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一发完系列之《听说捆绑销售的东西比较香》拍卖/公开/捆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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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孤月夜的姜掌门准备卖掉几件宝贝。 自古以来凡是卖宝贝,没有不是盼着要卖上个好价钱的。既然盼着卖出好价钱,那就不能只是背地里偷偷卖掉,是非公开销售不可的。于是姜掌门力排众议,将宝贝的销售之处从黑市里移到了轩辕阁去。 宝贝之所以是宝贝,自然是因为其珍贵难得。事实上姜掌门想要把它们拿出来卖也废了不小的心力,耗了不少的口舌才实现。既然实现了,那就自然更不能随随便便一卖了事,非卖得漂亮,卖出个好价钱才行。 姜曦是个本事不小的药宗,却也是个心狠手辣的商人,因此贩卖起东西办起黑市来那是眼也不眨一下的。这次他要卖掉的几件宝贝里顶顶珍贵的两件已放出了风信,在修仙界轻而易举地掀起了轩然大波。 是两具蝶骨美人席。 蝶骨美人席混了魔族的血,个个都是绝顶的容姿。与之交合,可使之灵力大增;而食其血rou,甚至可使没半点灵气的俗民凭空生了灵核。在修仙界不说是顶天的宝物,却也是金贵得紧的宝贝,寻常修士甚至连一见都不能。——孤月夜好大的手笔!所有听了风信的人都啧啧着,这么感叹着说。 纵然在众人眼中蝶骨美人席算是顶顶珍贵的宝贝了,可出现在孤月夜却并不奇怪。在姜曦之前的几代孤月夜掌门掌权的时候就曾将美人席炼药术一路发挥得登峰造极,穷尽了这些柔弱美人儿的每一寸用途。可美人席终究是人非畜,在姜曦师尊那一代便出了事故——一个被圈养的颇有心机的美人席少女诱惑了天音阁的高阶弟子,借机逃走之余还点火烧了软禁之处,放跑了不少姐妹。如此这般,孤月夜在上修界地位声望大跌,前掌门索性一气之下止了炼药一事。 待到姜曦继位,药宗手里还剩下的蝶骨美人席只剩了个宋姓的少女,原是给姜曦准备修炼双修之术用的。可姜掌门无情得很,拿人芳心当猪心,更是一口咬定谈情说爱是病,有病早治。待男女之事更是如待洪水猛兽,全无寻常男人的半分兴致。这少女日日发身长大,眼见是如将绽的鲜花、将熟的甜果般诱人的年纪,再留着耽误下去简直就是暴殄天物,送出去卖掉换笔钱财对孤月夜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 好事成双,男女成对,这是谁都懂的道理。孤月夜只有一具女性蝶骨美人席不假,可狩猎蝶骨美人席对修为高超的修士来说也并不能算是什么难事。纵然蝶骨美人席稀有难得,可孤月夜经营黑市,消息灵通,百般打探之下终于有个走南闯北门路极广的包打听先生传来消息——湘潭醉玉楼后厨有个年幼的美人席男孩儿,无父无母,且还将自己卖身给了楼里的嬷娘,原原本本是认了她做干娘的。 没有爹娘就无所怙恃,这是人尽皆知的道理。倘若那男孩儿不是这样孤零零的一个人,那把他捉来就是件麻烦的事,孤月夜是决计不会把主意打到他身上的。 可他没有什么家人牵绊,嬷娘又是见钱眼开的风尘女子,收了钱便眉开眼笑,当下就同包打听先生敲定了日子,只待日子一到,就叫先生领了孤月夜的修士来给这孩子捉走。自此之后一别两宽,这年幼的美人席是生是死,是被人拆了炖汤还是被人捆上床榻作炉鼎,都是嬷娘决计不会过问的事情了。 那小美人席是在他成日打下手烧火的厨房里被捉起来的。那待他极刻薄的厨娘早早得了消息,扭着他的手臂就给他往孤月夜的修士撑开的麻袋里塞。这老实的男孩儿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事要受罚,但比起先前受过的任何一次毒打来得都要不祥的预感却把他牢牢捆住,折磨得他恐惧地哭喊了起来。 “他叫什么啊?”他听见头顶传来的沙沙摩挲声,用颤抖着的手去摸了摸,发现装着自己的麻袋已经被扎了口,自己已然同待宰杀的牲畜一般了。