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之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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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打来的时候,钟离正在水池前洗手。他刚做完一台搭桥手术,无菌服和手套上沾了血,铁锈味混着双氧水从鼻腔涌入,脑子直接木了,连轴转了一天一夜的身体已经失去感知,裤兜里的手机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他没看是谁打来的,开了免提放在旁边的架子上,还在严格按照七步洗手法搓揉指缝。 “心外科钟离,”他疲惫道,“有事请讲。” “啊,嫂……钟离先生,”对面传来嘈杂的背景音,好像是在什么娱乐场所,一个陌生的男声传来,“达达利亚喝醉了,你能来接他一下吗?” 钟离顿了顿,抽了纸巾擦干手,拿过电话一看,是一串号码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 他手指一动,按了挂断。 过了半分钟电话重新响起,钟离挂掉,对面锲而不舍继续拨,就这样拉锯了十几次,钟离把白大褂脱了扔到椅子上,一边拿起车钥匙一边按下绿色的接通键,还不等对面开口就抛出冷冰冰的几个字。 “地址微信发给我。” 然后把这个号码拉黑了。 沉寂许久的对话框重新冒出来,带着一个小红点,定位在市南区。钟离看了一眼,记住酒吧的名字,随即把这个账号也删了。 他们定的是大包间,钟离刚出电梯就听见了吵嚷的喧闹声,夹杂在大到地板都在震的歌曲伴奏中,吵得他太阳xue突突直跳。 他推门进去,门板咚的一声撞在墙壁上,又反弹回来,被他抬手扶住了。包间内瞬间安静下来,十几个人一齐盯着他,没人敢说话。 钟离开口问道:“达达利亚在哪?” 有人指了指沙发的角落,高挑的青年半蜷着,过长的双腿只能搭在地板上,躺成了一个一看就极不舒适的扭曲姿势。他旁边的人推了推他,达达利亚没醒,还没等再推第二下,钟离已经走到了他面前,抓着衣领把他扶正,随手拿起桌上的杯子,直接泼了他一脸水。 屋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达达利亚旁边的朋友尴尬地笑了两声:“唉呀,嫂子……达达利亚他也不是故意的,这不是我们都喝了酒,给他叫代驾也不放心……” 钟离松开手:“纸。” 朋友立刻噤声,把抽纸盒递给他。 “你起不起,”钟离看着烂醉如泥的青年,“再装我回去了。” 达达利亚终于动了动,他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哼笑一声:“凶什么凶,老子惹你了?” 钟离把抽纸盒砸在他身上,扭头就走。 达达利亚隔着一米的距离跟在他身后,二人一前一后上了电梯,钟离拿出手机看了眼,凌晨三点五十。 他打开叫车软件点了个代驾,留的是已经被拉黑的那串电话号码,也没管达达利亚是死是活,上车点火就要开走。 达达利亚从一旁走到路中央,挡住他的去路,青年从夹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点了,叼在嘴里。 他的话变得含含混混的,隔着车玻璃根本听不清,但钟离看懂了他的口型,说的是“有本事就撞死我”。 极端愤怒之下,钟离甚至笑了起来,他放下车窗,把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下来,用力扔出去很远。 达达利亚把烟取下来:“扔了再买,图纸我还留着,叫设计师再打上二十个,随你扔个够。” “离婚协议书发你邮箱了,”钟离的声音听上去冷得刺骨,“名字我签了,下星期一去民政局。” “我今天跟你回去,”达达利亚死死地盯着他,“要不然咱们谁都别想走。” “我报警了。” “总统来也不行,家务事他们管个屁。” 钟离终于忍无可忍,他解了安全带下去,五指攥得很紧,达达利亚站在原地没动,硬是接了这一拳。 舌尖抵了抵侧颊,青年偏过头,啐出一口血,黯淡的蓝眸阴沉沉的:“出气了?没打够再来,打够了就回家。” 钟离这辈子的涵养都被他败光了,车不要了,他想,大不了走回去。