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终析箸 贾憎口舌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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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纸团忽地顺风飞过来,往童隽脑袋上砸去。傅使以为暗器袭来,拉人侧身避开,两人险些跌倒。纸团击到童隽肩上,应声落地。 “怎么了,将军没事吧。”一旁的袁勉嘴里担心童隽,可目光全落在傅式缨身上。 童谦瞧着三人狼狈模样,迎面啐了一口:“这就是那贱人的休书,他就是死也别想入童家的族谱。”见这一行人对自己的挑衅,充耳不闻继续骂道:“有人染了好穿meimei鞋的恶癖,专干些偷鸡摸狗的破事儿。结果有一日跑到外头炫耀,被人打了个半死你说好笑不好笑。” 傅式缨看童谦一副小人得势模样,又想起童隽与薛微那一身伤冷冷回了句:“新鞋旧鞋的,总比你这个有足藓的好。你可看住呢,指不定哪一日就把家里的鞋全熏跑了!” 童谦听这话也不恼,“嘁”一声不留情面地继续讽刺道:“说来你年纪长我jiejie不少,她做不成指挥使也没见升你上去。硬是从临安府,调刘将军来上京。你与她相交,恐怕最后连这个副使都坐不稳。说不准哪日,就把你派去襄鸾营当教令。以前阖府就你一人,倒真无谓。可你如今有夫有女的,也不怕连累他们。可别哪天落得个,沿街要饭睡破庵的下场。” “啪”的极快一拳挥过去,袁勉终是忍无可忍将童谦打的一个趔趄:“你一个靠将军,才能来京领闲差的废物。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欺负了阿微,还想来欺负我家傅使,找打!” 袁勉下颌紧绷,大有一副我家女人轮得到你说三道四的架势。 童谦吓得后退几步,嘴里骂咧咧不停:“泼人,都是泼人!”她那一双招子往院子各处扫,似在寻个趁手的工具。 傅式缨上前一步,冷冷地说了句:“你再敢乱说乱动,我定剁了你的手。” “你!”傅式缨素来不苟言笑,只看她板脸说狠话就有几分瘆人。童谦被惊得下意识连连后退,却还是不落面儿地冷哼一声。 她目光移向傅式缨腰间的匕首,心里骂道:没脸没皮爹都不要的人,凑在一起狼狈为jian。 几人正欲离开,却被拦住了。 “jiejie莫急着走,妹婿有事相商。”说话之人正是许心都,他后头跟着怀抱童灏的乳公,与平日里就在身边伺候的邹乳公和庆儿。只是这两人一人拿了个打眼的红木匣子,另一人端着笔墨。 他规规矩矩地朝童隽行了个常礼,再拿出几封文书递予她:“当时母亲走得急,我们也刚到上京,许多事儿也就没拿出来理。现下妻主被罢官,上京的宅子也没了。家里的产业也该是有个说头,这是分家文契。” 童隽打开一看,江南的宅子,家里的大部分银钱、田庄、铺子都清楚写明要分给童谦一房。 “这几年奴为童家耗尽妆奁,父亲怕也是不愿意同你走的。还有家里的田庄、铺子一应是我们照看打理。妻主也不如您这般神通广大,只盼jiejie宽仁签了这文契。” “至于另一封,两位算是知情人我就直说了。是妻主与薛氏的和离书,虽说人走了,但有了这封和离书,天上地下的也算成全了你们。” 袁勉从童隽手里拿过文契,眉头越拧越深:“将军怎么说也是童家嫡长女,这些年的家业,多少是她真刀真枪拼杀出来的。这么分太不合情理,定得找人重算。” 傅式缨也凑过来,帮着找补了句:“另外童家怎会没有古玩收藏,既要分清理顺那便桩桩件件都该写上。” 童谦在一旁,颇为不耐道:“文契就这一份,若是不签那我只有去接宗亲长辈过来见证。到时,jiejie可得想好托词。为何父亲,不愿同你这个亲女一道。” “写份文契就想名正言顺地独吞家产,欺负将军有伤在身。也不看看,我们还在。”袁勉扬声还要再骂,可吓着乳公怀里的童灏嘤嘤哭起来。许心都连忙抱过孩子,温柔的拍着她地肩:“囡囡乖,不哭不哭。” 等孩子哭声稍小,许心都还是那副和善面孔:“jiejie我们妻夫俩,就是个蒙祖荫的庸人。不像你文武双全,四方交友到哪儿都吃得开。再说我们上有嫡父供养,下有小女抚育。你无拘无碍又高风亮节。何苦在这些俗事儿上,和我们纠缠呢。” 傅式缨眼看对方恃情博利,想将事搅乱直言道:“亲姐妹,明算账。该是多少就是多少!” “明算帐?”许心都语含讥讪,来了句:“我家妻主官做不成,侧侍也去了。为保全家族颜面不愿伸张,忍下多少委屈,又遭了多少笑话。请问傅使,这笔帐该如何算。” 袁勉哪容得许心都说这些,狠狠的回嘴道:“若不是因着你们成日里作践阿微又不愿和离,事情怎会到这个地步。脏心烂肺的东西,如今还要吞这么大一笔家产!”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童隽站在一边,被刺骨冷风吹着打了个寒噤。她身上无一处不痛,这么立着还不知能坚持多久。眼看两方起了争执,她心下松动摇手道:“罢了,我签就是。” 袁勉不依还欲争辩,傅式缨一把将人拦住,递了个眼神过去。袁勉看出童隽神色有异,也默了声。 许心都见童隽签字按好手印,暗自松了口气。果然父亲教得没错,这么一通软硬兼施下来,既得了利,也不至撕破脸皮真结了仇。 童隽捧着匣子,被傅家妻夫慢慢搀出府门。怎知府门对街不知何时站满了人,她们纷纷嗡嗡地交头耳语。更有几个胆大的,朝她们指指点点。说着不知打哪儿听来的,添油加醋的污秽事情。 袁勉哪受得了这个,满脸怒气地冲上去就要和人理论。那些看热闹的,见有人过来,立刻哄散开。袁勉还想揪住几个落在后头的,被傅式缨拉了回来。 童隽一时急痛攻心,上了马车人未坐下便是眼前一黑。她狠咬下唇定住心神,掀开帘只说了句:“式缨到车里来,我有话同你说。” 傅式缨刚上马车,童隽唇色泛白支撑不住歪到她身上:“伤口怕是崩开了,帮我找一下车里的药。”傅式缨赶忙让童隽靠在软垫上,再去找药。原来童隽强要来,也怕伤口裂开晕血,故而自己多添了一层中衣,但今日又是下跪,又是被推搡。虽然赵氏力气弱,但她内伤外伤皆未愈,被拉扯得伤口崩裂,解开衣裳触手恐怕就是一片湿热。 “来,这是饶大夫交代过的。你先吃一粒,缓缓。” 丸药喂下后,傅式缨又重新将人扶到怀里。她身上烫得很,呼出来都是热气。只稍靠近,便能闻到一股散不开的腥味儿。 “若是回府我醒不过来,你也别慌,多半是疼害的。” 傅式缨滴滴鲜血从她指腹滑落,顿时心惊。赶忙拿帕子替她擦掉:“你别说话了,先歇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