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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歇下,就觉得有些不对。没来由的,就是觉得不对。算了,还是别睡了。只是他刚准备跨出去,一把剑就放在了他的脖子上:“不想死就别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楚迟砚做了皇帝依旧漫不经心:“众卿平身。”“谢陛下!”回音还响彻在大殿之上,不知道是谁跑出来,指着楚迟砚骂:“无耻小儿,杀父弑兄,天理不容,不得好死!”“大胆!王行云,你是老糊涂了吗!在你面前的可是当今圣上!”王行云吐了一口口水:“狗屁圣上,不过是个篡位的无耻之徒!”“你!”“不可理喻!”“就是,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众人口诛笔伐,王行云却一脸挑衅的看着楚迟砚。“呵。”楚迟砚一开口,全都安静下来了,他懒洋洋的:“来人啊,将王行云给朕拖下去凌迟。”王行云笑道:“我今日敢站出来,死又有何惧?”“死不可怕。”楚迟砚淡淡笑了:“你以为,你将妻儿养在外面十多年,朕会不知道?”王行云脸色立即就变了。楚迟砚就欣赏他的这种表情,又道:“王家株连九族,女子送去军营为妓,至于男子——给朕当着他的面凌迟。”“这样你满意吗?王大人。”王行云早已面如死灰:“楚迟砚,你不得好死!”楚迟砚没打算将精神耗在这样一个小喽啰身上,但树威信是一定的。吴州匆匆忙忙跑来,在楚迟砚耳边说了什么,只见刚才还一副狠冽淡然的新帝,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沈眠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人是谁,为什么要杀他。“好汉,你行行好,我这辈子什么坏事儿都没做过,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脖子上的剑冷冰冰的,货真价实,那人道:“你没做过,但楚迟砚做过!他杀了这么多人,你不是他的男宠么,我就看看,以你威胁,他到底能退到哪里。”“……”卧槽楚迟砚做的你去找楚迟砚啊,找我干什么?沈眠没想到有一天,他也有要为暴君背锅的时候。“我想你可能搞错了什么,虽然我是他的男宠,但我也只是一个小玩意儿啊,我的地位可卑微了,楚迟砚还一天天想杀我呢,他怎么可能为我做什么让步?”“闭嘴!”那人像是被沈眠说的烦了:“再说就杀了你!”沈眠感觉到脖子上的剑又往里推了推,果然不敢说话了。楚迟砚赶到时,那名刺客已经挟持住了沈眠,侍卫包围了起来。也不知道小皇帝怕不怕,楚迟砚突然冒出了一点担心的情绪,第一次担心。“放了他。”楚迟砚:“你想要什么?”那人见楚迟砚来了,将沈眠抓的更紧了:“我想要你狗命!”沈眠被他揪得很疼,那剑已经将他的脖子划伤了,有了淡淡血痕。沈眠是个娇气的,现在自然更不可能强装镇定,他怕得很,怕死。要是被割穿喉管,肯定会非常痛。“楚迟砚,救、救我!”沈眠说话的声音都哽咽了。那人见状,立马道:“我要你自断一臂,再派马车送我出城,否则,你的小男宠可就没命了。”楚迟砚皱眉:“你是太子的人?”“知道我在排查,知道自己躲不掉,所以便想了这么个主意?”那人被洞穿了目的,但因为有沈眠在手上,所以还有底气:“是又如何?”楚迟砚笑了一下。这一笑,不仅刺客的心凉了,连沈眠的心也跟着凉了。他也不确定楚迟砚会不会救他,他和那人说的也全是真话,暴君一心只想搞事业,一生只有一个心爱的女人,时候没到,所以还没出现。他算什么呢?他什么都不是。果然,楚迟砚没看沈眠一眼,满不在意的:“你也说了,不过是个小男宠而已,我要什么人没有,会为了这么一个玩意儿自断一臂?”那人被堵的一哽,随即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么久了你身边都没有过男人女人,唯独多了个他……”“不过玩玩而已。”楚迟砚:“你还当真了么?”“他长得好,性子和我心意,我养养又怎么,天下这么大,人这么多,想让我上的人多的不知几何,正好我也该换换口味了,你想杀他,随意就是,不过你今日是肯定要死在这里的,是五马分尸还是凌迟处死,就要看你表现了。”暴君就是暴君,永远都不会让自己身处弱势地位。沈眠没再哭闹,但眼泪还是止不住,那把锋利的剑一直磨着他的脖子,流了很多血,他孤身一人,确实不值的。那人似乎有些动摇,他本来底气就不足,对楚迟砚更有种打心底的恐惧。他道:“我需要一点时间考虑!”“不。”楚迟砚拿过一旁的弓箭,面如寒冰:“我已经不想再给你时间了。”他把目标对准沈眠,眼底有微微血色:“我生平,最恨别人威胁我。”沈眠闭上眼睛,泪水模糊双眼,他甚至还抬起一只手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抵着心口,对楚迟砚道:“你、你得往这儿射。”楚迟砚:“……”那人见楚迟砚真的好像真的下定决心,他这才有些怕了。他举起双手:“我不杀他,不杀他!你们放我一条生路……呃!“楚迟砚没让他废话,一箭刺穿了他的眉心。沈眠被吓坏了,腿一软,被赶过来的楚迟砚接住了。“别怕。”楚迟砚紧紧地抱住沈眠,不停的吻着他的脸:“没事了,不怕。”沈眠有些麻木,他觉得楚迟砚有一瞬间是真的想杀了他的,可帝王的心不就是这样吗?他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渺小的只有他罢了。楚迟砚看沈眠有些讷讷的,全当他是吓到了。他竟然也有些难受,归根结底这件事是他的疏忽,小皇帝胆子这么小,吓破胆都有可能。他将沈眠抱起:“去叫太医。”沈眠突然觉得有些累,也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了,他全身无力,干脆放任自己晕过去。沈眠醒来时楚迟砚在守着他。脖子上的伤口被包扎好了。“醒了?”楚迟砚端了药:“把药喝了。”沈眠摇摇头,隔老远闻着那股药味,一点都没有喝药的欲望。考虑到他刚刚被吓,楚迟砚态度好了很多:“乖,喝了才能好。”沈眠:“那我乖,就能不被杀了吗?”楚迟砚愣了半晌,道:“你在怪我?”“……不是。”沈眠叹了口气,乖乖喝了药。眼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