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雅纪走到女人身旁，伸手将其拉起，松鹤千早松松披在身上，透着半透明的质地，白衣绯袴裹在身上，浓艳的颜色对比愈发衬得女人姿容出众。

    雅纪轻声笑了笑，想起曾经发起过的一项调查，问最能勾起日本人性欲的女性职业有哪些，巫女一项的热度，与护士不相上下，最后仅差不到一千的票数被列到了第三位。

    而在战争期间，民间巫女为了生存而出卖身体，也格外为巫女蒙上了一层桃粉色滤镜，使得她们身上的这身衣服，在世人眼里也染上些许yin靡。

    正殿里，香气不知从何处弥漫开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殿内香气愈发浓郁。

    雅纪的呼吸只是沉了些许，只是搭在他手里的那只手的温度，却在不断上升。

    原本借着雅纪的力道起身的女人面上染上绯红，此时正无力地靠在正殿门口的结界上，rou眼可见地，薄汗打湿了脸颊，耳侧零散地碎发已然被汗水凝聚成一缕一缕的存在，就连眼底，也不断在迷蒙与清明中交替挣扎着。

    雅纪伸手，解开她身上的千早外衣，拉开她身上的白色襦袢，硬生生将这件里衣从她绯色的裙子里扯了出来，露出被内衣包裹住的，浑圆柔美的两团乳rou——此时正随了他撕扯衣服的动作而微微颤动着，露出些许独属于女性的温柔与美好。

    雅纪唇角勾出一点弧度：“还记得天岩户的故事么？”

    在天岩户的故事里，代表着太阳女神的天照大神被弟弟素笺鸣尊的胡作非为气到，发怒后躲进了天岩户中，整个世界一片黑暗，再无光明存在。于是最初的巫女手持竹枝，立在倒扣在地面上的木桶上跳舞，舞蹈乐音大起，勾起了天照大神的好奇心，于是推开磐石窗向外探看，这才被人抓住手腕从天岩户中拖了出来，使得整个世界重现光明。

    “初代的巫女，可不是如今这副打扮，”雅纪的声音在正殿内缓缓传开，“当时的天钿女命坦胸露乳，赤裸上身，衣袋垂至私处……”

    女人的手握住了他扯向她裙子的手，摇头拒绝：“不要……”

    雅纪的手一顿，对上了女人泪眼迷蒙的视线，下唇已经被咬的泛白，只是白色消退之后，更显得唇色殷红，惹人注目。

    雅纪笑了笑，顺着她的意思收回了手：“观月，你是要赌，赌你的神志能抗得过野狐香，还是要赌我是个正人君子？”

    观月顺着透明的结界慢慢滑了下去：“我不知道……”

    雅纪叹了口气，将她脸上的泪水抹去，携着她的腋下将人半抱起来，压在结界上，最后一指点在她额心：“清醒些，这是我的供殿……也算是我暂时的居所，他能将我困在这里一时，却不能将你我困在这里一世。我来之前你在做什么，嗯？”

    女人侧过脸，避开直面雅纪，带着些嘶哑低婉的声音道：“神乐舞，我在准备神乐舞……”

    “他要你这么做的？”

    “不……我只是觉得，我应该这么做……”

    雅纪唇边泛起一丝嘲意，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用腿抵住女人倚靠在结界上的身体，避免浑身发软无力的人就这么顺着结界滑下去，而后捏着女人的下巴将人的脸转回来，另一只手则凝聚了魔力从女人眉心灌注进去。

    随着魔力的消耗，观月的神志明显清明了许多，濡湿的眼睫闪了闪，对上雅纪似笑非笑地一双眼眸：“双性人，是不是？”

    观月抿了抿显得有些红肿的嘴唇，别开眼很轻地嗯了一声。

    “呵，果然，我就知道，”雅纪松开她，“你自己站稳。”

    观月只觉得身子往下一滑，原本抵在她腿间的膝盖收了回去，紧接着双脚便挨到了地面。

    雅纪蹲下身，寻了她的裙摆，手下用力，“嘶”地一声，硬生生将观月绯袴下摆撕短了一截。

    观月受惊，下意识将小腿并着往后退了退，只是她本来便已经靠在结界上，此时便是再退也无她继续躲闪的余地。

    “神乐舞，本意是指取悦神的舞蹈，”雅纪将地上残碎的布料收拢到一起，在正殿内寻了个位置坐下，微微抬头，看向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观月道，“你是他灵魂切分出来的碎片，在他执掌我的权柄之后，也该拥有一部分他的能力，或者说，是原本应该属于我的能力——预知。”

