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和光之暖(凄惨验伤/下人涂药/yin乱往事/仆役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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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初升,驱散阴冷夜色,整座王宫沐浴在旭日暖红的光芒中。 庚巳站在冷宫正殿,就在宽大卧榻旁,帷幔挡住他穿着灰衣的身影。 他是这冷宫哑仆的掌事人。 虽然冷宫是整座王宫里最冷清也最僻静的住所,却有几个哑人仆役。 他们并非天生残缺,俱是被人毒哑,豢养在冷宫,终日做些单调又重复的杂务,所以他们耳力灵敏,动作麻利。 就算当个奴仆,也有严格训练,不合要求的人,都无声息的消失了。 庚巳不是本名,他们不再拥有姓名,只用天干地支随意称呼,像个代号。他已经快想不起到这之前的那些陈年往事。过去的人生不管何样,他现在只记得一点—— 出了这座冷宫,他就得死。 冷宫无人常住,外面却有禁军把守,经年如此,就如一座牢笼。 不过这里圈禁的不是他们,他们只是清洁打理这座精致的牢笼,让它保持光鲜亮丽。牢笼的主人带他的禁脔来时,从正殿到浴所,所有屋子都必须干净舒适。 天色将明时,牢笼的主人就离开了。他是韩国最尊贵的王,每日要早朝议政。而他的禁脔还留在这里,趴在庚巳面前的卧榻上。精织彩锦的薄被盖在身上,只有满头青丝凌乱散在卧榻,像个被玩坏的人偶。 人似乎在做噩梦,浑身偶尔剧烈抽搐。 夏初天气已暖,被子很轻薄,就愈发显出榻上沉睡那人的身段。腰背形成勺柄一般的曲线,挺翘臀部把被子顶起圆润弧度,修长双腿敞开伸直,脚跟撑出两块小帐篷。 趴着睡不舒服,容易魇梦,庚巳心想。 但更多不舒服的事他都见过。那人是王的儿子韩非,王与儿子在冷宫什么事都做过,那些情景让庚巳惊诧不已。 韩非经常被王苛责,以前从院里搁置许多刑具的侧殿抬出时,总是遍体鳞伤,竹床滴落的血迹,在地上蜿蜒扭曲。 更令人称奇的是,血亲的父子竟然会不伦交媾。每次夜深时,王上唤他们来撤换榻上被褥清洗,庚巳都记得人已经气息奄奄,布料上充满污秽,有阳精,鲜血,汗水,气味腥甜的黏液,洇湿一大片痕迹。 甚至还有泛黄的尿渍,让人不忍直视。 因此才毒哑仆从的喉咙,私密的禁忌不能泄露,否则所有人都会被灭口。 庚巳知道轻重,从不质疑王上的安排,天长日久见得多了,他渐渐明白韩非为何吸引王上。只瞧他现在虚弱趴在榻上的姿态,就让人不禁生出想触摸他的妄想。 他相貌好看身段勾人,庚巳以前偷窥过很多次,一对桃花眼里的光采摄人心魄,被折磨到神志溃散时又楚楚可怜。庚巳看得越多,就越生出想进入那双眼睛的念头,顺着他浑身血脉的搏动,探索体内最深处,那颗温热跳动的心脏里,究竟有些什么。 可惜庚巳只是个卑微的仆从。至高无上的王精心铸造这座冷宫,关住亲生的子嗣夜夜凌辱,纾解不为人知的欲望。 庚巳正在遐想时,敏锐的耳朵里听到一点细微响动。人若是缺失一样官能,往往其他感官会更发达,这是生存本能。 目光看向声音源头,榻上的人苏醒了,想撑着手臂翻身,跟着喉咙里溢出痛苦哀鸣,浅浅的低吟被强行忍住,他撑不起身体只能摔回榻上,陷进丝织软垫里。 薄被覆盖的两条长腿蹬了蹬床褥,韩非又抽了几口气,最终老实地一动不动。庚巳现在明白了,韩王为何一早让自己在这候着,看来这回人又是被玩得下不了床。 灰衣哑仆抬头看窗外,发觉已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明媚阳光倾泻在正殿,轻纱薄缦的床榻包裹在温暖气息中。 身为训练有素的奴仆,他很快从旁边架在炭火上的铜盆里拧出热汗巾,挪步到榻前弯腰递给韩非。王上吩咐庚巳在这伺候,这是少有的恩赐。因为头一年那人都是被抬走,近一年变成了那人自己留下,艰难收拾好正殿。即使受到严厉责罚,哪怕独自昏迷大半天,韩王也甚少让哑仆服侍韩非。 