他转身迈出去没两步,忽然被大力拽着胳膊,跌进一个酒气浓郁的胸膛。 达达利亚掐着钟离的下巴抬起来,垂首吻他。烟草味混着酒精味灌进嘴里,舌尖苦的发麻,钟离推他,推不动,达达利亚压着他撞到柱子上,双臂铁钳一样揽着他的腰,按在自己怀里。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戳着钟离的腿心,他气的咬他,用鞋底踩他的脚,没有用,达达利亚亲够了,分开一丝距离,探出舌把钟离下巴上的涎水给舔干净了。 “混蛋!”钟离给了他一巴掌,“放开我!” “你才知道?”达达利亚随手抹掉嘴角的血,“结婚三年了才知道我是个疯子?” “是我瞎了眼行了吧,”钟离的胸膛不断起伏着,“我他妈让你蒙住什么也看不见,傻子一样就结了婚。” 达达利亚抬手帮他把眼泪拭去:“哭什么,别哭了,这么漂亮的脸。” 钟离挥开他的手:“滚,有多远滚多远,别再让我看见你。” 达达利亚直接把他打横抱起来:“随你怎么骂,没离婚我还是你的合法丈夫。” 他被扔进车后座,达达利亚钻进来,压在他身上,掰着他的脸亲,手探下去帮他把裤子脱了,长臂一伸,熟门熟路地从挂袋拿出一个避孕套,塞到钟离手里。 “给我戴上,”青年喘着粗气,“快点,我腾不出手。” 钟离扔出去,达达利亚笑了一声,又拿了一个新的出来:“我买了三盒,够你扔一晚上的。” “你他妈有病就看病……啊!” 达达利亚的食指抽出来一点,又更凶狠地顶进去,钟离痛的并起腿,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很快打湿了达达利亚垫在他脑后的手。 他的两个手腕被抓住按在头顶,青年沉沉地压在他身上,呼出一口气:“你自己不戴的,不让我回家你就自己回去慢慢掏吧。” 车顶开始晃动,钟离被顶得哽咽,脚踩在青年的胸口,掌心被冰冷的拉链硌的发痛。达达利亚抓着他的腿根按下去,烙铁一样的东西又插得深了几寸,钟离一下子射了,空气里泛起一股麝香味。 “这么淡,”达达利亚单手给钟离把衬衫扣子解了,guntang的指尖夹起乳粒捻弄,“自己玩过?我才走几天,就这么想我?” “滚……”钟离闭上眼,不想看他,“满脑子垃圾的东西。” “多谢夸奖,”达达利亚揽着他的腰坐起来,把他按在自己胯间,“但不要这么说自己,你不是垃圾。” 他拽过散落在一旁的大衣,帮钟离拿出了手机:“给你们主任打个电话,明天不去上班了。” 钟离个子不矮,又被达达利亚的腿垫高了一截,不得不低着头,以防撞到车顶,达达利亚稍稍抬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发出响亮的水声。钟离的手腕还被抓着,根本打不了电话,达达利亚看他不动,另一只手替他输了密码解屏,翻开联系人列表,先把自己的号码从黑名单放出来,随即打开通话记录,从上往下挨个翻着看。 钟离被入得坐都坐不住,腰塌下去,快支不起身了。达达利亚用结实的小臂揽了他一下,腿并起来些,好叫钟离能坐的舒服点。他的目光还留在手机屏幕上,排查完通话记录又点开微信,对话框一个一个地查:“金杰是谁,你们科室新来的?还叫你师兄……你俩挺熟啊?” “还给我……谁让你随便乱翻了……唔!” 达达利亚冷笑一声,把手机的直角框从被压扁的乳首前移开,翻出主任的电话拨了出去:“少惹我生气。要么你自己跟他说,要么我跟他说,你选一个吧。” “老师在睡觉……他不会接的,快挂了……疼!阿贾克斯!” 达达利亚松开牙关,把锁骨处渗出的血丝舔走了:“不接就再打,打不通换你师娘,放心吧,我都认识。” “你真是……病得不轻……”钟离全身发着抖,额角的汗水混着眼泪落下去,砸碎在达达利亚的脖颈处,那里有一圈黑色的刺青,是“钟离”两个字的拼音,“变态……” 达达利亚打了第三遍,对面终于接了,主任明显还没睡醒:“钟离?什么事啊大半夜的,有急诊?” 钟离差点把自己的舌尖咬出血,险而又险地压平了声线:“没事……老师,我手滑了……呃!” 达达利亚把手机扔到一边,掐着他的腰,死死地按下去,开始一股一股地射精。钟离一下子栽倒在他身上,腿根被掰得太厉害,一动就疼,并都并不起来,只好大敞着,由着达达利亚内射。 主任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钟离?你怎么了?怎么听着不太对劲啊?” 