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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深哥的脑门啊,什么付环双和陆二爷在走廊吵架啊。他来得晚,最后那几句却听见了,一一的都转述给了付春深。听他说完,付春深低着头,什么都没说。付环双拿了衣服过来,她刚要进屋,就被袁庭拦住了。“环双,那个……”他支支吾吾的,把人拦在门外。“干啥,快说。”付环双扒拉开他,要往里进。“深哥刚才问我,我就说了。”他怕小丫头动手,躲的远远的。“啥?我哥问你啥了?”付环双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大傻子,不会都说了吧……“就陆二爷啊,我没憋住……”“你!”付环双登时上了头,她狠狠的剜了一眼袁庭,悄声的开了门,进了屋子。“哥,我带了衣服,一会儿你换上哈。”站在一边,小心的看着她哥哥。袁庭这个大嘴巴。他哥肯定生气了。“环双,你能接受吗,我,和陆二爷……”付春深喝完了粥,很淡,没什么滋味,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哥,那啥,我有点不中。”付环双脸腾的红了,她直言直语,也没遮拦。……门外的袁庭下巴差点掉了,这丫头,是钢筋吗,怎么直成这个样子。“好。”付春深看着meimei,并没有意外。“哥,他是个男的,而且,风流名声谁不知道啊,他,他怎么可能……”付环双低声叨咕。怎么可能真心……付春深有点惨淡的点了点头,他放下勺子,静静地看着窗外。等付环双出来,袁庭把小丫头拉过去。“哎,妹子,你咋那么说?”“懂个屁哦你。”付环双甩开他。她虽然不认识字,可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却都拿捏的清。与其比起性别,她更在乎的是他哥的幸福。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他哥也为她吃了不少的苦。她不想把她哥托付给一个风流鬼。他大哥,和陆银山,根本就是不可能。再说,要打仗了,那位要是死了呢?要是在别的地方爱上别的娘们呢?“可你这么说,深哥……”袁庭头大。小丫头一甩头发,没理他,往前走了。她刚接了个活,有一家房顶漏了,补一个能给十文呢。入了夜,走廊里安安静静的,付春深躺着,他睁着眼睛,看着外面。今天是腊八,meimei还给他带了糖,夹在衣服里。这个小丫头。他刚剥了糖皮子,把糖含进嘴里。门,咔哒一声,响了。有人进来了。脚步声很轻,几乎听不见。来人走到床边,放了个什么东西在桌子上。一身的烟味儿。他似乎猜出来是谁了。陆银山。付春深动了一下,他往里缩了缩,手勾着床单,紧紧的扯在手里。屋里暗暗的,看不清东西,只有走廊的灯光透进来,朦朦胧胧的。他来的晚,已经快后半夜了。早晨老太太带的腊八粥他没舍得喝就给付春深带过来了,还温着。陆二爷弯下腰,指头贴着付春深的脸蛋,亲了一口。付春深闭着眼睛,没动。陆银山侧着压过来,他的呢子大衣上,都是烟味儿,厚厚的,扎进付春深的鼻腔。“春深……”陆银山勾着他的嘴巴,抿了一口,他尝了点甜味。“我,过了年关就走了。以后也不知什么时候见面。我……”他自言自语,却说不下去了。陆银山低笑一声,自嘲的叹了口气。他这是说给谁听呢。真几把傻*逼。“再见。”没有真正的相逢,真正的相逢,都为离别做准备。自南边官道上,冲上来一辆车,开车的像个疯子似的,蓬头垢面,穿着破了洞的烂西装,不知是打哪里抢的。他后面载着一个,横躺着,袖管空空的,眉间深深的一道长疤,从左到右,割了个齐整。“你快点开!”官道颠簸,车子都要飞起来了,后面的那个还催前面的。“我(特)么都要飞起来了!别逼(逼)!”前面那个抹了把脸上的土,脚下狠命的踩了脚油门。第38章夜奔卢凉随李伯清一路奔袭,左边袖管空荡荡的,已经没了。连卢凉自己都没想到,他能活着。那是一场必败的战争,缺人,缺粮,缺武器。打到最后,他们已经没有人了。一个和他亲近的小孩儿趁着他昏迷,跟他换了衣服,冲了上去。卢凉再醒过来时,是在一片草窠子里,他被甩在乱石滩里,逃过了一劫。胳膊火辣辣的疼,他缓缓的抬手,左边的膀子整个炸掉了,卢凉挣扎着爬起来,他的一双腿,肿的老高,黑紫的皮肤顺着破烂的裤子透出来,血迹已经干涸了,沾着布面,只动一动,都粘连的疼。尸横遍野,满目疮痍。死人摞叠着,腐烂着,皮rou化了,眼珠子顺着眼眶滚下来,被路过的灰耗子争抢着吃掉,有年轻的,还保持着半趴卧的姿势,手指蜷缩着,抠着被战火肆虐的土地。焦黑的面目,再辨认不出谁是谁。江南的风,醉死人的舒爽,却难吹动卢凉的心。他麻木的坐起来,血水浸透了衣服,混着泥沙,陷进皮rou里。一场又一场的仗,卢凉都打累了。他见过死人,甚至比这更惨烈。陆银山不是无缘无故的,才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卢凉跟着他,手上不见得血腥少。他二十多岁,却有半条命,是搭在让人心惊的炮火里的。卢凉就干干的坐在没了水的河滩旁,眼神迷茫的看着天。星子闪烁起来,一轮弯月,照亮的,是别人家的灯火。半夜里,有耗子,野狗,围着尸体,大快朵颐,他们撕咬着,吱吱的叫着,卢凉裹了件衣服,有老鼠钻进尸体里,咬着腐rou跑出来,拖出长长的血痕。长长的,蜿蜒而下,顺着泛着白光的鹅卵石,直到了下面的洞口。卢凉看着,他心头一动,抓起一大把石子,顺着洞口打了过去。一阵sao动。“滚特么蛋!”卢凉骂着,空旷的河滩,回荡着他的怒吼。用仅剩的一只手搓了搓脸,心,空旷起来。那片血迹,长长蜿蜒,很像当年的巷子。他大哥,自那以后,再没能站起来。卢凉很多年不再想起那段岁月了,那是他心底的伤疤,但凡裂开,都是血糊糊的,却在这样一个夜晚,被重新拾起。他每次去病房,陆金山都宽慰的笑着,摸着他的脑袋说:别怕,阿凉。我没事儿。他那时候天真,心里只单纯的想着,虽然大哥腿残了,但是他可以陪大哥一辈子。可哪里有那么简单啊。他有时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