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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掉了线似的,越哭越多。楚迟砚放下碗,将沈眠抱在怀里,吻着他的眼泪,哄着:“这件事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你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沈眠没办法不怕,楚迟砚的承诺他想信也信不了。“我想出宫,你……反正你也上过我了,楚迟砚,你放我出宫吧。”“闭嘴。”楚迟砚一下就变了脸色,他淡漠又狠戾,捏着沈眠的下巴:“在我没厌倦你之前,你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我身边,你乖,这些话,我不想再听第二遍,不然,别怪我翻脸无情。”楚迟砚走后,山秀红着眼睛来找他:“公子。”沈眠还宽慰她:“别哭,我没事。”山秀觉得她的陛下实在是太可怜了,留在这大周的宫里,没一天是开心的。她将自己收到的信件拿了出来,道:“前些日子因为楚迟砚一直在这里,公子身体也不大好,所以奴婢没有拿出来,陆小将军早回了信,陛下请看。”沈眠满怀欣喜,拿过那薄薄的信纸。“陛下亲启——”-楚迟砚很忙,他杀了很多人,性子更加的阴晴不定。朝臣草木皆兵,既不敢怒也不敢言。甚至还有人说这一切都是沈眠迷惑君王造成的。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沈眠一点也不在乎。那天过后他的情绪一直不高,楚迟砚倒也没强迫他做什么,只是不时在床上动动手。他还给沈眠找了很多好玩的,但沈眠依旧没兴趣。现在的沈眠,一心只想着让陆准来找他。陆准在信中说,他已经在大周国内,不日便会来找他。所以沈眠一直在等那个“不日”的到来。等着等着,暴君的生辰快到了。因为是登基以来的第一次寿诞,所以楚迟砚办的比较隆重。沈眠还是待在朝阳宫里悠哉悠哉的看自己话本。楚云昭没事的时候会来陪他说话。“眠眠想好要送四哥什么了吗?”沈眠:“为什么要送?”楚云昭:“四哥的生辰啊。”沈眠压根儿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楚迟砚都二十九了,书里面这个时候他还没做皇帝呢,自然没有办什么寿宴。沈眠:“我不送。”“为什么呀?”楚云昭:“我觉得如果是眠眠的话,四哥一定会很开心的。”“我听吴州说四哥最近的心情很不好,动不动就砍人的,很吓人。”沈眠觉得楚迟砚心情好不好和他无关,那狗逼回来该捉弄他还是要捉弄他。真到了楚迟砚生辰这日,这狗逼早早的就把他弄醒了。沈眠睡眼朦胧:“干什么啊?”楚迟砚:“今日是我的寿辰,平日就算了,到了今天,该你伺候我穿衣了。”这还把他当下人使唤了?沈眠脱口而出:“你疯了?”楚迟砚脸色立马沉了。联想到他近来心情不好,沈眠立马变脸,朝他怀里挤了挤:“我好困啊,想睡觉……”楚迟砚拍了拍他背,然后道:“不行。”沈眠:“……”老狗逼!没办法,他只好起身伺候这狗男人。楚迟砚是行走的衣架子。宽肩窄腰,标准的倒三角男神身材又不是很突兀的那种。他的相貌也十分英俊,不凶的时候偶尔笑笑,能叫人迷了眼睛。沈眠机械地帮他穿衣,还要忍受他时不时的吃豆腐行为,实在是苦不堪言。“今日你不用去了,没什么好玩的,在宫里安安静静等我回来就是。”不用他说沈眠也不想去:“嗯。”终于穿好了,沈眠想重新爬回床上睡觉,但却被楚迟砚拉了回来。“亲我一口。”“嗯?”楚迟砚:“我说,你亲我一口。”沈眠:“……”“啵。”楚迟砚:“不是亲脸。”“我没刷牙。”沈眠摇头:“我有口臭!”楚迟砚才不管,他勾过小皇帝的脖子,按着人吻了好几下,笑道:“甜的。”沈眠:“……”楚迟砚大概一天不会回这儿了,沈眠安安心心睡了回笼觉,本以为没人烦,谁知道下午的时候,谢思年就来了。他笑弯了一双桃花眼:“我好想你。”沈眠:“……”呕。“跟我一起出去玩。”“不去。”谢思年:“今天正好楚迟砚不在,你都不想出去玩儿吗?”沈眠:“要玩儿也不是跟你,我不想跟你出去。”谢思年勾住他的下巴:“你对我有意见,难不成我的风评不好么?我可是整个大周女子心中最想嫁的人选之一。”“之一?其他还有谁?”谢思年:“还有楚迟砚。”沈眠:“……”这些姑娘为什么会眼瞎。沈眠被迫换了一件太监服,然后被谢思年带走了。他还以为谢思年会带他去哪儿玩儿,结果没想到却是妓院。勾栏会所,脂粉香扑面而来。他们换了件公子哥穿的衣服,谢思年来这里就跟进自己家一样。等沈眠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坐在房间里,面前都站了好几个美丽的姑娘了。“牡丹、双儿、芍药、小菊、似玉、小水仙。”谢思年一一念过那些人的名字:“你喜欢哪个?”沈眠:“……”“小侯爷可好久没来了,奴家真是想死你了。”一红衣女子过去坐在了谢思年腿上。一黄一女子道:“是啊是啊,双儿前两天还问我,您是不是把他给忘了呢?”谢思年笑得风流:“怎么会,我忘了谁也不会忘了双儿啊。”那叫双儿的年纪应该是最小的,穿一身粉色长裙,脸上顿时飞满红霞。这些女子衣着暴露,沈眠有些不自在。“都不喜欢?”谢思年问他。“这是哪家的小公子啊,长得可真是俊,哎哟你看看这脸蛋儿哦——”沈眠刚想伸手去挡,谢思年的扇子就横在了面前,他敛了敛神色:“牡丹,注意身份。”那名叫牡丹的女子有些错愕,随即赔罪道:“是、是,是我越矩了。”没一会儿,那几个姑娘就全部出去了。沈眠松了口气,谢思年一脸笑盈盈的:“这就脸红了?真是纯情啊。”沈眠更不好意思了,怼道:“你以为我像你吗?跟个种,马一样。”“什么种,马?你不要污蔑我,我可是清清白白的。”他笑了笑:“但如果是你的话,我就将我宝贵的第一次献给你怎么样?”沈眠:“太不要脸了!”“哈哈哈哈。”谢思年没一点不好意思,他陡然靠近沈眠,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