达达利亚替他回了:“主任,我是钟离的丈夫,他明天不去上班了,跟您请个假。” “啊?啊……你是、是他丈夫?”主任愣了好几秒,“钟离不舒服吗?” 达达利亚顺了顺怀里人的长发,在他发顶落下一吻:“嗯,太久没回家了,想歇几天。” “哦哦,那行,我给他排几天假。这孩子也是,给的年假不休,非得等到把自己累垮了……” 主任还在喋喋不休,达达利亚直接把电话挂了。 “你生什么气,”达达利亚捧起他的脸,开始到处啄吻,“要不是爱你谁愿意当神经病,你把手机换了也没用,能安定位器和监控的地方我都安了,少说百十个吧,拆不完的。” 钟离简直精疲力竭,垂着眼,任凭达达利亚动作,半个字也不想说。 “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达达利亚替他把汗湿的鬓发拨到一旁,“地下室的门锁不是锈死了,是我关起来不想让你看见,里面是给你准备的笼子,纯金的,和你的眼睛一样的颜色,特别漂亮。” “达达利亚,”钟离的嗓音沙哑,“我救不了你。” 达达利亚轻笑一声:“我知道,我这辈子已经完蛋了,救不回来了,你待在我身边,哪儿也别去,我就还能装成个正常人。” 他们驱车回家,达达利亚单手搭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探到盖着钟离的大衣底下,去牵他的手。钟离阖着眼,掌心被汗浸得发皱,摸上去很涩,达达利亚就知道他今天又做了很久的手术,丁腈手套密不透风,一台手术下来十个手指就不能看了。 “你知道吗,”青年忽然开口,“从结婚到现在,我以你的口吻写了很多封辞职信,想替你递了,叫你只能待在家陪我。” 钟离掀开眼帘,眼底还是红的,恹恹地靠着椅背,看上去苍白又脆弱。 “但你不会喜欢的,是不是?”路口是红灯,达达利亚转过头看他,“不能实现自我价值相当于抹杀你。” “我想把你放进培养皿,用玻璃罩子罩起来,一直鲜活漂亮,”职业赛车手踩下油门,车子平稳地汇入车流,“但那样你反而会枯萎得更快,失去生机,最终死在我手里。” “我有时候想这样也挺不错,起码我能掌控你的生死,让你依附着我而活。可好像又没什么意思,这样我和那些让你难过受伤的人有什么区别,你被关起来,也不会对我露出笑脸。” “所以我给你自由,”达达利亚摩挲着钟离无名指上的戒圈,铂金冷硬地硌着他的指腹,“监控你是一种保护,知道吗,如果你出了事我可以第一时间赶过去,而不是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直到警察或者医院给我打电话。” “我不会出事,”钟离终于开口了,冷静又疲惫,“达达利亚,你想太多了。” “我不是想太多,”青年笑了笑,“也没有得癔症,我只是太爱你。” 钟离把手从他的掌心抽走了:“不要把自私包装成爱。” “自私就是一种爱,”达达利亚把车子停在门口,“我狭隘,嫉妒,肮脏又下流,心思坏透了,都是因为你。” “爱让我堕落。”他说。 达达利亚把钟离带到地下室门口,拿出一串钥匙,开了三道门,三年未见的场地展现在钟离的面前。 这里灯火通明,纯金的巨型鸟笼被玫瑰海围在正中,底部铺着柔软的羽绒。 钟离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站在门口,手被达达利亚握的很紧,他能感觉到身边的人在发抖。 “给我个痛快吧,”达达利亚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如果你接受不了,就跟我说,我放你走。” 钟离忽然不再感到愤怒和失望,他想达达利亚其实也没有做错什么,他虽然监控他,但从未插手过他的生活,没有干扰过他的社会关系,也没有逼迫他做过任何事情。 他又想起求婚那天,达达利亚站在领奖台上,在全世界的瞩目下,把F1方程式的最高荣誉亲手送给他。 但青年当时说的并不是嫁给我好吗,也不是我想跟你结婚,他的姿态摆的很低,他说的是喜欢就送给你,不喜欢的话可以还给我,连同戒指一起。 钟离可以选择给他一些氧气,或者一捧冷水,无论怎样的结果他都会接受,他早有准备。 爱也让他学会放手。 于是钟离开口道:“挺漂亮的,谢谢你。” 达达利亚猛地转头看他,眼睛睁得很大。 钟离反握回去,五指嵌入青年的指缝间,慢慢抓紧:“我很喜欢。” “我也爱你。”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