一只皮靴隔着麻袋踢了踢他,痛得他连哭喊声都被噎住。 “他娘死得早,到了醉玉楼便随了干娘姓墨。”那厨娘已忙完了一天的活计,此时正坐在马扎子上,用细细的银签子剔牙。“他亲娘管他叫小燃儿,我们就也这么叫。但要是按道爷你们这些人的讲究叫法,那是得叫作墨燃的。” 2. 去往孤月夜的路很长。 药宗孤月夜地处扬州,自湘潭一路东进,不多时就改换了水路。墨燃自生下来就不曾坐过航船,一经颠簸如遭酷刑。且又被麻袋装着走了好些日子的陆路,这幼小的孩子早被折磨得虚弱不堪,奄奄一息。幸亏擒他的修士皆是药宗中人,将他自麻袋中倒出,用铁链镣铐将他四肢颈项皆牢牢锁了,几副汤药、几枚灸针灌刺下去,墨燃脸色转好,渐渐自青白出了血色,有了生人活气。 醒来后墨燃的日子就愈发难过了。 孤月夜和醉玉楼不同,墨燃在其中的定位也是截然不同的。在醉玉楼的时候墨燃是个小厮,是所有人的出气筒、人rou沙包,是再好不过的泄愤工具。而在孤月夜修士的眼中,墨燃是顶顶值钱的货物,是珍贵的蝶骨美人席。不会有人刻意地去拿墨燃泄愤,可也不会有人把墨燃当作人来看了。 墨燃有了活气,众修士便放下了心来。他在床上被锁了几日后转醒来,一抬手就被铁链坠得手腕子发疼。被装在麻袋里运走已经很吓人了,可跟被锁在陌生的地方比起来只能是小巫见大巫。他疯狂地挣,哀哀地哭求,终于引了人进来。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为什么还要锁着我?我不想离开湘潭……求求你们发发善心,放了我吧!” 不能就这样不告而别,还要报恩啊。锁链禁锢下的男孩儿流着泪,哀哀地想。前些日子荀jiejie塞了糖块和点心给他,他当时赶着去把厨房里的水缸挑满水,连谢都没来得及道。荀jiejie还有两三年就能赎了自己的自由身,带着他去过好日子了,可如今自己就这样跟了这些人走,荀jiejie又会如何着急呢? 他越求声音越大,有人发现了响动便推门进来看他了。是三五个道士装扮的孤月夜弟子,见他哭得凄惨,怜悯之心全无,反倒讥笑出声。 “你干娘早把你卖给我们啦,换了好些钱呢!说给你放了就给你放了,你赔的起那好些钱吗?” 墨燃被梗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钱他是一点也没有,更是做梦也梦不到自己为什么会被干娘卖掉换钱。他泪珠还在面上流着,却竭力弯起嘴角捏出一个苦楚的笑容来求,颊侧两个浅而小的梨涡儿都盈了泪滴,湿湿润润的。 来人见他还要再求,不耐烦地道:“你可歇歇吧,别再做梦了!蝶骨美人席千金难求,你自己不知道蝶骨美人席是什么,难不成你没好奇过自己为什么眼泪是金色的?把嘴巴闭上,没人想买一个碎嘴玩意!再嘴碎,就用夹子把你舌头夹住,叫你半句话也说不出!” 墨燃不敢再说话了,只眼泪仍是流得凶。他勉强抬起一双被重铐锁紧了的手来,那冰凉的铐锁下锁着的是男孩儿纤细苍白的手腕,边缘还可怜滴发着红——那是因为他之前挣扎而来的伤痕。 他沉默着,低微地呜咽着,颤抖着。虽然仍旧因恐惧和绝望而泪流不止,可他再不敢出一点声响,只哆哆嗦嗦地擦着泪水,摊着湿漉漉的掌心。 ——那掌心中的水液,是金色的。 3. 在船上颠簸了不知多少日子,墨燃四肢上的锁链终于被解开来——船只入了江南一段,再航行不多时就能到孤月夜的地界,对墨燃的看管也终于可以放松些许了。 墨燃颈项上的项圈仍未被解开,活动范围也只被限制在围着床榻的小圈儿里,可这对被囚禁许久的他而言已经可以算是一点点难能可贵的自由了。 自由的日子并不算长久,甚至可以称之为短暂。进扬州城前墨燃就又被锁进了铁笼里——是农人们惯常用来锁牲畜的那种,墨燃坐在里边都有些逼仄,于是他只好抱着一双细瘦膝盖蜷在铁笼一角,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修士把连着他颈项上项圈的铁链的另一端扣在了铁栅栏上。 他恐惧了太久,精神早已麻木不仁。他流了太多泪,泪水早已近乎流干。他不敢说话——先前的威胁早已在他一次本能地求饶中成了现实,那几个修士把他嘴巴生生捏开,把铁制的尖夹夹在了他舌头上,叫他合不拢嘴巴也说不出话来。