮笙……”“臣斗胆直言。”顾淮笙起身拱手,打断老太妃:“得罪之处,还请老太妃恕罪,叨扰了,告辞。”说罢不等老太妃反应,顾淮笙转身就走,却见赵越一身绛紫朝服站在几步之外,也不知站了多久听了多少。然而顾淮笙也只是淡扫一眼,脚步未停,脸色未变,径自与其擦身而过,只是错身之际,原本心中执念,忽然就看开看淡了。“顾大人!”任谁母亲被这般冲撞都会生气,赵越也不例外,可当顾淮笙冷淡走过时,他却心头一慌,下意识把人给叫住了,但人背对着他停下了,他却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顾淮笙脚步虚浮,赵越担心的想要过去,但看看气的脸色铁青浑身发抖的母亲,犹豫了下,终究选择朝后者跑了过去。听到脚步声,顾淮笙叹了口气,提步径自出了梵香苑。一出院门,便被翘首以盼等在那的果壳儿给扶住了:“少爷……”“收拾收拾,回将军府。”顾淮笙吩咐。“啊?”果壳儿一愣:“少爷,您认真的?”顾淮笙只是淡淡一眼,就让果壳儿闭了嘴。脑子里转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心里却暗叹,受到刺激的主子总算恢复点正常了。赵越刚从梵香苑出来,就被疾走过来的安公公给止住了脚步,目光问询的看向脸色难看焦灼的安公公。“王爷。”安公公看到赵越方慢下脚步,躬身哈腰:“顾大人……”“嗯?”赵越眉心一跳,直觉跟顾淮笙沾边准没好事。却见安公公踟蹰片刻:“顾大人回将军府了。”离开烎王府,顾淮笙却并没有直接回将军府,而是带着果壳儿转道去了茶馆儿听戏。“少爷,咱不是回将军府么?”果壳儿觉得,他真心有点看不懂自家主子了,咋想一出是一出呢?“急什么?”顾淮笙刷地展开方才小摊上踅摸买来的一把孔雀开屏羽扇,端的是风流倜傥。果壳儿看的是眼皮直犯抽,忍不住朝顾淮笙伤处瞄去一眼又一眼。“看什么?”顾淮笙乜斜他。“少爷,您伤好了么?”果壳儿眨巴着一双圆溜灵动的眼。“你少爷我伤的是胸,又不是断胳膊缺腿儿。”顾淮笙摇着羽扇,嘴角噙着玩味浅笑,眼望着戏台子,然那台上花旦甩袖盈舞一颦一笑却未必入得他眼。果壳儿撇撇嘴,刚要说话,就听到隔壁桌两书生打扮的男子,在说着烎王和顾淮笙的龙阳韵事,荤话调笑听得他当即绿了脸,可没等他过去呵斥,他家少爷就跟猫儿闻到鱼腥似的,两眼发光蹭地就凑了过去,拉着那两人说了起来。果壳儿:“……”果壳翻着死鱼眼,伸出小爪子偷偷拉拽自家少爷的衣袖,却被反手啪地拍开。顾淮笙羽扇敲打下颔:“哎,你们还不知道吧?那顾大人,今儿个突然气哼哼从烎王府搬出来啦!”书生一:“咦?怎么回事?兄台可是知道什么新鲜的?快快说与我二人听听!”书生二:“是啊是啊,这顾大人不是扬言非烎王不嫁么?突然从烎王府出来,可是有隐情?”“那必然是有隐情的。”顾淮笙挤挤眼,笑的贱兮兮的:“那顾大人可是男子,便是痴心一片,老太妃能容得他去,便皇家颜面,当今圣上也不能坐视不理不是?撇开君臣不说,那还是叔侄呢!这不赐婚的事儿刚一被顾大人知晓,就与烎王大吵一架出来啦!”书生二:“赐婚,那烎王怎么个打算?”顾淮笙扼腕摇头:“可怜顾大人情深一片,竟是一腔痴心付东流,哎!”顾淮笙点到即止,接下来怎么传,就交给人们的想象力了。叫来伙计结了账,领着目瞪口呆的果壳儿就离开了茶馆。“少爷拐着弯儿骂烎王是负心汉,如今过了嘴瘾可是出气了?”待走出茶馆,果壳才醒过神来,看着摇着羽扇怡然自得的主子,当真是心累极了:“那两人说少爷非烎王不嫁,少爷居然也不生气,还凑趣儿自损,真不知道少爷都是怎么想的。”“少爷我本就是非烎王不嫁,人家又没说错。”顾淮笙笑眯眯的,看着似乎心情比离开烎王府时好了许多。果壳儿当即脚下拌蒜一个踉跄,糗态看的顾淮笙哈哈大笑。果壳儿看着,心更累了。第11章给气笑了第11章给气笑了回到将军府,就被告知顾淮准去了军营练兵,至于三弟,还不知道在哪个戏园子里甩袖唱戏呢,偌大个将军府,除了下人就顾淮笙一个主子,冷冷清清,他却乐得清闲,兀自回房躺着养伤去了。而之前在茶馆所传,不到半日发酵,便分裂出好几分版本在坊间流传开来,甚至还有说书人嗅到商机,将其流言编撰成书,给评讲弹唱得绘声绘色。赵越知道这事,已经是晚上了。原本因顾淮笙突然离府心神不宁了半天,却在听闻各种负心汉版本的传言,给气笑了。“很好,果然是顾大人风范!”赵越笑得咬牙切齿:“我早该想到的,这人素来阴险睚眦必报,又岂是甘受委屈的主!”安公公看一眼跪在下首的云墨,态度愈发小心翼翼:“王爷这是生气,还是在笑呢?”赵越没回安公公,只问:“这人啊,哪怕算计,也不忘踩本王一脚泄愤,安公公,你说,他所言喜欢,真是喜欢么?”安公公被问的一愣。“罢了。”赵越捏了捏眉心:“市井谣言不必去管。”云墨抱拳:“是!”赵越挥手:“下去吧。”撇一下头:“安公公,你也下去吧。”安公公忙打袖哈腰:“是,奴才告退。”待两人离开,赵越再低头看着手上书简,却是一字也难入眼,心思总忍不住发飘,满脑子都是在梵香苑错身而过那一瞬,顾淮笙脸上的表情。片刻,正凝心聚神摒弃杂念准备继续看书简时,书房的门却被敲响了。旋即响起管家的声音:“王爷,顾将军府上传来消息,顾大人夜里突发高烧,府医束手无策,已经着人将陈太医胡太医请了过去,情况似乎不太好。”赵越猛然起身,手上书简更是啪地掉落案上:“出府那会儿不还好的很,怎生突然就不好了?”顿了顿又问:“谁传的消息?”管家道:“回王爷,是云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