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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不想晁鸣的反应太过激烈,这就好像他多在乎高美妮似的,可矛盾的是我又害怕他被欺负然后挨打,想让他赶紧怼回去。这时候晁鸣抬眼看牛犇,什么也没说,他看起来不生气,可是也不开心。牛犇把话刃刺向我:“后面躲着什么东西,不会是哪个小妮儿剪短头发穿男生校服吧,这事你说高美妮知道吗?”我挨着晁鸣从他后面出来,“我不是女孩儿…”不该说这句话的,因为紧接着我肚子上就被踹了一脚,力道很大,让我直接坐地上。“这他妈有你什么事儿?”牛犇吼到。怪了,这时候我出奇地冷静,捂着肚子坐在地上去看晁鸣。人常常仰视喜欢的人,我也不例外,常常就这样仰视晁鸣。他的舌尖顶了下嘴角,眉峰兀地挑起,双手插兜,上身后仰,右腿极快地抬起,一下就踹中牛犇的胸口。他依旧没说话,我在心里给他把音配了:cao你妈的。牛犇身边的人几乎就在一瞬间围上来,没一个比晁鸣个子高,在我看来就像一群鬣狗纠缠一只狮子。其实晁鸣最开始不占上风,他弄倒了两个,剩下的人就紧赶着来继续,我忍着痛站起来给晁鸣挡拳头和脚,晁鸣把我拨在身后。我挨了不少,身上尽是那种绵密的疼。这件事最后以巡逻老师猛然照过来的一束光结局,所有人作鸟兽散,就连晁鸣也拽着我的手腕疯狂地往宿舍跑。“你又没错,跑什么啊?”我一边喘息一边问他。“不能让我妈知道我打架。”晁鸣回答。晚上晁鸣用他小药箱里的碘伏给我擦伤口,我的胸口和肚皮满是青紫,我被擦得龇牙咧嘴的。晁鸣抬头瞪我:“你挡什么,不怕被打死。”“我怕你被打死。”我继续笑着龇牙咧嘴。那时候我以为这件事不会再有下文,甚至可能成为晁鸣和高美妮“感情”破裂的导火索,可事实我想错了。第二天晚自习的时候我才发现,装在校服口袋里晁鸣送我的黑石头不见了,我思索了一会才分析出应该是昨天打架的时候落在乒乓球场后面的那片草地上。我着急,走的时候也没发现晁鸣并不在座位上。小跑到cao场,我真的难受死,那么小一块怎么找啊。我借着月光沿乒乓球场旁边的小路走,突然我听见前面传来重物击打声和一些很弱的呻吟。我躲在竹林后面,悄摸从缝隙里看。一个人毫无反抗能力地躺在那儿,头上蒙着黑色袋子,另一个人,双手插进口袋,一下又一下地往那个人的肚子和脑袋踢。我捂着嘴巴蹲下,生怕自己闹出什么动静把那个暴力分子的注意力引过来,隔得远又有叶子挡着,我分辨不出到底是谁。他揪着那个人的领子他把提起来,然后狠狠惯在墙上,应该是说了几句脏话,我听不清楚。他松手,被打的那个人就顺着墙壁往下滑,他就站在那里看,顺便点了根烟。我怕得全身都在发抖,我不相信我们学校有这种把人往死里打的学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人终于走了,我深呼吸,心想再害怕也不能把今天的任务给落下。于是我小心翼翼地往那边走,路过被打的那人的时候我看见他露出的半张脸。是牛犇。我没找到那块石头,整个晚自习什么学习任务也没完成。洗漱的时候晁鸣从他口袋里拿出样东西给我,“送你的,你不好好珍惜。”是黑石头。“你在哪里捡到的?”我惊呼。“昨天你丢在cao场后面了,傻子。”“以后我把它戴在脖子上。”“那也不至于。”晁鸣笑。镜子里的晁鸣笑得漂亮极了,嘴角有白色的泡沫,刘海湿淋淋,我痴痴看着他。很难,很难,和晚上在竹林里看得那个人重合在一起。没关系,晁鸣怎样都没关系,倘若他杀了人,我就替他把罪顶。第21章【2000】10【2000】泡夜店和泡在盐酸里没什么区别,斑斓光影和氯化氢,都能腐蚀消磨人的棱角和特殊标记。在我看来像万人群p,身份和长相不值钱,马上就变成一团透明的气。我是被人形的空气搂着,只有语言才可触可听。能闻到郁的酒味,也不过是人潮涌动裹挟来的,和着点似有似无的古龙水香。他挤着我推搡着我,我俩像两条交尾的蛇钻游在密草地里,那姿势准不好看,我反抗了,没结果,直到前胸挨上封边的墙。“你有病?”我甩两下胳膊想把他弄开。他什么也没说,潮湿的嘴唇开始拱我的后颈,甚至变态地用舌头卷我脑袋后面长出头发小尖尖。那是“不正宗的美人尖”。坐海盗船什么感觉,我就什么感觉,痒意乱窜,捉不到也止不住。“滚…”我尖叫,“滚啊!”说句难听的,现在站在我后面的这个人和七年前把我拽到小巷子里的施奥对我意义相同。唯一不同的是施奥会问我:我可以亲你吗,而这个人没有,在听到我的拒绝言语后非但不停手,反而搂我更紧,牙齿磕上我脖子后面的那块骨头,他不是一条蛇吧,就他妈是一条电鳗,差点我就酥了。真的很热,呼出一口气就是往桑拿房的火山石里添的一碗水,我们贴在一起的,我的后背,衣服被汗水浸得透湿。他除了最开始和我讲的那两句sao话没再说什么,手却开始不老实地往我的衣服里钻。先是捂我的肚皮,再觅着腰线往上,一只手轻松扣到我一边胸侧,另一只手就再用同样的方法伸进来,直到把我完全锁到他的胳膊和胸膛之间。面前是墙,四周是人,我没地儿去,心里也奇怪,这么多人他能干什么。“这哥,”我开口,“你认识我吗?”“不认识。”他很果决,声音仍旧是在我耳畔喷的气息。我用胳膊肘顶他,“您觉得我是那种乐意在公共场合被陌生人摸来摸去的人吗?”“不乐意?刚才你找我的时候可没看出来不乐意。”“我可没找你,我找我男朋友呢,”我撒谎了,“就刚才我搂着的那个,个子跟你差不多。”他的头还埋在我的肩窝里,就像我肩膀上长出来的毒蘑菇。我们随着音乐鼓点摇晃,他的头发就蹭着我的脸,能闻见汗味和另一些清冽的香。“我男朋友出来接电话了,一会儿就回来,您快走吧。”我见他不吭声,补充了一嘴。“男朋友,啊。”我正纳闷他为什么把名词和感叹词分开说出来,他就猛然把我往上举了点,然后一条腿弯折插到我的双腿之间。我惊呼。只能用脚尖点着地,手和上半身被控制住,跟个提线木偶似的。后面有东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