待到入夜时分才有个好心的小修来把尖夹从他舌头上取下来,可男孩儿柔嫩的舌头上早已被尖夹咬出了两排渗血的伤痕。如此这般,便是再蠢笨麻木也该知道自己说话这件事是在这群道爷间不被容忍的过错了。 “这就对了嘛。”把他剥光的那个人一边褪下他的裤子,拍着他幼嫩的大腿一边笑道:“蝶骨美人席的崽子,真是个小美人。再美又能怎么样呢?说到底还是畜生——指不齐是要被哪家有钱的主儿买去炖汤或是做炉鼎呢,谁想听你说话?把嘴巴闭得牢牢的——忘了自己会说话也无所谓。” 墨燃已经混乱到了极致——他如今的确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说话,可他也的确知道自己不能赤身裸体。他呜呜地哭着,疯狂地摇着头,竭力拽住自己已被褪到了膝盖间的裤子,换来了一叠声粗暴的呵斥和更用力的拉扯。 “一个男的,装什么贞洁烈女。”那人见从墨燃泪流满面,眼见是拼尽全力地保护自己的裤子,只觉好气好笑。可不管这场面是多么的一言难尽亦或是惹人疼怜,蝶骨美人席都是非剥得赤条条不可的。那人便拔出腰间悬的匕首,只轻轻在墨燃粗布做的裤子上划拉了几下,那条墨燃先前紧紧攥住的遮羞之物就变成了好些条废布。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上衣就也受了同等的待遇。 墨燃张口欲呼,还未叫出声来,他被划破扯烂的衣裳就已脱了手。那修士冷笑着翻了翻,随随便便道:“这是什么破衣服——好晦气!待会非烧掉不可。” 于是墨燃就被留在了笼子里,这年幼的美人席脖子上套着锁畜牲才会用到的项圈,赤条条地蜷缩在冰冷的铁笼里。 到底是什么给他招致了如此的祸患啊,墨燃流着泪,双臂紧紧交叉抱住自己瘦弱冰凉的肩膀,绝望地逼问自己——难道是自己前世十恶不赦,投胎转世之后也未曾赎清那份可怖的罪孽吗? 他不知道自己曾造下了什么罪孽,他只是清楚地知道给他招惹来如此祸患的因由是什么。如果要他归根结底的话,那就应当是他悲泣之时所流下来的金色泪滴。 4. 墨燃愣愣地透过笼子的栅格往外看,外边被罩了厚厚的毛毡,分明是什么也看不到的,可墨燃却执拗地盯着毛毡透进来隐隐约约的些许光影。 ——天亮了。 他仍旧不知道蝶骨美人席是什么,也不清楚自己究竟为什么会被这群人当作“重要的宝贝”来看待,可他十分清醒的知道,自己在这群人眼中是兽非人,在不久的将来就会被某个豪横的富豪买回去做玩物了。 墨燃很清醒,可越清醒就越绝望。自从自己被运下了船,到了孤月夜的地界后,他又忍不住犯了几次禁,出言朝他所能见到的每一个面善的人哀求。结果是惨烈的——这次可不是用尖夹夹舌头那么简单。 孤月夜是修仙界响当当的药宗,钻研炼药岐黄之术可谓出神入化,最是不缺伤药。墨燃第一次犯禁就被吊在房梁上抽得堪称皮开rou绽,伤口流出的血把捆着他的麻绳都给染得鲜红。若是被寻常刑具责打,墨燃还不至于每一回忆起来就痛不欲生,可他是被沾足了盐水韧性十足的藤条狠抽,每一下子都真真切切地往皮里砸往rou里咬,疼到极限却也只留下条高隆的紫淤,墨燃不知被痛打了多久,周身交缠着的紫色鞭痕才有几点被交叠抽破,渗出红莹莹的血珠子来。 看管着他的弟子像是横了一条心,拼着当下给他打到晕死过去也要给他留个教训。墨燃初来还哀哀地看着对他施暴的人,企图用可怜的神情换来一丝半点的怜悯,可到后来他意识到自己是如何的表情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对方只想把自己往死里打。 ——把我打死吧。墨燃绝望地想,他不敢说话,只是怔怔地透过疼出来的泪水看着施暴者挥舞着藤条的动作。扬起,抽下,扬起,抽下—— 我不是牲畜,是和你们一样生下来而有思想有情感的人啊。他遍体鳞伤,泪流不止,神情却仍是呆怔的。疼到了极致并没有麻木,身上每一处旧伤和新伤都像是叠在了一起那样火烧火燎地疼,墨燃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被捆紧吊高了的手腕被粗粝的麻绳磨得破皮流血,正顺着他细瘦的手臂往下汩汩地淌着…… 这顿毒打几乎去了他半条命,但不知是福是祸,总之凭着孤月夜的伤药和医术,墨燃只在榻上躺了不到三天的功夫就又有了气力,上了不到七日的药,伤口就纷纷愈合,除却一抹抹浅淡的rou粉色外,半点痕迹也无。 