皈依佛,皈依法,皈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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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说,凡有所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如若我能将眼前的戒尺也当成虚妄相,就不会被其所困扰,也不必承受这人世间十分不必要的压力和痛楚。 他信佛。 我第一次见他,是在明觉寺。 大殿内禅香裊袅,只他一人跪坐,背影清寂,往前是一佛端坐,神色慈祥亦悲悯。 所谓凡人多忧,寄所求遂愿,我这俗人不欲扰他虔诚信徒礼佛,便悄悄退到回廊边上,瞧那寺院墙边早已泛黄的银杏叶,叶枝间隐匿着圆滚的白果,若隐若现地撩拨秋意,廊间落了几片淡黄的银杏叶,我便蹲下身去拾,颇尝得几分黛玉葬花的韵味。 闷头捡叶子的时候,前头似乎也蹲下一个身影,一双修长白净的手映入眼帘,再往上看,便是一位清贵公子的面容,温和而又疏离,他眼眸澄清,直直深入人心,许是察觉我的打量,他微扬下颌,唇角笑意礼貌淡然,带着稍许赞赏,道:“姑娘是爱惜之人。” 一切世间法,皆是佛法。 净空法师解说,对于一切法里头有妄想分别执着,这叫世间法;离妄想分别执着,这个法就叫佛法。 法没有改变,是世间法、是佛法,就在于人有没有起心动念、有没有分别执着;不起心不动念、不分别不执着,法就平等,法就一如。 自那日后,我常往寺院跑,我的妄想分别执着,于他。 他喜欢梵音,我便喜欢。 他喜欢佛法,我亦喜欢。 我甚至各处搜集佛经,一看便是一整天,家里人以为我堪破红尘要出家了,慌乱得四处找寻道士破我心性。 至此,我与他的共同语言多了起来,他轻轻的颔首示意每每令我心动不已,我欢喜他的温润气质,欢喜他的清冷神情,我以为他是清净之人,五蕴皆空。 直至有一日,他陪我抄习完佛经,温热的手自然地牵我起身,我满腹惊讶,只见他思索片刻,轻笑回头,他身后是金黄的银杏树,泛着寂寥的秋意,神明的微光仿佛为他披上纤薄的金缕衣,他发丝细软披散在肩头,眼神柔和,我听得他在诸佛面前徐徐叹道:“到底是心有所住。 ” 罪过。 汝爱我心,我怜汝色。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缠缚。 我最初欢喜的是他的温柔解意,而不是现在他拎着戒尺愠恼地提醒我又把经书抄错了。 不怪我,实在是美色动人。 待我颤颤巍巍地第三次落笔手抖,他已耐心全无。 “伸手。” “啪! “痛....”我攥紧小手藏在胸前,含着一汪泪仰头瞧他,小小声辩道,“ 佛说,戒嗔.... “我说,伸手。” 他眉头紧蹙,神情严肃,未再有普渡众生之慈悲相,反而似那冷面无情的判官等待发落我。 无奈,吹吹掌心红痕,视死如归伸手。 接连重重的五下,似惩罚顽劣孩童,我红了脸哽咽出声。 只听得头顶轻叹一息,他已停手俯下身来安慰,捏捏痛麻的小爪子,又伸指点了点我的额头:“佛法肃穆,需得恭敬。 “可是,你便是我的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