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u很少,基本是去主宅的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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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人意料的是,荣奕这一觉睡得不算差,除了偶尔会被尿意憋醒外,他的睡眠质量还勉强可以称得上不错。清晨醒来是因为实在睡不着了,看着自己身下高耸的性器,荣奕涨着被憋得通红的脸,下了床。 要熬到九点,还有三个多小时……忍一忍,再忍一忍,昨天自己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了惩罚的,按说今天是不必再去祠堂,但是父亲应该是要去的,这样自己在九点排完尿后就可以获得至少一上午的休息时间。 荣奕缓缓呼了口气,或坐或站都会压迫到自己膀胱,索性还是不如躺下来,想些什么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与此同时荣岩和冯茉烟也刚刚醒来,他们今晨要禁食,在上午九点前到达郊外的祖宅。今日是每月例行听训的日子,如果没有横生枝节,每月的这一日也就平平淡淡地过去了,但是这个月…… 想到今天自己和丈夫的处境,冯茉烟摇了摇头,在荣岩穿戴的功夫去厨房端了两杯温水,拿给荣岩的水放到了床头桌旁,自己的则小口缓缓饮下。 荣岩没有心情去喝水,穿好衣服后自顾自地整理床铺,拉开窗帘。冯茉烟看丈夫蹙起的眉头,心里更愁云惨雾起来,“荣岩,你好歹喝一口,漱漱口也行,今天不好熬的。” “我知道了。”荣岩闻言端起水杯一饮而下,而后沉默地拿起两个空水杯走下楼。 “记得拿你的驾照,今日不要饮酒。”他一边下楼一边嘱咐道。每次去祖家他们都会给司机放一天假,由荣岩载着冯茉烟,有时也会带着家里的小辈一同前去,这次还是由荣岩开车,回去时恐怕就得冯茉烟代劳了。 冯茉烟下楼后,二人默默无言地上了车,向郊外驶去。她走之前还在心里默默地盘算了下,今日孩子们的饭已经做好了,她昨晚已经嘱咐了卓然今天记得按时热饭,明日的饭可以叫阿姨在自己家做好后送来。想下来心里安定不少,她偏头去看丈夫的脸色。 荣岩本就是默默无言的性格,他平时除了和冯茉烟说些心里话,在惩戒室会略用嘲讽和奚落的语气多说两句,来激发孩子们的羞耻心之外,几乎就不怎么多言了。言简意赅的人多会令人觉得靠谱、安心,他也确实是这样,在孩子面前是严父,在妻子面前是避风港,在下属面前是业绩的保障。 冯茉烟在心里叹了口气,她去拉荣岩的手,“明天我给你炖鸡汤补补身子。”荣岩闻言转头去看冯茉烟,对着她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不必了,你那鸡汤一炖要几个小时,看不住火要出意外的,你好好歇着吧,我身子强健,不用补。” 冯茉烟也笑了,看着丈夫回握自己的手,一路无话。 祖宅的别墅要更大一些,平日里只雇人员打扫,不留人住宿。祠堂就在后院,荣岩和冯茉烟穿过大开的门,径直朝祠堂走去。 荣家是一脉四出,荣岩排行第三,另有一个jiejie一个meimei,都已嫁做人妇入了别家的族谱。此时,荣家其他人都已经到的差不多了,荣峥是荣家这一代排行第一的人,也就是荣奕的大伯,他生意上有天赋,上一辈就把生意主要托付在了他手里。 所有人都被通知了荣奕出了大过错损害家族利益的事,所以都没有带小辈过来,有一些旁支的妇人还不太了解到底出了什么事,在一旁窃窃私语交流信息。 “不就是嫡系老三家的儿子,之前风头很盛的那个,说是能力出众不可多得,早早地就在公司里给腾了职位等他过去,结果怎么着,不还是给搞砸了。” “对的,对的,我听说的也是,今天家里的长辈们好像不只是要训导一下,听说那荣岩也讨不了好。” “嘶,本来听说荣奕那小子一表人才,还打算着想把娘家的侄女介绍过来看看能不能相处,还好我那侄女因为工作的缘故还没有成家的打算,不然不就栽他手里了!” “也是,谁知道嫡系的孩子,这么精心教养着,竟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东西!” 众人低声议论着,直到荣岩和冯茉烟走进祠堂,旁边站着的男人们一个眼刀扫过去,多嘴的妇人们纷纷闭了嘴。没办法,一想到因为自己进退无度板子落到身上的滋味,任谁也不敢多言。 她们对真实的事情也都不了解,只是出于对本家的嫉妒,自己家的子女不如本家的,平时唯唯诺诺也就罢了,但心里都憋着一股气,如今出了事,在保全自身的情况下奚落两句,上去踩上两脚,人之常情。 荣岩一进祠堂就携冯茉烟跪下了,他们正对着的祖宗牌位,离牌位最近、左右位列的是一些年纪大、威望足的长辈,全是年轻时为家族出力、做过贡献的。 “四爷爷,二叔,五叔。”荣岩对长辈颔首示意。冯茉烟在他身边也跟着一一点头,祠堂内不能多言,众人都保持着默契的静默。 “嗯,先跪一个小时吧,荣奕的事过后再说。”四爷荣袁超须发皆白,但身姿依旧挺拔,吩咐完后就背着手带领着众人率先走出了祠堂。一时间,祠堂内稀稀拉拉的脚步声消散,祠堂内就只剩荣岩和冯茉烟两人。 昨日刚下过雨,现在檐下还有稀稀落落的滴答声,地砖里的潮气和冷气慢慢往上蔓延,人气散了后祠堂显得阴森而寥落。 “荣岩……”冯茉烟转头看向荣岩,刚想低声说些什么,却被荣岩用眼神制止了。 “噤声!”他低声说。冯茉烟也不多言,点了点头,目视前方安静跪着。 走出祠堂后,众人也并没有散去,都随荣袁超去了大会客厅。 “老三家的事已经通知到各家了,今日就不再多言,荣岩教导无方,今日会在本宅受戒,荣奕也已受过惩戒,希望各家都能受到教训,今后不可再犯。”荣袁超说完就坐下了,淡然地拿起茶杯慢品。 荣岩毕竟是嫡支的人,虽然必要惩戒到位,但不是公开在旁系面前。 “好了,大家一一落座吧,峥儿,红地的那个房产项目你来与我细说说。”二叔荣晋招来荣峥在身边坐下。众人也都坐下了,彼此与相熟的人交头接耳,低声絮语,说的大都是近期生意工作或小辈的事,默契地有意避开了荣奕的话题。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了,荣岩罚跪完毕走入会客厅,荣袁超、荣晋和五叔荣城一齐起身,带着荣岩去了主宅的惩戒室。他们三人走后,会客厅的讨论声才开始大了起来,大家都开始对重要信息互通有无,也有对荣奕的事刨根问底的,力图让自己家的小辈不再重蹈覆辙。 荣奕不知道,因为他自己的一个短信,这个月的例行听训后,荣家的小辈们都或多或少的被无端惩戒,理由是“防微杜渐”,他的许多兄弟姐妹都过上了一段鬼哭狼嚎、痛哭流涕的日子。 因为有长辈在,冯茉烟在惩戒室内不用脱衣服,只要站着看丈夫受刑即可。荣岩则是一进门就把自己脱得精光,随后跪在袁荣超面前。只要袁荣超在,基本上惩戒小辈的事就轮不上荣晋和荣城动手,他们在两边坐着观刑。 “四爷。”荣岩喉咙干涩。 “荣奕的事主要错不在你,孩子走出去都会犯这样那样的错误,今天对你,小惩大诫就行了,但你要记得回去对荣奕、卓然和漪然多加管束。”荣袁超开口。 “是,荣岩知道了。” 说着,袁荣超去取了一截红绳,还有一根粗黑油亮的鞭子。红绳粗适中,但表面粗糙,细看会看到密密麻麻的线头的倒刺,像是故意为之。 主宅训人多是简单粗暴,不要求让受训人有多大的羞耻感,只是让人记住疼,不敢再犯即可。一般到主宅受训的人多是一家之主或在外有头有脸的人,也不需要过多的压制和教训,他们大都心中有数,懂得适时约束自己。 荣袁超静默着将红绳缠绕上荣岩的身体,捆成了一个最简单的龟甲缚。倒刺嵌入身体,荣岩心中倒吸一口凉气,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到主宅受过刑了,这一刻的刺痛才让他真的有被训诫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