这样的折磨在墨燃等待被卖出去的过程中不止一次,只不过他哭得愈来愈少,泪好似流干了似的。众修士都惊异于近日不常看见那熟悉的金色水迹,权当墨燃习惯了被如此对待,已被调教得乖巧顺从。可墨燃知道自己归根结底并不能算是顺从,只是绝望到了极处,索性任人摆布了。在他麻木不堪的魂灵里寂静无声,只一个声音在心头高叫着,越叫越响。 “——把我打死吧,我不想要再活下去了。” 5. 墨燃不是孤身一人被捆上轩辕阁的拍卖台的。跟他一起被卖的蝶骨美人席还有个少女,同他一般的年龄,略略发了些身,是孤月夜自己圈养着的蝶骨美人席,名字叫作宋秋桐。 那女孩儿自生下来就不曾离开过霖铃屿,除却接触孤月夜的修士外也不曾接触过任何外人,见了墨燃便极惊奇地看着他。 墨燃一点也不适应这种不能言语且赤身裸体的生活方式,如果羞耻能够致死的话,他已经死了千八百回,死得形容凄惨,死得肠穿肚烂了。长久被迫的缄默使他喉头发涩,舌根发木,可却没夺走他男女有别的意识和随之攀升的羞耻感——赤身裸体已经糟糕透顶,在陌生的女孩儿面前赤身裸体就简直是可以算作堕入地狱了。 负责“饲养”美人席的修士们对墨燃的羞愤欲死不以为意,他们只把墨燃和那美人席女孩儿当作两个精巧的物件儿来对待。两个笼子总是要比一个笼子占地方大,所以墨燃就理所当然地被扯着头发塞进了先前关着宋秋桐的铁笼里了。 如果说先前的墨燃只是堕入地狱,那此时此刻,说他是被地狱里巡逻的恶鬼逮住,一脚踹进油锅里煎炸都不为过。铁笼并不算是大,关一个人还算是正常,可若是关进两个人,那就显得太过逼仄了。饶是墨燃竭力抱紧自己双膝,竭尽全力地去缩小自己所占的空间,也难免和宋秋桐rou贴rou地触碰到彼此。 “地方是小了点,”那修士歪着头打量了一会墨燃别扭的姿势:“这是哪来的贞洁烈妇啊?瞧给你别扭的!等有贵人给你们两个一起买了,说不定就有大笼子装你了呢?” “有大笼子装”这一说法太过尖锐,可宋秋桐自幼就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生存,孤月夜囚禁的众蝶骨美人席纷纷逃散时她也因年幼无力而没能逃脱,这种言语和对待都是她早就司空见惯的。纵然心里一千个不愿一万个酸楚,可也不过是侧了秀美的脸儿默默垂泪,不多说一句话。 同她相较,墨燃就要难过得多。他被套上麻袋买走前虽说饱受虐待,可毕竟还是作为人被养到这般年纪。如今被当做牲畜走兽般对待,不久的将来就要被卖出去换钱。可到头来不过是从一个逼仄的小笼子里去到另一个略大些的笼子里,不被当作人仍旧是残酷却板上钉钉了的事。 墨燃颤抖着松开了抱住自己肩膀的一只小手——那只手跟宋秋桐纤细白嫩的葱葱玉指比起来简直是粗粝不堪,遍布着常年干粗活的老茧和冬日里浸多了冷水的冻疮痕迹——握住了困着他的笼栅,颤抖着朝外边张望。 “不要换大笼子,”他看了一眼宋秋桐驯顺的神色和颊侧滴下来的金色泪滴,就像是被烫伤了一样地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在心里绝望地嘶吼着:“我不想要继续在笼子里待下去了啊……” 6. 轩辕阁作为上修界鼎鼎大名的拍卖场,拍品被拍出令人瞠目结舌的高价实在算不上什么稀奇事情。毕竟这里的每一件拍品都可以算得上是难得一见的珍品,而能来轩辕阁竞拍的人都多半不怎么差钱。 蝶骨美人席的确是如假包换的珍宝,可墨燃本人离被算作“珍宝”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宋秋桐是姿色绝佳的美人席,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是孤月夜精心培养出来的娇贵之物。指若削葱,口若含朱,一头青丝浓密黑亮,周身光裸的肌肤都是牛乳般嫩白的色泽,嫩藕似的臂膀上殷红的一点,鸽血似的,正是寒鳞圣手亲自替她点下的守宫砂。 