并非惧怕一身伤痕被人看到,更像是不希望旁人与韩非有所接触。不过如今,或许韩非学会了取悦王上,君王玩狠了,偶尔会命人服侍,都是些端水送饭的琐事,韩非恢复后便自行离开。但今天交代他的事,还是头一遭,庚巳不敢怠慢,小心伺候。 韩非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撩开黏在自己脸颊的发丝,抓了汗巾擦脸。噩梦让他遍体盗汗,脸上都是密集的汗珠,庚巳看他秀逸的面容在汗巾下时隐时现,又注意到他手掌上密密麻麻的淤血,似乎是硬物硌出的斑痕,看来昨夜他的遭遇依旧凄惨。 换过好几次汗巾,韩非才擦完脸。庚巳接走汗巾搭在铜盆边缘,又取了茯苓茶端上,韩非再次想撑身坐起,依然摔在榻上,半晌后挪动身体,头颈探出床榻,端着茶盅漱口,把水吐到庚巳从床下拽出的亵器里。 被子因他的动作,从肩头滑落到腰际,赤裸的上半身出现在庚巳眼前。原本白嫩的胸背肌肤遍布触目惊心的淤青,连他的脖颈也有不少指甲盖大小的嘬痕,像是纹在身上。熟悉的痕迹,都是君王狂暴索求后的吻痕与牙印,庚巳每次看到,仍不免诧异。 这么多的印子,简直像是把整个人咀嚼吞咽后再吐出来。韩非趴在床边漱口,身体微微颤抖,似是疼痛难忍,庚巳换了三次茶盅,他终于清理舒服。干涸的嘴唇被茶水滋养恢复丰润,唇角的细微裂痕也更清晰,这是被君王的阳根塞进嘴里,顶弄很久才会磨出的伤痕,因为这事,韩非被罚过无数次。 庚巳耳朵好,过去夜深人静时他站在殿外候着,听见过殿内传出君王模糊的呵斥声,很多次是在训诫儿子的口活,混着鞭子抽打在rou体上清脆的拍击声,久久不息。漆黑长夜,这飘忽的声音只有他站在殿外能隐约听到,其他人却一无所知。每念及此,总让庚巳心头生出悸动,不知是惋惜还是紧张。 幽思飘忽了一阵,庚巳回过神,他没忘记韩王的吩咐,等韩非洗漱过,又呈上早已备好的宫廷秘药。这些都是治皮外伤的灵药,韩非皱了皱眉,伸手要接瓷罐。 庚巳却挪开手,在韩非询问的目光里,踏上一步就要掀开他的被子。 “住手……你干什么……”手指抓紧被子边缘,韩非强忍疼痛侧身抗拒。尽管平日这些哑仆毫不起眼,但他晓得自打一年前红莲误闯冷宫后,父亲在时,就有哑仆整夜候在正殿门外待命。他也知道自己多狼狈的姿态对方都见过,比如赤身裸体晕倒在浴池旁,让人用冷水兜头泼醒,又比如被cao得精疲力尽,恍惚间看着对方撤走弄脏的被褥。最不堪的是有次父亲用鬼丝藤磋磨他,点燃的魇神香催情一天,他在刑架上yin乱地扭动浪叫,后xue生出诡异藤蔓缠满身体,对方全看在眼底。 但此时他神志清醒,对方却明目张胆接近自己,这令韩非本能排斥。 庚巳停住动作,躬身的姿态恭敬,面上也没什么表情,他打量了韩非一会,抬手指了指上方,又指了指瓷罐,再做个涂抹手势。这是哑仆的交流方式,他们耳聪目明,唯独不能言语,只能如此表达自己意思。 韩非看懂了,对方奉王上之命,给自己涂药,可他更紧地抓住被子,指骨在手背上撑出几道隆起印痕。他醒来只觉浑身疼到炸裂,动一下就撕心裂肺,明白自己没法上药,但往常父亲更喜欢亲自动手,百般玩弄。故此现在派哑仆行事,他不由心生警惕。 庚巳看着眼前的少年人,面色苍白,浑身虚软,指节却把被子攥出清晰布褶,固执地僵持不肯松手。他摇摇头,从怀里摸出一块精雕龙纹的上品青玉放在榻上,再用手指在韩非眼前的褥子上写下一排字。 王上只吩咐擦药。 “你识字?”韩非嘶哑着嗓音发问。 庚巳点点头,又写下四个字。 公子宽心。 韩非嘴角抽了抽,似是个模糊自嘲,眼前的青玉是君王腰上配饰中的一块,他如何不认得,看来确是父亲的命令。他趴回床榻,头脑有些混乱。他记得昨夜被父亲强势地掠夺压榨了所有热情,最后陷入昏迷,那会他的情欲是由于体腔内的yin药激发,但实际上身体早在刑责中耗尽气力,若非疗伤药膏里还添了镇痛麻药,以他伤势也无法承欢。因此现在醒来,下体伤势重了数倍,更是撕裂般剧痛,恐怕没有五六天,根本下不了地。 只是,为何父亲允许旁人给自己擦药,他总是惊疑不定。以前要不是自己上药,就是父亲替他涂,趁机拿捏他让他感恩戴德,施加痛苦后再抚慰,也是君王的乐趣。 