    “你按照他的安排，在今日夜里孤身来到月峰神社正殿，但却自己准备了神乐舞，”雅纪微微歪头，“你说，你的本身会不会也预知到这一点？”

    观月瞳孔微缩，盯着坐在供台下面的雅纪，然而就如同她先前无法反抗野狐香的香气一样，此时的她在正殿内也根本无法反抗雅纪……更况论，这是她自幼开始朝贡的神灵的现世。

    “所以，”雅纪轻轻笑了一声，“开始吧，跳一场神乐舞，跳一场和最初的巫女天钿女命一模一样的神乐舞。”

    “你拥有着和天钿女命一模一样的身体，也该学过她当日里跳的那一场舞蹈，那场取悦之舞，”雅纪的声音显得有些淡漠，却也带着亘古悠远的漫不经心，“当日里，若非她那双性之体，天照大神什么舞蹈没看过，却偏偏会因为她而从磐石窗后探出身体来看？”

    “来吧，取悦我，就像天钿女命当初取悦天照大神那样，取悦我，”雅纪靠着供台微微抬头，“只要你能够取悦我，我便宽恕与你，饶恕你的一切。”

    观月的大脑一片混乱，明明依靠着雅纪的魔力在野狐香熏染下保持着的清明，在听到雅纪说“饶恕”、“宽恕”的时候，她的心脏便已经开始扑通扑通乱跳，声音大得好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样。

    她知道这不该是她的想法，不该是她的本意，但她与本体之间虽然有所切割，却还是受到了本体本能的映射，她的本体，将她当做祭品一样抛弃的存在，在渴求着眼前这个人的宽恕，在祈求着他的饶恕。

    ——灵魂之上的映射，哪怕轮回转世，亦难以割舍。

    观月舔了舔显得有些干的嘴唇，带着些柔哑的声音在正殿里响起，她说：“好。”

    她的肢体因为野狐香的原因，还显得有些软，但与最初神思混沌之时相比，已经好了很多。

    她缓缓站直了身子，反手，将身上禁锢着胸前两团乳rou的内衣脱下，任由莹白如兔的乳rou跳脱而出，而后捡起先前被雅纪脱下的千早披在身上，胸前唯有两根红绳松松打了一个千丝结。

    冰凉的半透绸衣劈在身上，落在胸前，柔软而又空荡，激地她rutou悄然孑立，将绸衣顶出些微凸起。

    此时，哪怕是丝绸，都觉得会带来摩挲地刺激。

    在野狐香下，仿佛一切感官都被迫放大。

    尚未开始起舞，观月便已经开始乱了呼吸。

    她的手迟疑地放在腰间，最后缓缓拉开系带，将原本贴合着腰线的绯袴松开，直到贴合着胯骨，将她腰间不属于女人的东西释放出来，复又将系带贴合着胯骨系好，绯红色的裙摆沿着雅纪撕去的地方，堪堪及地，将她的草鞋白袜遮掩在绯袴之下。

    “不勒么？”雅纪含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只是话里的意思，却让刚整理好穿着的观月停下了朝着木桶而去的步伐，“如果我没看错，你穿着的，应当是女士内裤。”

    “女士内裤褪到那个位置，一会儿跳起舞来，动作一大……不会勒着疼么？”

    “还有，内裤不褪下来，最后的邀神礼，你是不打算做了么？”

    邀神礼，这是现代神乐舞中没有的流程，现代神乐舞大多分为数个阶段，又有扇舞、剑舞、神乐玲舞等等不同类型——但在最初的神乐舞中，邀神礼的出现，则意味着神乐舞的结束，意味着……神将走下神坛，与子民共舞。

    而在萦绕着野狐香的正殿当中，神若是走下神坛，与子民共舞意味着……

    观月的呼吸有一瞬的停滞，而后平缓地将胸中那口气徐徐吐出。

    她没有说话，只是抿唇缓缓掀了裙摆，而后在雅纪眼前，将挂在自己大腿内侧的内裤勾落在地，随后绯红裙摆落下，遮掩了她的双腿。

    先前被她扔掉的竹枝，此时乖巧地还守在原地，被她轻轻捻着末端执起。

    雅纪没有再开口，只是靠着供台欣赏着眼前这一幕，看观月脚步轻移，缓缓踩在了木桶上，而手里的竹枝也随之摆好了架势。

    正殿之中没有鼓乐，但随着观月站定后的一动，有铃音自虚空中响起，随着她脚步在木桶上的一踏，有鼓声自地下传来。

    观月面上显然闪过一丝诧异，但神乐舞已经开始，容不得她再分神去想其他。

    随着她的一抬手，一勾足，一翻身，一侧脸……乐声越来越快，鼓声越来越急，而她身上的裙子也随着她的动作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