墨燃生在贫困之中,长在湘潭醉玉楼的后厨里,自然不及宋秋桐被养得好。虽说先前在孤月夜修士手下受过的毒打都有被妥善地上药,半点疤痕也未曾留下,可昔日在醉玉楼里他也没少挨揍,身上深深浅浅地留了不少疤痕,看起来着实不算赏心悦目。倘使他穿着衣裳,见了他的人还多半能看着他俊俏的脸儿夸上一句着实是个小美人。可如今他赤身裸体,周身的伤疤就显得不合时宜而碍眼了。 孤月夜负责照顾美人席的修士早就意识到这件事,在先前给墨燃身后的鞭伤涂药时就留了心,配了上好的祛疤药膏在他周身深浅不一的疤痕上细细涂抹。经了些日子,略浅的痕迹皆淡了些,可略深些的,凹凸不平的还是没怎么奏效。 这可不是能等闲对待的事情。他们自湘潭将墨燃重金买下,自然是指着他的每一寸肌理、每一节骨骼都能换成真金白银回来的。墨燃身上的任何一点瘢痕伤迹,都是不能容忍的白璧之瑕、明珠之翳,是决不能姑息放任的大事,非彻底除掉不可。几名修士私下里商榷了好半天,仍旧想不出什么更奏效的办法,索性往上上报了上去。 蝶骨美人席是不世出的宝物,偌大的孤月夜层层上报竟无一人敢于做主,最终还是把问题砸到了掌门姜曦手中。姜曦是当世修仙界药宗第一人,说他是药到病除都是在侮辱他的医术。于是他就皱着眉屈尊亲自过来看这新被捕来待售的小美人席。 “这都是陈年的旧疤,涂药根本没用。”姜掌门皱着眉,仔细端详着墨燃背后的一道狭长的疤痕——那是醉玉楼的厨娘嫌弃墨燃手脚不够利索,抡起关门的门闸就往墨燃背后招呼留下来的痕迹:“非换皮不可。” 墨燃不知道换皮是什么,但只要看着姜曦的神情和他说完这句话后周遭骤然凝重起来的氛围,就知道这绝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情了。 7. 换皮的这一经历成了后来墨燃生命中仅次于母亲去世一事的心理阴影。 换皮,顾名思义,就是要把旧的皮肤全都彻彻底底换成新的皮肤,这样才能彻底去掉过往那些难看的疤痕,让墨燃身上光洁如新。这个过程风险极大且极其痛苦,寻常人不敢做出的决策,到头来只有以心狠手辣出名的姜曦姜尊主敢做。 药是姜曦亲自配的,考虑到墨燃年纪尚小,没下什么虎狼药,只熬了大锅的药汤让他进去泡。药水是辛辣而炽烫的,墨燃每次被按进去反应都是痛不欲生,竭力地想往外跳,却被银针封住了xue位,整个人都僵硬如朽木,连一下都动弹不了。唯一还算自由的只有喉舌,可倘若舌头不听话地说起话来,经受的折磨也是他死一万次都不想尝试的,于是他就只能呻吟和惨叫,夹杂着凄厉的哀哭。 倘使按着他的人不够有先见之明早早堵住了他的嘴巴,墨燃的惨叫声恐怕能高昂到掀翻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天灵盖。可饶是如此,墨燃依旧自喉头挣扎出令人心惊胆战的嘶哑叫喊来,他喊得太过绝望,就连性格最冷硬的姜曦都只是皱了眉头,没说什么难听的话。 大锅大锅的药水煮得滚开地端进去,又大盆大盆地被倒出来。疼到极致时墨燃觉得自己的肺都要哭炸了,可终究是于事无补。该疼的一分不少,到头来还是要疼的,唯一可以算是进展的事情就是姜曦配的药着实有效,墨燃身上那些深浅不一的疤痕都迅速地淡去了。 如果时光能倒流,墨燃就算拼着被饿死的风险也不会再在醉玉楼里老老实实地当人rou沙包了。毕竟跟换皮的痛楚比起来,挨饿都显得温柔而和善。在被折腾了好久后,换过了皮的墨燃又被锁了四肢,关回了那个逼仄的铁笼之中。 宋秋桐一个人在里头住了一段日子,没了墨燃之后这铁笼反倒不大逼仄了。如今墨燃回来,这点来之不易的自由又消失不见,着实让人难受。于是她浅浅淡淡地叹了口气,抬起脸来,满面疑惑地望着墨燃。 墨燃第一次坦然地打量她——长久的痛楚把他折磨得太过,连羞耻的情绪都单薄了,因而可以正视这将与他被一同拍卖,有着同样苦楚命运的女孩儿。他坦然地迎上她的满眼疑问,用力地点了点头。 “是的,我又被关回来了。”他在心里虚弱地出声。 8. 被拍卖掉的日子终于到来。 事实上这个日子比墨燃预料的还要早一些——他原本以为孤月夜的人会像醉玉楼里教歌女花娘那样,仔仔细细地调教他一些日子。