而这些哑仆大多干的是些粗活累活,在君王眼里,他们可能还不如外面驻守的禁军,父亲大概从未拿他们当人驱使。这或是父亲对自己的羞辱,又或是君王并不在意昨夜降下的刑责伤痛,才会如此敷衍。 他心里想着事,只觉身上一凉,遮掩身体的被子让人完全掀开。韩非咬着嘴唇,把脸埋进软枕,手指不自觉抓紧褥子。 羞耻和屈辱的感觉涌上心头。 身上带伤被下人看到,并不是头一次,他受过更重的伤,曾经整片臀部都被藤条抽打到皮开rou绽,几十道翻卷的伤口精密排列,父亲安排在自己住所的下人,每天在他臀上涂抹擦药,精心照顾十来天才养好。 最不堪的姿态暴露于人前,尽管这种事有过很多次,他仍旧无法习惯。 庚巳收了王上给自己的青玉信物,抬手翻开韩非身上锦被,不由倒抽了口气。他见过韩非血淋淋被抬走的样子,也见过韩非在榻上被蹂躏到气息微弱的样子,而此时近距离细致看他的身体,还是第一次。 腰背和大腿虽然遍布吻痕与掐痕,但肌肤原本白皙柔嫩,所以欢爱痕迹更像是在白绸上点染些花纹,并不惨烈。 但这人的臀部和股缝,却让人看一眼就心惊胆寒。浑圆的双丘上全是紫黑淤血,一条条被刑具抽打出的rou棱杂乱交错,边缘渗出密集血丝,几乎一触即溃。他的臀rou比寻常时候胀大两圈不止,浮肿rou瓣因疼痛微微颤动,那些伤痕似乎张牙舞爪地扭曲。 而他的臀缝更加凄惨,会阴色泽发青,隆起水肿的鼓包,两条腿必须敞开才不会挤压伤处,原本粉嫩紧缩的后xue,现在却胀起一圈暗红的筋rou,瞧着随时能崩毁。他的分身缩成一团小小的rou球掩在胯下,大腿根内侧的嫩皮也被磨出几道条痕状挫伤。 若他原本的身体是一段白藕,此刻这个饱受苛责的臀部,就像藕段中间生了两块青青紫紫的霉斑,透出病态糜烂。 庚巳咽了下口水,掩饰住自己的心悸,扭开瓷罐伸手抹了点药膏,他的指尖刚碰到韩非的臀rou,就听到一声颤音,韩非的脸埋在软枕里,呻吟细微不可闻,但仍然清晰的传到庚巳耳朵。他犹豫着收回手,拢起三根手指交错厮磨一阵,便明白症结所在。 他的手指太干涩,指节上还有常年劳作而生出的粗糙厚茧,在那人伤处涂抹,对他肯定是雪上加霜的痛苦。 庚巳想了片刻,从瓷罐里挖出大块的药膏涂在手上,从手心到手背都涂满,像擦油那样交错手掌让药膏抹均匀。上品宫廷灵药被他如此浪费,刚好裹住那些厚茧,使他的双手变得油腻不少。庚巳搓搓手,确认比刚才光滑了许多,才再次往韩非臀rou擦药。 这回没听到呻吟的痛呼,只传来隐忍的喘息,韩非浑身的肌rou绷紧,上背隆出两扇弧状大骨节,手指也青筋暴露,但他压抑疼痛勉力配合,甚至还微微抬起下身。 庚巳小心翼翼把药膏涂抹到伤处,再用手掌的厚rou轻缓研磨,让药膏逐层渗透肌理,他掌心下的rou体颤抖不止,却没抗拒。想更好疗伤,就必须经历这种痛苦。庚巳耐心花去半个多时辰,处理好全部淤伤。 正殿里阳光温和,无人说话,气氛平静而和睦,躬身的哑仆涂完药,又投洗了汗巾,轻轻帮韩非擦去身上虚汗,盖回锦被。做完这一切,他收拾妥当,端来个木盘,上面有温好的参汤和rou羹。庚巳把食物放在榻前小桌,拿起木勺用眼神示意韩非。 “我自己来。”韩非轻声说话,庚巳便把木勺递过去,退在一旁。他看着韩非艰难挪动身体,像头受伤的小兽,挪到床边一口一口轻啜食物,直到吃干净。 撤了餐具,韩非趴回榻上扯扯被子,迷迷糊糊地似乎又想昏睡,庚巳也没再多打搅,安静站在一旁候着。 “你以前上过学堂,读过书?”韩非忽然问话,庚巳抬头,韩非裹着被子稍微侧身,那双桃花眼直直地看他。 庚巳摇摇头。 “那你怎么识字?”韩非又问。 庚巳依旧摇摇头,但他的神情却像是让韩非不要再追问的意思。 韩非转了转眼珠,不依不饶地再问:“这里别的哑仆也识字吗?” 庚巳想了一会,继续摇头。 “只有你会?”韩非伸舌舔舔嘴唇,他的喉咙依旧难受,“谁教你的?” 庚巳面色细微僵了下,却不给反应了。 韩非想了想,闭上眼睛趴回床榻,似乎也不打算再多问什么了。 但是过了半晌,庚巳以为他睡着时,忽然听到一句轻声呓语。 “麻烦你了。” 庚巳怔了怔,轻呼一口气。这个寻常的上午一如既往,他的心绪瞬间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