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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将那只钗给方一勺。磨蹭了好一会儿,沈勇还是没机会给方一勺送金钗,有些着急,就问,“唉,你怎么就不戴个首饰什么的呢?”方一勺眨了眨眼,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莲儿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锦盒,道,“少奶奶。”“嗯?”方一勺看她。“这是夫人让我拿来的。”莲儿将盒子举到了方一勺的面前。方一勺有些纳闷,接过盒子来打开一看,就见里头有一盒子的首饰——什么朱钗啊、链子、耳环、头花……都很是精致。方一勺又惊又喜,问莲儿,“老妇人给我的?”“嗯!夫人说给你戴。”莲儿回完了话,就跑出去接着玩儿了。方一勺擦擦手,将盒子放在灶台上,仔细地一样样拿出首饰来看,沈勇见那些都是他娘年轻时候戴过的,是好东西,不过都没有他买的那只金钗好看!毕竟二十两银子呢。见方一勺这种惊喜的神情,沈勇心里头觉得好玩儿,一会儿拿出来给那丫头看,还指不定多高兴呢。想到这里,他就伸手进怀里准备掏出那个锦盒来,与此同时,就听到院子外头传来一阵sao乱。方一勺和沈勇都一愣,两人对视了一眼,往外跑去,到了院子门口,就见从正门外头,沈杰他们推着一个挂着锁链镣铐的老和尚进来。“诶?这不是长乐庵的疯和尚么?”方一勺问,“怎么就给铐来了?”神勇也微微皱眉,低头似乎是在想着什么,很快,疯和尚就被推进了大殿里头。沈勇抬起头,却见方一勺正睁大了一双眼睛看他呢。“怎么了?”沈勇不解。方一勺微微一笑,道,“相公呀,你皱眉想事情的时候,真好看。”沈勇一愣。就见方一勺美滋滋地接着说,“所以说么,我相公那就是做大事的人。”沈勇觉得耳朵发烫,瞪了方一勺一眼,“胡说什么呢,小丫头发花痴呀,一个劲夸男人?!”方一勺抿了抿嘴,回过神来,又问,“相公,你刚刚跟爹爹说什么了?为什么就直接把疯和尚铐回来了?”沈勇也有些茫然地摇摇头,拉着方一勺跑到了衙门口,和来听堂的百姓们一起往里看。就见那疯和尚依旧疯疯癫癫地,被押在了地上还对着沈一博傻笑。沈勇微微皱眉,小声对方一勺说,“这不是个疯子么,爹爹怎么审啊?”方一勺也摇摇头。“堂下跪的和尚,你叫何名?”沈一博问。但那和尚依旧不言不语,只是露着一排黄牙对着沈一博傻笑。沈一博皱眉,问沈杰,“你去了长乐庵抓到他之后,可曾找到什么?”“找到了。”沈杰拿着一条有血污的脏衣服,递给了沈一博,道,“在他的床下发现了这一身血衣,还有一箱子银子。”“哦?”沈一博看了看放在桌上的那些罪证,一拍惊堂木,“和尚,你还不从实招来?!”和尚依旧傻笑,不说一句话。听堂的百姓都交头接耳起来。“这不是长乐庵的疯和尚么?”“对啊,静怡师太收留的那个。”“原来是他杀了掌柜的啊。”“这人赃俱获,不是谋财害命是什么?”“可这人是个疯子啊……”沈一博见他疯疯傻傻,一问三不知,就对沈杰道,“先将人收押,去请城中的郎中来,要三个,给他瞧瞧病,看他是真疯,还是装疯卖傻!”“是!”衙役们带着人先下去,随后,百姓们也散了。沈勇和方一勺张望着,沈一博看到了两人,就道,“这次可多亏了你俩了,不然……还真是抓不到他,也算是机缘。”“爹爹。”方一勺不解地问,“为何抓他?”“刚刚有人来报案。”沈杰道,“说长乐庵的疯和尚拿着刀追砍行人,老爷就下令将人带来,顺便搜查一下他的住所。”“哦。”方一勺点了点头,道,“哎呀,莫非,他因为疯病,所以才随便砍人,也杀了掌柜的么?”“怎么可能。”沈勇瞟了她一眼,“一个疯子还知道从窗户进去?杀了人抢走了银子从窗户出来,还将东西都藏在了自己床底下?这根本不通么!”方一勺想了想,一拍脑袋,道,“对哦,相公好聪明啊!”沈勇有些无奈,这丫头自己傻,还说别人聪明。而此时,沈一博也颇有些惊喜地看着沈勇,道,“勇儿说得很有道理,我也觉得,这疯和尚被人栽赃嫁祸的可能性很大。沈勇就觉得有些晕,他爹刚刚夸他呢?!太不习惯了。“我们晚上去一趟长乐庵。”沈一博道,“你俩跟我一起去!”沈勇和方一勺对视了一眼,都笑眯眯仰脸看沈老爷子,“晚上管饭么?”沈一博无奈地看了两人一眼,方一勺想了想,拿了个小包袱,跑去厨房,将那些蒸好的田螺盏包起来一部分带着,就上路了。到了山上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沈一博说先莫去敲山门,而是悄悄去后山看看那座无字的坟墓。沈勇就和方一勺在前头带路,沈一博和沈杰跟着,四人往林子里面走去。沈勇摸了摸胸前的那个锦盒……什么时候送给丫头好呢?到了后山,还未入林,忽然就看到里头有隐约的光亮传出来。众人一惊,对视了一眼都有些兴奋——有人!现在在林间的人会是谁?必然是个知情人!四人轻手轻脚走到了林子的外围,就闻到里头传出来了香烛的味道……方一勺有些紧张,拉着沈勇的一条胳膊。众人屏气凝神在外头等着……正这时侯,就听到里头隐约,有哭声传来。沈一博皱起眉头,这哭声应该是个女人的,就示意众人——进去看看!沈杰轻轻拨开了灌木,往林子里走去,众人跟在后面一些……待到了切近……就看到,林中的空地上,有一座孤坟,坟前无字碑,贡着香蜡烛火,前面还有一堆燃烧着的纸钱,但是却没有人。“邪门了。”沈杰四周围看了看,道,“有人离开的话,我应该能发现才是啊。”方一勺往沈勇身边蹭了蹭,就感觉后背凉丝丝的,紧张地左右看。沈一博眉间微蹙,道,“刚刚分明有人在哭。”“会不会是风声?”沈杰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