可事实上自己至多只被拖出去了几次,整个人像待宰的家畜那样被捆翻在石台上,被那些医修冰冷的手指触碰身体肌理。 “皮肤很紧致……换过了皮所以没有伤疤。” “胸口平坦,雄性,无法受孕也不会有奶水……” “四肢细瘦,丰腴不足。” 自己就像是一本书那样被翻来覆去地看了不知道几遍,最后一次甚至有人用沾了豆油的竹管插进他身后秘处替他洗肠。如果说先前的换皮是他人生中经历过最疼的事情的话,那被灌洗肠道就应当是他经历过最羞耻的事情——比在别的蝶骨美人席面前裸露身体还要羞耻。 被反反复复灌洗了三五次后,自他后xue中涌出的水就全部澄清了。墨燃周身发红,额角都被冷汗浸透,九死一生地趴在冰冷的石台上抖若筛糠。医修不在乎他是颤抖还是昏迷,又有人在指头上沾了豆油润泽,捅进他柔嫩的那处。 “紧致,未经房事,仍是处子。” 紧接着就男孩能不能点守宫砂这一问题这些医修又争执了好一阵子。两派各执一词,争论不休,扯到最后也没能扯出个子丑寅卯。最终还是一个较年长的,男生女相的阴柔医修一锤定音。 “何必多此一举呢。”那青年暧昧地舔着自己的下唇,一双三白桃花眼打量着墨燃赤裸的背脊和先前被人灌洗时揉捏到泛着粉红的臀丘,软绵绵地道:“到底是不是处子,让他们自己上来试试不就成了么。毕竟要卖两具蝶骨美人席,先拿一具出来给看客们摸摸看看,也不失为一桩美事嘛。” 9. “下一件拍品是一件极为难得的上佳珍品……应当说是两件,皆是孤月夜拿出来售卖的。”高站九重莲花台上的女郎用扩音术清了清嗓子,脆声道:“可位列本阁三年竞卖图鉴的前十名。” 四下皆静,可过了不多时又沸反盈天地轰然做声了起来。台下众人听得如此介绍,皆是眼冒精光。几个略有些钱的主儿,更是开始taonong自己的乾坤囊,打算倾家荡产拍个痛快。就连坐在轩辕阁包厢里头的几个贵客都掀起了眼帘。一时间气氛热火朝天,所有人炽热的目光都聚向中央的莲台。 “天香续命露?”有人在猜测。 “天香续命露孤月夜去年才拍过,是寒鳞圣手炼制的……我猜是神武。” “神武那等金贵东西,向来是可遇不可求。”有人反驳道:“我猜是奴骨。” 又有人反驳道:“孤月夜如何能捉到奴骨?捕捉奴骨这等事,向来只有你们江东堂爱干吧?我猜是几代前掌门留下来的拿蝶骨美人席炼制的珍药。” 台上的女郎见台下热火朝天,只觉气氛已然烘托得七七八八,媚然一笑扬声道:“请上这两件珍品,蝶骨美人席。” 台下原本就十分嘈杂的声响兀然拔高了八度,伴随着众人的惊呼和一连串的倒抽冷气,石台中央再度裂开,两张石榻缓缓升起。榻上皆是交叠着八根手腕粗的禁锢铁链,下头锁着的是不断挣扎的活物,奈何铁链给他们锁得结实牢靠,再怎么挣扎也奈何不了分毫。 覆盖着墨燃和宋秋桐二人的毛毡被取掉了,赤裸裸的两具身体——尚且是幼小的,透着青涩和稚嫩的身躯,就这样浮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男一女两具蝶骨美人席,女孩儿肤若白雪,冰肌玉骨;男孩儿虽说肤色略深,却也是惹人怜爱的牛乳白嫩。二人皆是周身赤裸,只宋秋桐周身包裹了一层透明的鲛绡,给她莹润的身躯又添了一层似有似无的遮蔽。 墨燃被注视得双眼发花,一旁的宋秋桐更是绝望地低泣出声。 “绝佳上品,药宗孤月夜饲养的雌性美人席。”那女郎自高台上走下,解了宋秋桐腕子上的铐锁,将她被点了守宫砂的皓腕举向空中:“诸位可以确认一下,这可是孤月夜寒鳞圣手亲点的守宫砂。这美人席尚是个处子。” 宋秋桐口中被勒了布条,呜咽个不住却连半句话也说不出来——虽然即使解开布条她也不敢开口说话,可这副柔弱可欺的模样更能激发男性的欲望。她从不曾见过如此的场面,更不知道将等待自己的是如何的命运,只觉前途未卜,绝望非常,身似蓬草,无所怙恃。因而哭个不住。 一旁的墨燃也好不到哪里去,主持着竞拍的女郎向众人展示了宋秋桐手腕上的丹砂后便在台下众多男子的吞咽口水声中朝墨燃走去。 墨燃被锁得结结实实,半点挣脱的可能性也无。他手腕上没有丹砂——那女郎根本没什么可以给他解开锁链的理由,口中也没被勒入布条——但他却一点话也不敢说。 “这具美人席算不上绝佳上品,却也是难得一见的宝物。”那女郎冰凉的指尖划过墨燃尖而小的下巴,把男孩儿俊俏却稚气未脱的一张小脸抬起来,朝台下众人展示道:“是孤月夜自湘潭地界捕猎而来的雄性美人席,尚未破身。”她松开墨燃的下巴,任凭他垂下头去,随后手指拂过他黑浓的发丝,单薄的背脊,惹人遐思的腰窝和臀丘,像是一个精心裁剪了多时衣裳的裁缝,得意洋洋地朝可能成为她顾客的每一个人展示自己的作品那样展示着墨燃青涩的身躯。 当今之世,好男风之人虽然并不能算少,可也毕竟难登大雅之堂。雌性的蝶骨美人席多半是可以供修仙者双修做炉鼎,雄性的蝶骨美人席则多半一生下来就用来炼药了,哪里还能活到墨燃这么大的岁数?台下众人对墨燃的兴趣多半大于欲望,先前看着宋秋桐眼珠子都快冒出来的几个好色男子看向墨燃时则略显得兴致缺缺。但不论如何,都不能否认墨燃也生得极是俊俏好看。 “孤月夜要求将两具蝶骨美人席捆绑销售,诸位若是想要买下的话,就要两具一同拍下,还望诸位量力而行。”那女郎随意挑起墨燃一缕散落发丝,任凭滑顺如黑锦缎般的发丝自她指尖流泻:“蝶骨美人席一千万金起,诸位仙君可以加价竞买。” ——一千万金。 倘若想要两具一起买下,那就是两千万金,足以压垮任何一个小门小派,足以填饱下修界不知多少贫苦百姓的辘辘饥肠。 四座皆静。 在一大片令人尴尬的死寂中,江东堂的座席间有个男修站起了身,举手示意道:“我有疑。” “敢问,贵阁要如何证明这具雄性蝶骨美人席仍未破身,尚是处子呢?” 10. 墨燃黑得发紫的眼瞳兀然睁得大了。 “这有何难,”那女郎轻笑一声,拍了拍手掌,一旁就有人端了个盘子上来。她神情温柔,手下的动作却可以算是与她神情大相径庭——盘中皆是yin具,而她仍旧是言笑晏晏的模样,几乎可以算是款款温柔地选择了形状和尺寸最温柔的那一个。“后庭紧致,仍为处子——” yin具和缓而坚定地被女郎推入墨燃体内,引得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奶狗一样拼命地挣扎,疯狂地摇头。可他被锁链束缚得太紧,挣扎全无用处,只是带得石榻略略颤抖,锁链泠泠作响,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诸位可以看我手中分明已经加了力,可却仍旧不易推入。”女郎娓娓道来:“倘使是破过身的雄性美人席,后庭断不可能如此紧致。”她温声道,示意一旁的侍女擦净墨燃脖颈上被疼出的冷汗,又看向江东堂那男修:“仙君可还有什么疑问?” “我……我是说,”那男修闹了个脸红脖子粗里外不是人,如今是骑虎难下,索性强辩起来:“孤月夜什么样的灵药没有,仅凭你一面之词就说他是处子,恐难以服众啊!” 倘使先前只是闲来无事的质疑声,那这次就是对整个孤月夜的挑衅了。孤月夜的座席一侧当即如滚了沸油似的炸了锅:“你什么意思?你难道在说我们孤月夜说谎欺骗整个修真界吗?” 那女郎见多识广,双手微微一压,柔声道:“诸位,稍安勿躁。先前孤月夜的委托人与轩辕阁交接时曾说这具美人席腕上不比那位美人席姑娘点了守宫砂,故而可以让诸位仙君亲自上台一试他是否当真是处子——只一事,倘若诸位仙君上台试过,觉得满意的话,那便非参与竞拍不可。” 后半句话一出,当即浇灭了前半句话引发的大半火花。静默了好一阵子,偌大的庭堂里只剩下墨燃和宋秋桐二人挣扎着、喘息着、呜咽着的声响。过了不知道多久,火凰阁的座席靠前处有个华服男子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下流!”儒风门的包厢里,一长身玉立的少年人银牙紧咬,压低了声音怒声道:“竟如此对待活人……” 少年人的愤怒全没半点影响,与他三层之隔的高台之下,那华服男子伸出带满珠宝指环的一只手肆意揉捏着墨燃的臀瓣,就像是在捏两块不会痛楚的面团那样捏出大片的红紫。待揉捏够了,便眯眼一笑,在众人吞咽口水的声响中取下一个玉石扳指顶在先前那曾被捅进过墨燃身体中的yin具略细的顶部,随后一顶到底。 !! 墨燃的身体不曾被开拓过,后xue也是干涩而缺乏润滑。先前女郎向台下众人展示时动作缓慢而温和,可这男子动作粗暴得有如泄愤,墨燃几乎觉得自己要被生生捣穿。他闭上了眼睛,可两滴大大的金色泪珠还是自他颤抖着的眼皮底下渗了出来,喉头也控制不住地溢出破碎的呻吟。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yin具撑开他内里的每一寸肌理,旋转着扭进去,深深浅浅地戳刺了一段时间后又往外撤出,只把那枚扳指留在他体内,撑得他内里沉沉地胀痛。 “就当赏给他了——一千一百万金。” 像是被点燃了的烈火,众人的热情一发而不可收拾。上台去玩弄墨燃的人愈来愈多,且弄法也愈来愈新奇有趣——想法最为独特有趣的要数桃苞山庄的首席大弟子,他自乾坤囊中取出一幅独特的屏风来——中间有个不大不小的孔洞,调试一番后便同墨燃腰肢严丝合缝地适配了。 在征求了轩辕阁阁主的同意后,这位别出心裁的弟子把墨燃周身束缚着的锁链暂时地解开,将他塞进孔洞里,而后再度用锁链拷住他手脚。如此这般,墨燃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被屏风给一分为二了那样,腰臀一侧则是朝向了台下的座席那边。 如果说墨燃满是泪痕的小脸给人以负罪感的话,那这一绝妙的安排就能让人负罪感全无,可以充分地开拓这具尚且青涩的美人席之躯了。热火朝天的竞拍仍在继续,而墨燃和宋秋桐的身价慢慢地被炒到了两千五百万。 下一个上台来尝试墨燃青涩身体的人还没上来,自二楼雅座上就接连有银制的签子飘落下来。那女郎业务相当熟练,迅敏地一一接了,依次查看了价格,扬声道:“目下最高,出价三千五百万。” 众人齐齐吸了口冷气,直觉这价位着实离谱。有不少财力不济的小修纷纷缩了脖子,鹌鹑似的不再作声。——一具蝶骨美人席就三千五百万,可两具一起买下来就要花上七千万。七千万金对寻常人来说实在是不能接受的高昂价格,即使是对儒风门这种豪门大派,也算得上是一笔可观的开支。 “叶公子,徐长老让我们来竞拍的并不是蝶骨美人席,”儒风门包厢中有人来劝说那俊朗公子:“您若是执意要逐价下去的话,到时候余钱决计是不够的。” “无妨,”那名唤叶忘昔的青年涩声道:“大不了预支了我的俸禄,自己出钱便是。” 墨燃的身价已经提到了三千五百万,到了这等地步,寻常的想尝鲜的杂人已皆不再上台,而墨燃身后也是狼藉一片,臀腿皆是被揉捏出来的青紫,娇嫩的xue口甚至还被撑得略微有些撕裂出血。他被固定得头低臀高,连哭声都呛在喉头,嘶哑得惹人心疼。 身后又是一冷,随后是前所未有的可怖撕裂感——毛茸茸的东西蹭在了他大腿上,可这都被他后xue撕裂的剧痛所掩盖。——太疼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台下传来了深深浅浅的嗤笑声,墨燃疼得脸色发白、眼冒金星,却也能感觉到那是只极粗的假阳具,尾部连了兽毛,茸茸的像是条尾巴。身后的小嘴还在艰难地吮吸吞咽,顶到尽头就已然血流不止,可却仍有一大半未被墨燃纳入体内。 “好松啊。”那人恶意地在墨燃体内搅动着那粗陋可怖的东西,坏笑着道:“真是个贪馋的小贱货。” 倘若真的如他所说,那反而不失为一件好事了。墨燃哭到失声,额头一大片都因为呼吸困难而闷涨发疼。他颤抖着,在剧烈的羞耻和绝望中本能地缩了缩自己的身子,每一寸肌理都随之紧绷——后xue也是一样,在紧绷中被撕扯得更开,渗出了大滴的血珠。 “我出四千万金。” 剧烈的痛楚下,墨燃仍旧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个声音。是熟悉的,是救赎过他一条性命的,天神一般的声音。这报价太过离奇,乃至所有人都啧啧称怪,更有甚者竟作起嘘声来。 “我要买他。”那白衣的少年朝着所有作嘘的人怒目而视,声音冷到了极致:“不许再动他!” 是天有见怜吗,还是有别的什么让他转了运?墨燃不知道,他哭泣着,颤抖着,挣扎着。身后的男人还像是没玩够一样懒洋洋地把那yin具往他体内强送着,每顶一下都带出更多的血痕:“我出四千五百万金。” “恩公哥哥……”墨燃哽咽着,颤抖着嘴唇说出他这些天来的第一句话来。 他挣扎不开,躲避不过,身后撕裂一般的剧痛是如此真实。他无助极了,也绝望极了,如若待宰的羔羊。 “救我……!” -fin-???